這一吻同時讓他全身像個熾熱的熔爐,燒灼著他,讓他不得不月兌下厚重外套,好更深地吻她。
他的雙手支撐她的後背,將她輕輕放在床上,低身吻她,雙手不停在她身上游移。
像焚燒的草原,逐漸擴大,他的舌像雨點般落在她敏感的粉頸上,貪婪迷戀她的香氣,沉溺不肯撤離。
「姍,看到你平安無事,我終于安心了。」他貼著她的耳畔說道。
她也緊緊地扣著他,日光逐漸攀上兩人的身子,他們深信,他們永遠也離不開對方,永遠也不會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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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替胡靈姍找回母親,沈少冀可說是動用了一切可用的資源。
他動用人脈關系,到邱春綢可能會出現的地方嚴密搜尋,並且到車站、商圈及人潮洶涌的地方廣發邱春綢的照片,希望能以這樣地毯式的搜索,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然而一個星期過去了,不僅警方那兒一點消息也沒有,就連他們自己也是一籌莫展,這使得胡靈姍幾乎快要崩潰,短短一星期就瘦了快四公斤之多,
看她這樣子,最心疼的莫過于沈少冀,他日夜不眠地照顧她,陪她四處找母親,他告訴自己他不能倒,要不然她會更撐不下去。
一天夜里,胡靈姍夢見母親血淋淋地出現在她面前,一直指責她為什麼這麼不听她的話,害得她想不開,奔赴黃泉。
被這樣可怕的夢嚇醒,她全身冒汗醒了過來,坐在床上不斷喘氣。
她看著一旁的沈少冀,為了陪她,他已經累癱在一旁休息,看著他緊鎖的眉間,明白他不管在白天或是夜里,同樣在操煩著她的事。
她真是個會替人帶來噩運的女人!
在身心俱疲下,她的頭腦開始渾沌,一直不斷往壞的地方想去。
她開始出現一些幻覺,看到她的母親站在門外正向她招手,說她已經回來了!
一時興奮,她高興得連拖鞋都忘了穿,就直跟著母親的腳步而去。
她看見母親走出大門,而她也跟著出去,見她上樓,她更是一步步跟著上去。
石階的冰冷穿透她的腳心,讓她原本雪白的玉腳凍得紅通通。
她越往樓上而去,心跳得越厲害,夜里的風吹向她的粉頸,再鑽進她孱弱的身軀。
直到上了七樓頂,她推開門一看,只見漆黑一片。
今夜正好寒流來襲,颼颼的寒風不停打在她瘦弱不堪的軀體。
深夜的水泥地,吸收夜晚的露氣,凍著雙足,冷風撲著臉頰,像是刀般不停刮痛皮膚。
在這樣一處寬闊的頂樓,只有點點稀微星光,她看見母親在正前方對她笑著。
「媽,我听你的,不跟沈少冀交往了,你回來好不好?」她伸手,想要拉住母親。
她走到牆前,雙手按住,踮足往下看,汽車像是小火柴盒,璀璨霓虹亮得她雙眼刺痛,顯些有點睜不開。
她知道她錯了,明知道母親膽小、懦弱、沒有安全感,她更不該說重話傷她,這是她早該知道的事,為何還明知故犯,她真不能原諒自己。
她看見母親雖然笑著說要原諒她,可她還是覺得奇怪,為何明明就在眼前,她就一直無法踫觸到母親。
她爬上矮牆,這樣離母親更近了!
