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兒在歡笑愉快的氣氛中,—一的自我介紹,霏兒和他們快樂的閑聊了幾句,直到大伙用完點心後才散場,茵茵和霏兒默默地收拾後,推著餐車回廚房。
敝哉!上班第一天就沒見著男主角——費孜哲,那以後還有戲唱嗎?霏兒心中直納悶著,可又不好意思向他人詢問。
直到一天都快過去了,霏兒終于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小語。
「他到北部去了,這是滿平常的,他常常去北部啊!」
「那他會去多久呢?」霏兒又問。
「很難說,幾天吧,有時候公司有事就會待久一點。霏兒,你問這個做什麼?」小語不解。
「沒有啦!只是很好奇,怎麼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到老板。」
今天見不到他了,霏兒壓不住由胸口涌上來的沮喪。
哦,天啊!這個費孜哲到底擁有什麼魔力讓他跟別人不一樣?只是見不到他,為何自己如此的失望呢?他到底特別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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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飯時,霏兒把一天下來在費家大宅院發生的大大小小事都向齊念翔和馬勻—一描述了一番,當霏兒形容那高傲的陳安琪為母狐狸時,馬勻咯咯笑得像只母雞似的。
「霏兒,我們明天就要去綠島了,但是你一個人又讓我放心不下,真希望這幾天,我可以在這里,但是過兩天你爸就要出海去做海底攝影了,我又不放心讓他一個人獨自出海,唉!我也不想放你一個人在這里,如果你趁我不在捅了大婁子,可怎麼辦才好?」「放心啦!媽,我絕不會做出讓你和爸丟臉的事來,你就放心地到綠島去,好好的陪爸出海,順便去培養你們的感情,免得圍在爸身邊那些年輕貌美的助手趁虛而入!」霏兒向馬勻極力地保證,「而且你如果沒有和爸一齊到綠島去,我想爸一定會……」
「霏兒,你這麼說,活像我這個爸跟你搶媽似的,你也不想想事有先後,人有先到後來,你才是那個後來的耶!」齊念翔為自己抱不平。
「媽!你看啦!爸又欺負我了……」霏兒不依地對馬勻撒嬌。
事實如此,馬勻深深的嘆了口氣,如果自己沒有按計劃前往綠島,那丈夫一定會不放心,而且一定會分心,但是做海底攝影又那麼危險,怎能分心呢?但是放著忽然玩性大發的霏兒自己一個人待在東部,又令她放心不下。
「好吧!真受不了你們這一大一小的,這幾天我不在,你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還有玩笑要適可而止,否則我會很難向‘頁先生’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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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霏兒已經大致了解整個費家大宅的運作模式,並且非常的贊賞費孜哲選擇這個大宅做為他公司的總部。
他和他那些金頭腦的成員,是整個費哲企業的主體,為了保持自己的領先地位,因此為他們提供一個能專心工作的環境是必須的,而一個開放的空間所可提供的思考、心靈和感官的自由,是一個正規公司或刻板的工廠所無法提供的,所以還有比這個樣和、寧靜的費家大宅更合適的地點嗎?
