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一點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他相信的是杜麗雅告訴他的,一直以為她是柏吉爾的未婚妻,因此他很疑惑的問杜麗雅,「吉爾為什麼和那位小姐走了?他應該陪著你才對。」
杜麗雅馬上換成一副寬容又懂事的臉色,很大方的說︰「是我建議吉爾送那位小姐回去的,畢竟她是他今晚邀來的女伴,又在今晚出了一個好大的風頭,吉爾送她回去是應該的,我不會介意。」
她的話說得既得體又漂亮,總督慈愛的說︰「難得你這麼懂事,柏家能娶到你當婦媳真是莫大的福氣。」
杜麗雅表面得意,心中叫苦,但是她認為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一切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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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吉爾駕著馬車,在離羅吉雅家不遠處的樹叢邊停下來,他神秘的對她笑著。
羅吉雅的心慌亂得像有好多只小鹿在里面跳舞,她的手緊捉著自己的裙邊。
柏吉爾抓起她的手,將它們握在自己溫暖厚實的手中,低聲問她,「你為什麼這麼緊張?你怕什麼?」
「我……」羅吉雅答不出話來,她發覺他的臉太接近她了,還緩緩的更靠近她,她正想將頭轉開,但他的手已從後扶住她的頭,讓她退不開。她驚訝的瞪大眼楮,感覺和他進展太快,她正想告訴他時,卻發覺所有未出口的話全被他用嘴堵住了。
他的唇試探的輕輕拂過她的,接著他整個困住她的身子,他再次吻她,需索的略微加重壓力,雖然柏吉爾原本計劃只要一個單純的吻別,可是一接觸她的唇後,他發現他想要更多,因此忍不住張開嘴,伸舌探進她甜蜜而誘人的口中。
羅吉雅本能的想抗拒他的入侵,但是她掙月兌不開他的手與唇,他的舌探索、輕撫並吸取她的甜蜜,同時開啟了她蘊含的熱情。
她被他親昵大膽的踫觸嚇壞了,她從不知道男人會用這種方式親吻女人,她因困窘害羞而緊縮,但在他耐心而持續的誘哄之下,不禁發出喜悅的喘息聲。她既無法制止他,也無法制止自己回應他,她先是羞澀的踫觸他,然後愈來愈大膽。
柏吉爾鼓勵的將她的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將兩人拉得更近,他的吻變得更加熾熱和深入,將羅吉雅緊緊的擁住,盡情的汲取他們之間的甜蜜,也毫不吝惜的給予。
他們之間的吻愈纏綿,柏吉爾的需索也愈熱烈,狂猛的激情甚至使他變得粗魯。從來沒有一個吻能如此影響他,使他興起壓抑不住的興奮,他對她的需要已燃成一片無法熄滅的烈火。
兩人的舌互相翻騰、糾纏,一次又一次的沖刺,羅吉雅迷失在一片綺麗的色彩中,開始顫抖並感覺被燃燒的火焰淹沒。她對柏吉爾狂野的反應感到害怕,所以藉著腦中的一絲理智一舉將他推開,她靠著椅背支撐自己,呼吸和思緒一樣凌亂。
柏吉爾花了數分錢才控制住自己。
羅吉雅的視線低垂,隱藏住她眼中的羞澀和困窘,她暗自責怪自己的行為,也許會讓他以為她是一個不知廉恥的放蕩女孩。
柏吉爾又靠了過來,一手擁著地的肩,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要她看著他。
羅吉雅羞得閉上了眼楮。
看著她的表情,他不禁覺得驕傲,他雖然從來都不懷疑她的純潔,不過她真的就像一個從沒被吻過的處女一樣。他吻著她的眼皮,逗弄的說︰「吉雅,張開眼楮看著我,我保證不會把你吃掉。」
她把眼楮張開一下,立刻又羞得滿臉通紅的閉上。
