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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俏女佣 第17頁

作者︰任芝儀

「你最好別讓孜哲在盛怒下等你,否則你會自討苦吃,反正這些工作等你回來時,我們大概就做好了。」林先生對著霏兒提出關懷的警告。

霏兒點了點頭,放下手邊的工作,準備往費孜哲休息兼辦公的東陵園走去,不幸的是,她在大廳遇到了陳安琪那只高傲的母狐狸,而那只母狐狸今天笑得就好似「一只吞了金絲雀的高傲母貓似的滿足」。

哼!難道昨晚陳安琪在費孜哲那兒,狠狠的參了她一本,那她要如何解釋,才能讓費孜哲相信她的清白,又不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霏兒一心只顧著埋怨責怪費孜哲和陳安琪,卻絲毫未察她已經不知不覺中打翻醋壇子了。

「你要去哪兒呢?」突然陳安琪蹦了出來,擋在霏兒的面前。

「到老板那兒去了。」霏兒扯開嗓門,並且不自覺地挺了挺一米五的身高,抬高了倔強的下巴,企圖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

「我警告你多少次,叫你不準去打擾他,有事問我就好了,你是太笨了听不懂,還是你……」

「陳小姐,保持形象哦!你已經氣得快成了老巫婆了,還有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只是比你年輕,可是我不笨,順便告訴你,我當然知道不可以打擾費先生。」霏兒氣定神閑地要陳安琪息怒,結果惹得陳安琪兩頰氣鼓鼓的活似癩蛤螟,而霏兒更是以一副示威的口吻繼續說道︰「我也不愛去啊,可是費先生堅持要在十分鐘後見到我。哦!不對,只剩三分鐘了。」

陳安琪陡地緊咬她那薄削的雙唇,「我會告訴費先生,以後你就交給我處理。」

「或許費先生發現跟員工聊天可以疏解他的情緒,所以他才找我聊天,也可能是因為他每天對著一個老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高傲自以為是的老女人,已經倒盡胃口了,所以他才會找我這個幼齒的年輕小女孩,陳小姐對這件事我真的不懂耶!你不是說如果我有問題可以問你嗎?那麼你可以告訴我到底費先生是哪個原因找我聊天呢?」

陳安琪那緊咬的嘴唇這會兒都快咬出血滴來了,而一張紅得不能再紅的臉,這會兒已經漲成了豬肝色,然而陳安琪依然不甘示弱的反擊,她一臉奸笑地反駁,「哼!苞你這種乳臭未干的人聊天不是紓解情緒,那是一種浪費生命的最佳方式。」

霏兒忽然一步一步地逼迫陳安琪,那氣勢不容陳安琪反應,她像一把直指著心髒的劍立在陳安琪的面前,然後做一個非常不淑女的鬼臉,「你真的很像老阿媽那壇又酸又澀的爛酸梅。」

「哦!至少我不像你是那又干又扁的四季豆!我想他大概是要把你這個商業間諜繩之以法吧!」陳安琪又恢復她那不可一世的姿態,臉上更是那令人想撕破她那張臉的奸笑。

「哦?是嗎?搞不好那個商業間諜是你也說不一定呢?你不是整天都跟他粘在一起嘛!我看是你的嫌疑比較大吧!」

霏兒雖然在口頭上戰勝了她,人卻是陷入極度沮喪的情緒中,雖然她極力否認自己已經對那只沙文豬動了情,但是她就是不能忍受費孜哲對她有所誤解,尤其只一想到他不信任自己,她就覺得非常的沮喪。

☆☆☆

沉溺在自己情緒的霏兒,不知不覺中已經到達費孜哲的書房,一個不小心來不及停下腳步,她一頭往書房外的原木門撞了下去。

「唉喲!懊死。」霏兒低著頭大聲詛咒,一邊用右手揉揉撞腫的額頭,一邊舉起左手來準備要敲門,結果她一把敲在費孜哲高挺的鼻子上,仍然不自覺。

「喂!有趣的小東西,如果你想引起我的注意力也不需要敲我最自傲的高鼻子。」費孜哲有股心疼的憐惜,從胸口倏地往上冒,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原來霏兒不小心撞到門上有只沒釘進去的釘子,這會霏兒小巧白皙的瓜子臉在額頭鮮血的映襯之下顯得更蒼白、更讓人疼惜,費孜哲見了,那股八百年來從未出現的憐惜竟毫不留情的冒了出來。

