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夢凌覺得好不容易沉澱下來的冷靜,在見到她的又全都消失,連他好不容易蓄積的怒氣都在她的笑容里融化了。
「愛卿恭候相公的教誨。」她知道他的怒氣已經消失無蹤,躲進他的懷抱撒嬌,也安慰他苦思一夜的委屈。
季夢凌沒辦法真的板起臉訓斥她,而且也不知道要凶她什麼。
「昨晚睡得好嗎?」他撫著她的長要在她耳邊輕語。
「沒有人跟我搶棉被當然一夜好眠。」織務愛卿打趣道,「昨天你把蚊子都喂飽了嗎?」
「奉娘子之命,已經將方圓百里的蚊子都喂飽了,它們承諾在未來的三天不會再出來作亂。」
季夢凌故作正經的回道。「是嗎?那這只是什麼?」她抬起手臂給他看,有一只蚊子正在她手上吸血,他立即伸手消滅戳破他牛皮的蚊子。
「它昨晚沒有報名吸血被我取消資格,現在它是來報仇的。」見她笑得開心,他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後,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
織務愛卿也在他唇上印下一吻,頑皮道︰「連本帶利還你羅」她在等他開口,不想每次都是她破壞和諧。
「你不問我思考一天後的結果?」季夢凌也月兌下鞋子將腳泡在湖水里,和她的腳一起撥弄著水花。
「如果要我問那多沒意思,我要你自己告訴我。」織務愛卿發現用腳玩不過他,連手也加入戰局,潑了一些水到季夢凌臉上,才頑皮的吐著舌頭道歉。
季夢凌伸手拭去滿臉的水,露出惡作劇的笑容,也掬了些水往她臉上潑,惹得她一聲慘叫。.
「髒鬼!竟然拿洗腳水潑我。」織務愛卿一把拉起他的衣服擦臉,卻听到他戲謔的笑聲和說話聲。
「源泉洗腳水,養顏美容不錯呀!而且你不也撥了我一臉。不過我告訴你,這件衣服是我昨晚穿去喂蚊子的髒衣服,你擦了只會更髒。」
「髒鬼!你沒換衣服那你剛才進去做什麼?」織務愛卿連忙推開他,好像會沾惹到什麼不干淨的東西。
「我去上廁所,而且沒有洗手就沖出來。」季夢凌伸手想將她再摟人懷抱,她側身一閃躲過他的手,卻因動作太大整個人落人湖內。
「哈哈哈!泡溫泉舒服嗎?」他站在岸邊笑她。
織務愛卿渾身濕透的在水中載浮載沉,突然靈機一動,游近他身邊、趁他不備之際,一把將他拉下水。不巧的是他整個人落在她身上,還殘忍的將她帶往水底深處,直到兩人快喘不過氣來時才浮出水面。
季夢凌撥開動在兩人臉上的頭發,認真的看著她漲紅的小臉。
「我已經洗干淨了,可以抱你了嗎?」雖然嘴上這麼說,不過他已經擁住她的身體。
「難得你也會這麼問我。」她將身體的重量完全交給他,傾靠在他懷中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兩人就這樣在水中停留許久之後他將她抱上岸,而他則留在水中。一手摟著她的腰趴在她的腿上。
「你準備好告訴我思考後的答案了嗎?」織務愛卿隨手順著他的頭發。
季夢凌沒有直接回答她,拾起身在她的唇上印下他的印記,隨後靠在她的頸邊汲取著她安祥的氣息,輕聲道,「有多少晨曦,我就陪你看多少晨曦,有多少日落,我就陪你看多少日落。」
「如果我不能再陪你呢?」她在他頸間輕咽著,享受著兩人間親昵的感覺。
季夢凌抬眼望進她的眸里,「那我就把你的骨灰撒在這個湖里,每當我想你一回,我就到湖里去搜尋你的影子,等著你下一次的轉世。如果我們還是沒有結果,我還是會再把你的骨灰撒到湖里,在這里等著你回來。」
這是他能給愛卿的承諾,如果他們沒有永遠,那他們只好創造屬于他們的永遠,他們的永遠不一定要和別人一樣長相廝守,他們可以擁有不同的永遠。
織務愛卿感于他的真情,如果投胎的時候一定要喝盂婆烹煮的斷恩茶,那她一定要想盡辦法逃過那碗茶,她不要忘記他。
