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慪的是才剛走進費家大門,茵茵就要她馬上去見老板,看來費孜哲這只沙文豬已經決定要把她解雇了,霏兒想。
那麼自己在離開費家之前是不是應該告訴他實情呢?其實他並沒有想象中的自大無禮,就是有些愚蠢得太信任陳安琪罷了,那到底要不要把真實的身份告訴他呢?想來想去她想不出個所以然,霏兒嘆了一口氣,唉!看來只好伺機行動嘍!
「老板在他的辦公室?」霏兒問。
「老板他正在東陵園的草地上做日光浴。」茵茵拍拍霏兒的肩,給她加油和鼓勵,「霏兒,等會兒如果老板罵你的時候,就安靜的讓他罵個夠,只要他氣消了就會沒事了,你可別再像對陳助理那樣的對老板頂嘴了。」
霏兒回拍茵茵的肩膀要茵茵放心。匆匆地繞過花園,霏兒心中有了一絲的難過,從今以後就不能每天見到費孜哲了……哦,才不是呢!是不能繼續玩這個游戲,和不能見到林媽、林先生、茵茵、小語等這些可愛的同事,才不會為了不能見到那只傲慢的沙文豬和高傲的母狐狸而難過呢!
低頭看了眼剛好略超過大腿的短窄裙,霏兒忽然發覺目已滿喜歡這個角色呢!尤其是扮演十八歲的霏兒讓她非常快樂。
當她到達那女敕綠的韓國草皮時,費孜哲強健有力的身軀正果裎在耀眼的陽光下,雖然她就站在他的前方,但他似乎沒看見,依然緊閉著雙眼,霏兒相信他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眸一定沒有近視,那對耳形完美的耳朵一定沒有問題,他分明听見她來的聲音了,竟然高傲地讓她站在這兒等待,這只沙文豬顯然故意如此想激怒她。
哼!才沒這麼容易就讓他這樣得逞,她偏偏就要冷靜地坐在涼椅上,等著看他變什麼把戲。
費孜哲繼續不動聲色地躺在那兒做他的日光浴;霏兒則怡然自得坐在涼椅上輕啜桌上清涼可口的檸檬飲料。反正已經都打算不做小女佣了,怎好虐待自己呢?當然趁此機會好好善待自己了,何況在這麼熱的太陽底下有可口的飲料不喝,不但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辛辛苦苦準備的林媽,而且本來看表演的時候就該有美食來搭配,何況是看一個英俊的男人在陽光下展示他那強健有力的體魄,那更不可少美味的飲料了。
此時費孜哲總算決定結束他的日光浴,他敏捷地爬了起來,那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而緊身的黑色長褲像第二層肌膚緊裹著他修長的雙腿。
費孜哲長手一伸夠著掛在樹枝上的外套,順手披上,霏兒則像個見著美食而饑渴流口水的女人,目光直盯著他只穿著緊身上衣的胸膛。
我是怎麼一回事呢?霏兒懊惱的自問,從商這些年來,看過不計其數的男人,而男人的胸膛,沒有看過千個大概也有百個,但是卻沒有一個會像這個這麼的影響自己,這麼的令她怦然心動。怪了,為什麼以前不會而現在會呢?而又為什麼是他呢?