她抬頭看著天空,一彎新月,身旁繁星相伴。
她曾經跟母親這樣看著月亮,說著小時候的童年往事,那時她和母親之間的互動是多麼地親密、多麼地愉快。
她站直身,強風撲來,顯得有些搖搖晃晃。她閉眼,攤開雙手,好像走在鋼索上,讓人看了簡直是膽戰心驚。
就在這時候,她听見母親說︰「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自己的想法,不需要媽了……」
「媽,不是的,你千萬不要這麼說,媽……」
她探出手,屏息欲往下跳,突然一只大手及時伸了過來,她的上半身幾乎是騰空掛在矮牆外,她一回頭,發現沈少冀緊緊抓住她的手臂,佇立在黑夜中的他一動也不動。
「你放手,我在跟我媽講話!」
沈少冀使勁一抓,就將胡靈姍拉回懷里。
一瞬間,她感覺他的胸懷好燙、好熱,將她冰冷的身軀輸入一些熱度。
「你母親不在這里,快跟我到樓下去。」他凜著臉說道。
看她那樣子,他心里也疼,還好他及時醒過來跑到樓上,要不然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我母親真的在樓下嗎?」她眼神恍惚,問話的態度也是怪怪的。
「真的。」他點頭。
可是她並不相信。不對啊,剛剛她母親還在前頭不遠處,怎會在樓下?
「你騙我,我不跟你下去!」她用力掙扎。
他不僅不放,還緊緊抱著她,她手腳亂揮一通,還在他手臂上亂皎,舌尖嘗到咸味。
他還是死命不放,硬是將她抱離頂樓。
「快放開我,我要跟我媽說話,你快放開啊……」在漆黑的星空下,她放肆狂吼,但不管她再怎麼叫,沈少冀就是不肯讓她掙離。
他把她抱回房間,任由她打她鬧也不還手,等到她累了、沒力了,他才抱她上床,發現她雙腳冰冷,還不停用手搓揉她的腳,讓雙足慢慢回溫。
看到他這麼對待她,她更苦,她目光渙散,腦袋瓜昏昏沉沉。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問了一句自己也不曉得為何要問的話。
「因為我們相愛,你也對我好,我當然也要對你好。」
胡靈姍一听,抱著他開始哭。
「那麼……我們相愛,為什麼有人不給我們祝福?」她不單指她母親,還指馬銀杏那對母女。
「我們別管別人怎麼看,最重要的是我們彼此的心不能變,在任何的情況下,都要緊密地相守在一起。」
她一逕地掉淚,直到哭累了,才在他的肩頭上睡著。
他把她安穩地放在床上,確定她入眠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因為一時的疏忽,差點造成終身遺憾,這使得沈少冀更加不敢掉以輕心,就算再怎麼辛苦,他還是要守著她,不能有絲毫松懈。
唯今之計,只能祈盼老天爺能夠看在靈姍如此痛苦的份上,早點讓她找到母親,讓她早點解月兌吧!
第九章
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在邱春綢失蹤十天後,總算有了消息。
胡靈姍的一位遠房阿姨突然打電話來,告訴她說她母親正在她那邊。
她和沈少冀開車過去,一看到母親,她不再對母親發脾氣,只是緊緊抱著她,向她道歉。
「媽,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惹你生氣,以後你說什麼我听就是了,別再用這種方式來跟我嘔氣了好不好?見不到你的這幾天,我快要瘋了你知道嗎?」她緊抱著母親,滿是害怕失去親人的不舍與驚慌。
邱春綢臉上也歉意連連,對于自己不告而別又始終不跟女兒聯系,她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
「媽……媽也有錯啦,這幾天你阿姨跟我講了很多,她說兒女的事讓兒女自己去處理,不必要管太多,我听了也覺得很有道理,所以……你要嫁誰媽現在都不反對,只要你自己選擇正確,以後不要埋怨就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這個觀念待在山上的這幾天,她逐漸領悟。
餅去,她都太操煩東、操煩西,耳根子又軟,人家說什麼,她都當成聖旨一樣奉行不惇,所以連女兒的終身大事也常煩惱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些都太杞人憂天了,她的煩惱來自于她的不安全感,經濟的壓力,像一塊干萬噸的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加上馬銀杏母女倆的危言聳听,更加深她的不安,會起那麼大的反應,左右女兒的感情事,全是她不健全的心理因素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