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饑渴的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
結束這個吻,他用腿夾住她的雙腿,撫開她落在兩腮的發絲,一大早抬起頭搖旗吶喊的「小弟弟」也輕輕悸動。
「早安。」他萬分困難的忽略生理反應。
「早安……」感覺到他的激動,珊儂挑逗的扭動腰臀。
段沐剛倒抽一口氣,用力壓住她蠢動的身體。「該死!這些小把戲懷從哪學來的?」
「書上都有嘛!」珊儂做了個無辜的表情,然後湊近他耳邊吹口氣,因他激動的反應,唇際勾勒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段沐剛被她撩撥得受不了,氣息紊亂地說︰「想要我吃了你是不是?嗯?那我就讓如你所願,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悔不當初!」他決定不再體貼她。
www.jjwxc.comwww.jjwxc.comwww.jjwxc.com
珊儂即將高中畢業了。
畢業典禮前的這段期間,大部分的畢業生仍未決定方向,有人拋開一切大玩特玩,有人忙著準備聯考,有人則茫茫然不知所措。
珊儂卻無心去想這些事,她好想、好想段沐剛,兩人已經—個月零七天沒有見面,她忍受著相思的煎熬,即使畢業發表會他沒來,她仍抱持著畢業典禮他會來的希望。
按著熟得不能再熟悉的電話號碼,她忐忑不安地等待對方接听。
怎麼辦?如果他不能來的話,那……不!不會的!這麼重要的日子,他應該知道她有多期望見到他。
前陣子他為了大專杯網球賽勤跑社團,這陣子則是為三年內修完四年的學分而忙得無法抽空陪她,這一切她能理解,可是,她畢業典禮那天,他也該忙完了才對……
畢業典禮只有一天,花不了他多少時間的,不是嗎?
電話響了好幾聲,終于有人接听。
「喂!」段沐剛的口氣沖得很,頗不耐煩似的。
「喂……沐剛,是我。」她答道。
「儂儂,有什麼事?」他緩了緩口氣。
「沐剛,大後天是我的畢業典禮,你能不能來參加?」她的手指頭卷玩著電話線,忐忑的等待他的回答。
「我不能給你肯定的答案,可能要看研習會的指導教授能不能放人。」他捏了捏鼻翼,疲倦地道。
「來嘛!這個畢業典禮對我很重要,上次的畢業發表會你也沒來。」咬住唇瓣,她生怕听到他拒絕的話。
「我盡量好不好?」他知道這個重要日子他非到不可,然而,當天系上有一場研習會,他是承辦人之一,根本分不開身,只能靠老天幫忙,讓他趕得上了。
「我知道了。」珊儂失望地掛斷電話,難過地想︰沐剛還是像上次一樣,沒有給她肯定答案……她好怕抱持了期望,到頭來卻得到失望的結果。
望著床頭的照片,她無聲的問︰「沐剛,畢業典禮那天,你會來吧?」
www.jjwxc.comwww.jjwxc.comwww.jjwxc.com
穿著禮服的畢業生,排成長龍,緩緩繞著校園做最後巡禮。
愈靠近禮堂,等待獻花給畢業生的親朋好友愈多,收到花束的畢業生笑逐顏開,相較于珊儂的沉默,形成了強烈對比。
昨晚,段沐剛並未來電說要參加,她也猜到結果,心里早有準備。可是,當她看到一對對相互儂偎的情侶,心頭相當不是滋味,總覺得自己被世界所遺棄。
冗長的畢業典禮結束後,眾人魚貫地離開禮堂。
太陽的熱力逼得大家有志一同地前往樹蔭底下乘涼,三三兩兩的圍成一小圈、一小圈,清楚地分辨出各人的親朋好友。