當她趴在那些房間的地板,用抹布一抹一抹地擦著地上的灰塵,接著為那一張張的床換床單時,她開始覺得這樣單調的工作真無聊,早晚會讓她忘了那些精深的電腦工程及那些復雜的商業技巧。
不過,至少她不必時時刻刻記掛著商場上的變化,不用再東奔西跑的忙業務,更沒有虛偽的送往迎來了,如果這算是心靈上休息,那她有了最不受打擾的休息。
最美的一點是在這里工作,不但距離近而且工作量也不大,還可以隨時回芸園去看看卜卜。其實它一整天被關在屋內也是滿可憐的,但是怕它打擾費孜哲,因為費孜哲只要一見到它就打噴嚏——過敏,而偏偏卜卜就喜歡往他身上粘,所以雖然舍不得把它整天困在屋內,但為了預防他們倆互相廝殺的可能性,只好不得已的把他們隔開。
使霏兒吃驚的是,她每天晚上回到芸園時都已經精疲力竭,一周下來,霏兒發現自己的體力和精力離能夠回到公司去面對一整天的工作,可能還需要一段很長的休息時間。
周末的晚上,她替自己做了份簡單的晚餐——肉骨茶泡面加上一顆蛋,了無食欲地吃了它,然後上了床睡覺——她對電視上的節目感到無趣,但是上街又怕遇到認識的人,尤其現在在費家當個小女佣後更怕被人家認出來,無奈只好早早上床去睡她的美容覺。
這二十五年來,自己不曾被憂郁糾纏過,但是今天晚上霏兒卻感到無來由的空虛寂寞,特別在回到芸園後,發覺一室的冷清和寂靜,與費家大宅熱鬧喧嘩相較,她忽然了解到呈現在自己面前的生命旅程,居然是一條孤獨寂寥的路,除非她能夠遇到一個深愛自己全部——包括那繁忙的工作的男人,相同的也要她能夠同樣的愛他——愛到能包容他的一切。
但是談何容易,她把所有的心力都花在工作上,哪有其他的時間去從事社交活動?
籠罩在憂郁、沮喪的情緒下讓霏兒好想痛哭一場,更有一個沖動好想去找個人來陪,趴在客廳長毛地毯上的卜卜,似乎也察覺主人今晚的低潮,一直煩躁地在床下低鳴。
听著它的鳴叫聲,加上已經跌到谷底的心情,霏兒覺得這個漫漫長夜非常的難熬了……
第四章
經過孤獨懶散的周未和周日,星期一霏兒早早就起了床,準備去隔壁那充滿朝氣和活力的地方。
走在後門的花園里,霏兒張開雙臂伸了伸懶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發覺今天是個可愛的日子,空氣中充滿了草的芬芳和花兒的香氣,讓她的心情有了新的活力,不再那麼悲傷和憂愁。
今天她必須收拾費孜哲住的東陵園,因為他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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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大的一張床,霏兒幾乎可以想象得出來費孜哲躺在上面的情景。
哦!懊是一副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懊死!哦!懊死的齊于霏,還有那該死的豐富聯想力,真是令人氣憤。
霏兒為了制止自己那狂奔的想象力,她匆匆把床單平鋪在床上,突然發現這個工作對她來說有些許的吃力——這特大號的床對只有一米五的她而言,就像個運動場那麼大。
用力地拍拍已塞進床墊那角的床單,她忽然感受背後有兩道銳利的目光,回過頭去,她發現一雙深邃的眼眸正目不轉楮地緊盯著她的動作。
那偉岸的身軀、俊美的五官,令女人為之……他比記憶中的印象更完美,更令人為他痴狂了。
「小語今天休假?」費孜哲一邊問著霏兒,一邊不耐煩地扯著脖子上解不開的領帶。
「對,所以……」霏兒向前幫他解開那打了結的領帶並回答他,順便打量著他眼底的疲倦。
在平常的情況下,這不可能困擾我,更不會讓我像個饑渴的女狂、讓我如此的失控。單只是看著他寬衣解帶,就幾乎讓我窒息,而盯著他那裹著純白襯衫的胸膛的視線,硬是移不開,霏兒深深吸了幾口氣平復這樣激動的情緒,彎下腰繼續鋪床的工作。
「你在哪里學過它?」費孜哲詫異地問。
「學什麼?」霏兒吃驚地問道,狐疑地望向四周,然後看到他朝床鋪四周點頭——原來是她將床單平鋪得方方正正,仿造醫院鋪床單的方式,難怪他會那麼的驚訝。
「哦!你指鋪床單的方法嗎?那是我一個在旅館工作的朋友教我的,她每次鋪床單都這麼的平整,因此我就學她這一招,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