「你有沒有……誰啊?」
完了,費孜哲剛才到底說了些什麼?她試著找到一絲頭緒,但是依然無所獲,只好抬起一臉的茫然望著他。
「喂!你至少應該做到專心的听我說話吧!」他的語氣中有些慍怒。
「呃,對不起……我正在想……」
「該死的,你就不能專心的听我說話嗎?」
霏兒听到他惱怒的聲音,即刻抬起頭來看他,一見到他打量的眼光,她立刻停止臉上所有的表情,緩緩地抬起嬌俏的下巴看著他,兩人灼熱的目光相遇而膠著著。以前她也曾在另一個男人的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但是因為那時急著把所有的時間都貢獻給她的工作,但是現在自己有著至少兩個月完全無旁鶩的時間……
或許可能是有個浪漫的開始,但是霏兒自問著自己願意嗎?願意有這樣的浪漫嗎?霏兒及時提醒自己,別做日後會後悔的事。
「霏兒你昨天到東陵園打掃時,有沒有在東陵園見到什麼人?或是有人在我的辦公室里?」費孜哲又問了一次。
「沒有耶!我到東陵園去打掃的時候沒有其他的人啊!而且也沒有在辦公室見到其他的人啊!」
「哦!那你有沒有動過我的電腦呢?」
「沒有啊!現在我根本不可能去動電腦啊!」霏兒一听到費孜哲問她有沒有動過他的電腦時,她就後悔了,早知道昨天就不該踫他的個人PC,現在他起疑了,會不會他已經知道她不是那個十八歲休學的「齊霏兒」,而是那個二十五歲的緯翔總經理「齊于霏」了?這該如何是好呢?來個死不承認吧!
「現在?」
「哦!我的意思是我到現在還不會打電腦啦!所以我怎麼可能去踫你的個人PC呢?」霏兒發覺自己差點露出了馬腳,于是馬上想出一個借口。
「好吧!下回你要特別的留心進出東陵園的人。」費孜哲直勾勾地瞪著她許久,見她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只好作罷了,「霏兒,你那回提到兩個月後你要上T市,你到T市是去玩?還是為了再升學?」
「升學?好當個女強人嗎?還是你有更好的建議?」霏兒不答反問。
「當個女強人?那有什麼不好呢!」
「那當個老師?」
「霏兒,你會是個霸道的老師,而且可能會是誤人子弟的老師。」費孜哲瞄了她一眼,「而且你的學生可能都比你高,所以我看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你那麼……」費孜哲爆笑地說,還不忘再一次地瞄了瞄霏兒的身材,順便提出他「高見」。
「如果你要說‘嬌小’,那麼最好馬上把這句話吞進去,否則我……」霏兒打斷費孜哲的話,並且嚴厲地提出警告。
「你想怎樣呢?」費孜哲不以為意地將目光在她身上徘徊著,「它是個事實啊,你為什麼會這麼排斥呢?不但不能接受而且還那麼在意呢?」
「我接受啊!而且認為一個人的能力跟身材的大小是八竿子也打不著,所以我痛恨別人特別強調我的嬌小。」
「那當然。」他諷刺地說。
當霏兒意識到這只大沙文豬兼大,對她那番話別有所指時,霏兒控制不住地漲紅了臉。
「抱歉,我忘了你這麼年輕和純潔,還是個小女孩。」
「少蠢了,老頭子,十八歲早就成年了,可見你跟社會月兌節太久了。」她反駁地斥著他,「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因為三歲有一個小代溝,五歲有一個大代溝,你實在是老得和我們十八歲的新新人類之間有了一大堆大代溝了。」
「我看我真的和你們這些小表頭月兌節了。」
「對!因為你有一顆頑固的豬腦袋!」
「豬腦袋?」費孜哲不解。
「哦!連豬腦袋都不懂,還真是個標準的豬腦袋,就是又古板又頑固啦!」
「我不是豬腦袋,更不是老古板,我只是看得比你多,比你能夠認清事實罷了。」他坐進涼椅里,雙手抱著後腦勺,臉上的表情令人難辨喜怒。
霏兒很辛苦地想拉開自己的目光,努力地試著以冷淡的眼光來面對他,但是很無奈的,她只能用一雙女人的眼光看他,而且還有一個饑渴著想要享受激情之樂的女人,慌亂的,霏兒抖著手腳快速地轉身離開。
「你似乎和費先生吵架了?」當霏兒臭著一張臉走入廚房時,林先生關心地問。
「對,因為他是一個自大的男人。」霏兒簡略地把事情述說一遍。
「你為什麼那麼生氣?」林媽咯咯笑著放下手邊的工作,加入他們的談話,「看你的模樣好象恨不得把他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