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樓後,她很快的就想出一套連環計來,興奮得想早點讓孟澤知道。
孟澤立刻感染到她的興奮,不過他認為她要告訴他的應不止這件事而已,她應該還有別的更重要的事要告訴他。
丙然,江麗兒接著又說︰「我同時也想出了一套救孟津的連環計。」
他立刻反捉著她的手問︰「什麼連環計?快告訴我。」
她將孟澤拉到大圓桌旁一起坐了下來,邊寫邊小聲的將計畫告訴孟澤。孟澤听了頻頻點頭,這個計畫真是太妙了,他等不及要快點施行,好早點將孟津救出來。
江麗兒將計畫說完後,有些擔心的對孟澤說︰「在這個計畫里,有關于孟津的部分,如果你一時心軟沒有堅持下去,那我們就前功盡棄,永遠也救不了孟津了。」
「放心,我不會心軟的。」他保證著,「因為我的理智會提醒我,什麼才是對孟津最好的。」
「那好,今晚我們就可以進行我們的計畫。」她拍著手說,「我們等著好戲上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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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人早巳靜。姜麗紅像前幾日一樣,獨自坐在黑暗中等著孟津回來,腦海中考慮著今天何俊賢向她提議的計畫。
如果孟津每天都是這樣子過,那要等到哪年哪月,他才能計算出他們孟家究竟有多少財產?而何俊賢說,根本就不必等那麼久,若他大哥沒了,所有財產全都會變成孟津的,到時連算都不用算了。而孟津的財產也等于是「她」的財產,不是何俊賢所說的「他們」的財產。
她愈想愈覺得這計畫比她原先計畫的好而且快,而且讓一個人「沒了」對她來說,也不是件困難的事,只要好好運用何俊賢交給她的那包東西就可辦到了。
姜麗紅等得累了,趴在桌上睡著了時,孟津才醉茫茫的踏著飄浮的步伐回來。他也不理趴在桌上的姜麗紅,身子往床上一倒,就睡了。
姜麗紅被他弄出的嘈雜聲吵醒,她立刻驚坐而起,一看他已倒在床上,立刻走近關心的問︰「想不想喝一點水?消點酒氣。」
「不用,你只要陪在我身邊就可以了。」孟津指了指床邊的空位。
她立即乖順的躺在他身邊去。
兩人正難舍難分之際,突然听到樓下人聲嘈雜,好多人手上拿著火把跑來跑去。突然有人說︰「往樓上跑了,快追。」
很快的,孟澤帶著一群人往樓上沖了上來,站在二樓房門口,很著急的叫著,「孟津、孟津!快開門。」
還沒等房里的孟津反應過來,孟澤已指揮手下將房門撞開了,一群人全闖了進去。
床上的孟津和姜麗紅,只來得及將棉被拉到身上蓋住,所有人就全都闖進來了。孟津坐了起來,將她藏在棉被里,看著滿屋的人和光亮的火把,似乎仍沒有清醒過來。
孟澤走近他,關心的問︰「孟津,你沒事吧,有沒有壞人闖了進來?」
他搖著頭說︰「我睡得好好的,哪有什麼人在我房里?」
「是嗎?」孟澤不放心的問。又指揮跟來的人,在房內搜了一遍。
孟澤又說︰「剛剛有人看到一個陌生人闖了進來,我立刻帶人追,沒想到他逃到這里就不見了。方才我怕有人傷害你,所以才急著闖進來要救你,你既然沒事,我就放心了。」說完,他似乎要走了,又像突然發現的說︰「孟津,你的棉被怎麼鼓鼓的,里面藏了什麼東西?」說完,用力一掀,現出一個弓著背靠里蜷縮在床上的赤果女人。
孟澤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怒問孟津,「孟津,她是誰?為什麼在你床上?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有害孟家門面的事。」