柏吉爾愛憐的將她擁入懷中,輕吻著她的頭發說︰「現在你應該可以把眼楮張開了吧,或者你一直要在我懷里?」
「我想要回家了。」羅吉雅囁嚅的說,她發現在他懷中更危險。
他輕聲說︰「我很快就會送你回家,不過在你回家之前,我還有一個疑問想知道。」
羅吉雅問︰「什麼疑問?」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藏你的飛刀的?」他邊說邊動手,親昵的踫觸她。
羅吉雅立刻下意識的將手往大腿模去。
柏吉爾被她的舉動逗得笑出來,他握住她的手,將她的裙子拉高些,看到一排環在她雪白渾圓大腿上的飛刀,他贊嘆的說︰「還真虧你想得出來。」接著他又問︰「這里真的這麼不安全嗎?」
羅吉雅試著忽略他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對自己造成的影響,口氣盡量平順的說︰「一個新興的處女地,有來自不同地方和階層的人,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所以從我會走路開始,我老爸就教我如何自保的本事,畢竟靠別人保護,還不如靠自己,尤其是女孩子,更需要學習保護自已的本事。」
柏吉爾在她的大腿上印上一個吻後,將她的裙子拉好,又恢復成彬彬有禮的紳士,自制的說︰「我不能再踫你了,否則我會停不下來。」
絕吉雅自然知道,他並不是怕她的飛刀才不踫她,而是自己真的對他造成很大的影響,他因為愛而更尊重她。
第八章
雖然一到維多利亞,杜麗雅就以柏吉爾未婚妻的身分,求見身為總督的柏家親戚,而且立刻獲得他的信任,踫巧趕上當晚梅家舉行的宴會,並憑著她的交際手腕與容貌,在宴會中出風頭,但宴會完後,柏吉爾從沒來看過她,其他人似乎也忘了她,她在宴會中所認識的那些人,對她的現實生活並沒有助益。
杜麗雅並不是單獨踏上澳洲的獵夫之旅的,她的弟弟杜巴德,和他的酒肉朋友兼死黨秦約克也一起陪著她來。
她一直看不起弟弟所交往的一些朋友,因為他們不是和她同階層的,但是在這個平民百姓也有機會發財的時代,她弟弟的觀念可和她不一樣,盡避她反對,她弟弟仍然沒有拒絕秦約克的要求,讓他和他們一起搭船到澳洲來。
本來他們是滿懷著希望,以為只要來到澳洲,柏吉爾就會熱忱的接待他們,並負擔他們一切生活所需的費用,再不然也有另外的發財機會,可是現實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生活並不是如他們所想像的那麼容易。
而柏吉爾再也不是兩年前憑著杜麗雅的一顰一笑,就可以影響他情緒的稚情男孩,他已變成一個強壯的男人,再也不是她輕易可以驅使的。他在這里,憑著他的貴族身分與總督的關系,已變成一個熱門人物和社交界的寵兒了,而她目前雖然受歡迎,但是若讓人知道她的底細後,那個後果她實在不敢想像。她非得想個辦法把情勢扭轉過來不可。
目前杜麗雅、杜巴德和秦的克一起住在旅店,不過他們帶來的錢已快要花光了,她擔心遲早會被旅店的主人趕到大街上去。
杜巴德和秦約克每天晚上都到酒吧買醉,企圖從到酒吧尋歡的酒客口中听到發發財的機會。發財的故事是很多,但是他們似乎都只有羨慕的份,而當不成發財故事中的主角,所以他們每次都愈喝愈醉,在酒鄉中作著發財的夢。
杜麗雅明白若是靠他們,到最後他們全都會陷入困境,她再也不想忍受這兩個每天喝醉酒的男人,她必須讓他們從醉鄉中清醒過來,因此一大早她就提了一桶冷水到他們房間去,不客氣的往床上兩個睡得正沉的人臉上倒去,很公平的,一人給半桶。
他們兩個人幾乎同時跳下床,大吼大叫的嚷著,「發生什麼事了?」還一邊揮著臉上的水珠,以為他們仍然在船上,遇到沉船了。
「什麼事?除了天塌下來、火山爆發了、女王跟情夫私奔外,什麼事也沒發生。」杜麗雅提著空桶子,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