猛地費孜哲他認清了這些日子來的煎熬,也讓他接受這些日子來極力否認的事實——他愛上了齊霏兒這個有趣的小東西。這三十五年來,他從沒有為誰動過自己的心,更別提為誰產生過憐惜的心痛。

而眼前這個「齊霏兒」總會當他在出神凝想事情時,猛地在電腦的熒幕上出現;當他苦思程式時,會不知不覺地想起當她听到有人叫她「小東西」時,她那氣鼓鼓又緋紅的小圓臉,雖然令人不解她為何那麼在意,但是她那表情卻令人回味無窮,因此他從未錯過任何一次可以惹惱她的機會。

而霏兒那嬌小的身軀似乎蘊藏著無限的精力,雖然她曾抱怨陳安琪給她太重的工作量,但是她依然能夠在規定時間內完成,還有一大堆時間追著小語和工程師們陪她玩,常常可以听到從院子里傳來小語和工程師們求饒的聲音,因為無人不為她旺盛的精力折服,沒有人可以躲過她那無傷大雅卻啼笑皆非的玩笑。

霏兒則一臉愧色地望著緊抓她手的費孜哲,尤其是自己又不小心敲門到他那自傲的鼻子上,這會兒他又望著自己一會兒皺眉頭,一會兒傻笑,不曉得他等會兒會怎麼處置她,希望他會看在她現在是十八歲無知的小女孩,放了她一馬。

霏兒看他那一臉堅毅果決的表情,難怪商場上的人莫不想和他有生意往來,卻又都害怕和他談生意,因為他不會讓人吃虧,但是也絕對不會讓人佔到便宜,大有鐵漢子的氣勢,所以人人都希望成為他戰友,沒有人樂意成為他的敵人。

此時霏兒總算知道為什麼大家害怕成為他的敵人,原來不小心惹到了他時,他那張陰沉的臉色會讓小孩「拉青屎」,會讓垂垂老矣的老人後悔他曾來這個世上,看來她這個小佣人快玩完了,而且不只是工作玩完了,會不會他干脆一把把我掐死了事呢?那自己的小命不就被自己給玩完了嗎?霏兒相當擔心。

倒霉的是,不但惹到他,還讓自己那白女敕無暇的額頭撞了個直流血的大洞,而這個費孜哲又像個該死的雕像捏著人家的手不動,難道他決定讓她流光一身的血當作酷刑嗎?那他真的太狠了,這種死法到一百年也死不了!

「該死的,你就不能小心點嗎?別老是像個長不大的小孩橫沖直撞,而且是誰教你敲門不用手敲呢?難不成你有鐵頭功?」費孜哲拉著她的手,粗魯地把她塞在書房的椅子上。

「人家一時走得太快,結果剎不住腳嘛!」霏兒不自覺地嘟著嬌女敕的紅唇向費孜哲抱怨,一手接過他遞來的面紙輕輕地擦著額頭上的血漬,而費孜哲則轉過身翻箱倒櫃地找醫藥箱。

「下回走路別忘了把你的眼楮帶出來,免得還要我來救你這個小東西。」費孜哲將雙氧水倒在棉花棒上,輕輕地為霏兒將傷口清淨。

「哦!懊死的,很痛耶!你不會輕一點,還是你在報仇啊?」霏兒在沾了雙氧水的棉花棒還沒有接觸到傷口,她就叫得連樹上的小鳥都落荒而逃了,更別提站在她身邊的費孜哲;他的右耳都耳鳴了,只好不得已地使出古老的法寶——用力地拉拉左耳讓氣導到右耳,希望能夠恢復正常。

「拜托!小祖女乃女乃‘霏兒’下回你要尖叫時別忘了先通知我,想不到你小小的身軀蘊藏了這麼大的能量,而且我都還沒有踫到你的傷口,你就叫得這麼大聲,你也太夸張了吧!」費孜哲嘲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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