苞著孟澤來的人都看到孟津床上的女人,不禁睜大了眼、伸長了脖子,想看得更多、更清楚一點。
孟津繃著臉,又將棉被蓋回姜麗紅身上。
孟澤將手一揮,要所有的人全退出房間,又對孟津說︰「我們兄弟倆『現在』該好好談一談了。」他強調「現在」兩個字,又指了指床上說︰「我先給你們幾分鐘,穿好衣服後叫我,我就在門外。」
姜麗紅自以為她和孟津的事是神不知、鬼不覺,怎料到孟澤會帶著人拿著火把硬闖進來,撞破他和孟津的事,不過她也不怕孟澤知道她和孟津的事,反正他遲早都要知道的。
她對孟津說︰「我們不用怕,反正我們遲早要面對你大哥的,現在正是個讓他知道我們的事的好機會。」
餅了幾分鐘後,孟津到房門口,對孟澤說︰「現在你可以進來了。」
姜麗紅也已穿好衣服,很尷尬的站在房里。
孟澤假裝不認識她的問孟津,「她是誰?」
「她現在叫翠鳳,在我們家廚房里幫忙。」
「孟津,你怎可以和家里的丫頭隨便床睡覺呢?這事若傳了出去,實在有損我們孟家的門風。」孟澤責怪的說。
孟津低著頭,看到姜麗紅走到他身後,用腳踢著他,要他回孟澤的話。孟津抬起頭,不服的說︰「我也是孟家半個主人,我為什麼不可以和家里的丫頭睡覺?」
「我的意思不是這樣的,如果你真的喜歡家里的丫頭,你可以收了她當侍妾,甚至娶了她都可以,但不能如此輕率,隨隨便便的帶上床睡覺。男人做事就該負責任,若沒有名分,她有了孩子,你要怎麼辦?」孟澤義正辭嚴的說。
孟津頭又低了下去,他不敢反駁孟澤的話。
姜麗紅踢了他幾下沒反應,她只得代他說了,「大少爺,你不要怪二少爺,二少爺原來就有要娶我的意思,是我自認身分卑微,配不上他,更怕大少爺知道了這件事以後會反對,一氣之下將我送走。如此一來,我不止沒辦法嫁給二少爺,甚至連要見二少爺一面都有困難。因此,我拜托二少爺不要告訴大少爺。現在我知道大少爺不反對二少爺和我的事,看來我當初的顧慮都是多余的。」
孟澤好像接受了她的解釋,又問孟津,「孟津,你的意思怎麼樣?你要如何安排翠鳳?像娶正室一樣慎重的照禮儀辦,或像是收侍妾一樣,隨便請些客就可以了。」
孟津還沒回答,姜麗紅就急著替他回答,「當然是正室了。」
正室和侍妾是非常不一樣,當正室,就是孟家的女主人,就算不得寵,也還有權勢;當侍妾,身分只比佣人高一級,若不得寵時,甚至比佣人還不如。
孟澤不理姜麗紅,他還是問孟津,「孟津,你的意思如何?你自己衡量一下,自己決定。當大哥的我只能替你出錢辦喜事,沒辦法替你決定終身大事。」
孟津看著姜麗紅,不怎麼起勁的說︰「她說是正室,那就是正室了。」
孟津的個性是對得不到的東西,會千方百計的想得到,得到了,新鮮感一過,就不珍惜了。現在他對娶姜麗紅的事已不積極,可有可無的,人家怎麼推,他就怎麼動。
姜麗紅暗暗松了一大口氣︰
孟澤對她說︰「雖然你們早巳有夫妻之實,但既是娶正室總要遵禮法進行,至少得有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我們家就由我代表父母,那女方家有什麼長輩可以替你出面洽談這件婚事?」
姜麗紅本來樂昏了,一听孟澤說還要「父母之命」的禮法,整個人立刻警覺起來,她不能把父母找來,遵那「父母之命」之禮。她那對住鄉下的父母一來,兩問三答的,一定會把她那到手的孟家二少女乃女乃的身分弄掉的,反正這里也沒人知道他們,就說他們全死了,這樣反而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