珊儂站在禮堂的階梯上,看著前面寬闊的廣場,不知何去何從。
「啊!」
突如其來的沖撞讓她站立不穩,差點整個人滾下樓去,幸好肇事者及時拉住她。
「對不起!珊儂,你沒事吧?」
「我沒事。」肇事者是同班同學于宣。
「那就好。咦?珊儂,你男朋友呢?難道他沒來?!這麼重要的日子沒來,未免太不重視你了吧?」于宣抱著刺眼的大把紅玫瑰打量著她。
「他剛好有事不能來。」她苦笑著。
「可是上次的畢業發表會他也沒來不是嗎?」于宣訝異她男朋友的不關心。
珊儂故作不在乎。「沒辦法,他真的太忙了,何必為了來參加畢業典禮跑這一趟。」她繼續強顏歡笑,即使被說中傷心事,她仍回答得可圈可點。
「這樣啊……哦!我男朋友來了,不跟你聊了,拜拜!」
「拜拜!」
珊儂欣羨地看著同學勾住男孩的手離開。
「珊儂!」巫羽妃拉著男友江瑋過來。
「嗨!好久不見。」江瑋見過珊儂兩次面,知道她是女友的死黨。
「是啊!好久不見。」江瑋是巫羽妃去年與他校聯誼認識的男友,大她五歲,交往正邁人第二年,感情仍舊如膠似漆,讓珊儂好生欣羨。
「廢話少說,我們要去拍照,跟我們一起走吧!」不容拒絕,巫羽妃拉住珊儂硬是強迫她跟著。「等會兒我們一起合拍一張照片,然後再各拍一張獨照,你說好不好?」
「嗯!這樣很好。」珊儂也不想拒絕,畢竟在母校拍照留作紀念是有必要的。
三人在學校各個角落留下足跡與影像,亦留下了滿滿的回憶留待未來品味。
拍完照,他們朝校門口走去。
「江瑋,听羽妃說你已經找到工作,恭喜你!」
「也不是很理想的工作,想先窩一陣子等當兵。你呢?我听羽妃提過,你會繼續念書報考師範學校。」
「我想趁年輕有機會多念一點,順便為將來鋪路,還有,我打算當老師。」
「這個行業不錯,職業性質又單純,很適合你……」
「你們別再說那些客套話了。」巫羽妃不耐煩地打斷男友的話。「珊儂,你應該沒事要做吧!跟我們一起去百貨公司逛逛,晚上再去KTV!」
「要去你們自己去,我才不要去呢!我可不想去做一顆超大型電燈泡。」她知道巫羽妃不願放她獨自一人,可是要她跟在他們後面當跟屁蟲,這種事她可不干。
「你才不是電燈泡呢!」巫羽妃不希望她這麼想。
「羽妃,我真的不想去。」珊儂拉著她的手,堅持拒絕她的好意。
「好吧!我不勉強你。」她失望地說。
「你們倆好好玩啊!我先回去噦!」強打起精神,打了招呼,她才悶悶不樂地回到租賃處。
換上的制服,情緒已然崩潰,她蜷縮在床上,任眼淚不斷地泛流。
哭了好一陣子,她迷迷糊糊睡著,醒來時,剛好听見開門聲,進來的正是惹她傷心的罪魁禍首段沐剛。
她側過身,不想讓他看見她憔悴的臉。
「你怎麼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他走到床邊無奈地安撫她。
他這一問,原本以為已經哭干的淚水再次匯聚。
什麼嘛!好像是她硬逼他來似的,誰希罕啊!心中卻有個小小聲音說她就是希罕啊!
珊儂不予理會,不過倒沒真正哭得很傷心,只是沉默地落著淚。
從未有過這種經驗的段沐剛,實在不知該如何安撫她。「告訴我,你受了什麼委屈?嗯?」輕輕轉過她的身體,他問道。
珊儂抬起紅腫的雙眼,顫抖的唇開合著,不知如何說起。
說什麼呢?說她希望他參加畢業典禮?說她希望得到一束代表著愛情的紅玫瑰?然而……他人沒到,手里甚至連路邊的野花都沒有,教她怎能不傷心失望。
她要的似乎也不是那些有形的物品,她真正想要的是被人重視的感覺,只要他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