她輕聲在他耳畔吟著︰「知我意,感君憐,此情須問天。」
兩人許久都沒有再言語,只是靜靜的相擁著,體會他們的親昵。
織務愛卿突然在他懷中抬頭,懷疑的問︰「等一下,我就一定要火化嗎?」
「不然你要怎麼處理你的軀體?」季夢凌能想到可以處理得最干淨的方法就是火化,而且也不容易污染環境。
「不能把我丟到湖里嗎?」務愛卿不依的問。
他偏頭思考了一下,「可是我也不想三天兩頭看到一具浮尸浮在湖上,這樣有礙觀瞻,這座湖又不像碧寒湖可以讓軀體不會腐化。」
「那你就要想辦法了,你是狐仙,應該無所不能。」她賴在他懷中撒嬌,其實並不是真的在意軀體的處理。
「誰說狐仙無所不能?現在我不就困在我的愛卿所編織的情網中無法自拔?」季夢凌在她額際又印下一吻,隔著濕透的上衣找到她若隱若現的蓓蕾,挑逗性的吻住它,隨後又擁著她落人湖水中。
織務愛卿將自己完全交給他,知道他懂得節制。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瘋狂呵!他曾對她說過︰他為她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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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季夢凌伏在她身邊看著她布滿睡意小臉,低頭給她一個早安吻,雖然現在已經中午了。
織務愛卿在難以抵抗的睡意中掙扎著,不想就這麼睡著的意念支持著不听使喚的身體,好似用盡全身的氣力才能微微睜開眼晴,原本想能他一個充滿陽光的笑容,表現出來的卻是疲倦不堪。
「小懶豬,睡了那麼久還累?」季夢凌捉起她的雙臂將她拉起靠在他胸膛上,輕輕一彈指,窗簾立即向兩旁分開,房間內流人了滿室的光亮。
織務愛卿在他懷中打了個呵欠,想在他懷中繼續安眠,卻因思緒竄人腦子而清醒。「今天不是有環湖車賽?」她想再著看他在賽車場上馳騁的模樣。
「想起來了?」季夢凌將她抱在浴室「我還以為你只要有覺可睡就好了。」
她眷巒的在他懷中多留戀了一會兒才進浴室,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里面傳出。「我的人生以玩樂為目的,若是忘記這個人生真諦,我會良心不安外加寢食難安。」
季夢凌嗤笑道︰「歪理。」
「我從來沒說我的道理是循正道而行喔!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會賽車可是你不去,不就是你獨樂樂嗎?若你去參加車賽,便是讓整個溫德米亞的居民眾樂樂。」
「我看是你獨樂樂吧!」季夢凌倚在牆上等她。
織務愛卿梳洗完畢後,走出浴室笑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只是說出安布賽雷德居民的心聲。你有好久沒在這里出賽了吧?」
「那又怎麼樣?」季夢凌不以為意。
織務愛卿換上的睡衣,不介意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她,換好衣服後,她又賴回他身上。
「參加啦!既然玩樂的目的是我所崇尚的,那你娛樂大眾也是種服務嘛!」
「你不怕我會出什麼意外?」季夢凌听了她的形容,突然覺得自己像公娼,卻又狠不下心拒絕她的要求。
「你技術那麼好怎麼會出事。」如果連他都會出事,那這世上大概沒有人敢再賽車了吧。
「愛卿,我老了。」季夢凌說得很認真。
織務愛卿退離他數步,上下打量著他,「你這個樣子說老?」他看起來和十年前一樣根本沒變,如果他說老,那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