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北堂佐浩立刻追出去,但已不見她的行蹤。他連忙坐上車子,臆測著她最有可能離去的方向而去,只希望能追上她。
教堂里的範遲義眼尖的看著北堂佐浩追著織務愛卿離去後,松了一口氣。她的目的只是想讓織務愛卿認清自己是否真愛季夢凌,同時也讓北堂佐浩明白織務愛卿有多愛季夢凌,並讓他學著放棄。
如果織務愛卿不愛季夢凌,他也能有個機會親近她。
誰說她沒有情緒與情感?她不只有,而且還有私心!
她輕偎在季夢凌的胸前,親密的在他耳邊低語,「想不到你這麼會演戲。」
她很慶幸擁有織務愛卿這張王牌,否則季夢凌豈是她能掌握的男人?
季夢凌回了她一個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沒做任何表示。
心中有種不安的慫覺不斷涌現,讓他心神不寧,但不得已還是裝出高興的樣子,應付著周圍前來道賀的人群。
他剛才感覺到織務愛卿的氣息,在神父吟完禱詞之後,還感覺到她帶著傷心與絕望離去,讓他的心揪成一團,並緊張的不斷用眼角余光搜尋著她的蹤影,但她的氣息卻消失在教室里。
「你請了愛卿?」季夢凌在她耳畔低聲問著,充分表現出新婚夫妻的親昵,但心中卻充滿焦慮不安。
愛卿的氣息對他是再熟悉不過,絕不可能會弄錯。雖說這場婚禮是他和範遲義演出的秀,這卻是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他無法想像愛卿在場的結果。
但是現在不是能表現焦慮的時候,他還不想讓自己走不出教堂。
範遲義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惹得鎂光燈又閃個不停。
「愛卿?我以為我邀的人是今泉卉。」她感覺到季夢凌明顯的一僵,反射性的要抽身離去,還好她緊緊捉住他並偎在他身上,讓別人拍攝他們親昵的畫面。
「你為什麼這麼做?」季夢凌全身蓄滿了怒意,表面上卻仍能不形于色的應付賓客,讓範遲裁佩服到極點。
「今泉卉是我相識十年的朋友,我結婚是大事,怎麼能不通知她?」範遲義在只有他可見的範圍內給他一個惡作劇的笑容,反正只要出了這教堂,他們的「共生關系」便宣告結束,她不怕季夢凌知道她整他,因為他還得靠她才能得知織務愛卿的住址。
如果她清的沒錯,織務愛卿一定不會準季夢凌到她家,那屋子會泄漏她大多的思念,她會在收拾好後才讓他去。
「你早就知道我要找的人是今泉卉?」看見她毫不遲疑的點頭,讓他更加生氣。
此刻他的感覺像一腳踏人賊窟,賠了夫人又折兵。
「織務愛卿的新身分、住處和工作全由櫻盟一手包辦。」他們已經走出教堂坐進禮車中離開,留在這一里的賓客則由他人送往酒店。
「你欠我一個解釋。」季夢凌不情願的坐在車子里,心卻已經飄到熾務愛卿身上,只是不知道要到何處找她。
範遲義拆下頭紗,無所謂的整理頭發。「我欠你的一定會還你,不過希望你不要太早鬧緋聞。如果真的無法避免也請你技術好一點,不要讓那些狗仔隊捉到,我會盡快送你到愛卿家。」
「為什麼是盡快而不是現在?」季夢凌心中的不安已經竄升到最高點,他不能想像愛卿心碎的模樣,他甚至來不及告訴她這十年的思念。
「你沒忘記我們現在正在結婚吧?」遲載看他坐立難安的模樣,心中有種快感。
櫻盟從不做沒有代價的買賣,她今天所做的就當作在索討思情吧,比竟櫻盟給了織務愛卿一個生存的新身分,她還多事的幫她走出那段黑暗期。
「誰知道櫻盟真的不做沒有代價的買賣,」季夢凌不悅的瞪視著一臉不在乎的她,他早該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輕易放過任何破壞別人的機會。
「櫻盟人盟規第一條,不得欠人恩情,不得舍人恩情,」範遲羨托腮望著窗外變換快速的街景。
唐畢馨說過,他們的職業是殺手,難免會踫到認識的人,如果有一天執行任務的對象是對自己有恩的人,那要如何下手?所以立了此規。
「對你而言難道不能有例外?」季夢凌突然懷疑起她當年主動接近他的目的,難道只是為了今天的捉弄?
「能例外的只有櫻盟的七個紅櫻主事,你沒有特權。」範遲義冷冷一笑,笑容里不只有捉弄,還帶著無情。
季夢凌因為她的話低咒一聲,愛卿的行蹤還得靠她告知,他只得屈服。
他轉向窗外看風景不再理她,只能怪自己識人不清。
她看著他的怒氣,也知道自己闖下大禍,不過這得靠季夢凌自己去解決,這點小意外就當作是他們之間的考驗吧,反正他們要經歷的考驗不只如此,就上戰場演練好了,他們未來的路十分崎嶇。
人狐戀本來就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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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根蘆之湖
季夢凌在第二天才得到織務愛卿的住址,範遲義寧願一整夜忍受他的怒視和怒氣,也不願將地址給他,對峙到黎明時分,她才不疾不徐的將地址寫在紙上,並等牆上掛鐘響了六聲後才交給他。
他雖然生氣,但在拿到織務愛卿的地址後馬上趕到她的住處。
走近她的住處時,他讓周圍的景致嚇了一跳,這里像極了他在戀之湖的住處。天啊!她是以什麼樣的心情選擇這個地方做為她的住所,他卻在昨天傷透她的心。
季夢凌站在門前遲疑許久,猶豫著該開口說些什麼。雖然他仍是清白之身,但在愛她最深卻也傷她最深的情況下,他無法提起勇氣見她。掙扎許久後他才鼓起勇氣敲門。
不過他的手還沒踫到們,門就自動打開了。兩人在怔仲兩秒後,織務愛卿眼里浮現欺騙與憤怒,旋即用力關上們,將季夢凌隔絕在外,也將哭泣的自己反鎖在內。
季夢凌知道她在哭泣,心里脹滿了不舍。「愛卿,你別哭好嗎?你該知道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你的淚水。」
里面的人沒做任何表示,他只好繼續對著門板講話。「愛卿,我不喜歡對著門說話,如果你不開門,那我只好用我的方法進去。」
他顧不得在這種地方使用能力的危險,只希望能盡快向她說明一切,不想再讓她沉浸在哀傷里。
織務愛卿聞言心里一慌,哽咽的喊道︰「在我目睹那一幕之後,你還想說什麼?新婚第一天就來找舊愛,你對得起遲柔嗎?」
天知道要她說出這些話有多傷她的心,昨晚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在見到他之後又潸然落下。
如果這是愛他所必須受的折磨,難道這一切對她而言還不夠?非要用她的性命才能換得她想要的安寧?
雖然曾說過希望死在他懷里,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能再讓她倚靠的季夢凌了。
「愛卿!如果我和範遲義有過關系,我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嗎?」季夢凌的聲音飽含委屈,漆黑的眸子因為能量的釋放而轉為天藍色。
他沒有讓她一直關在門外的打算,更不會放她在里頭胡思亂想。
織務愛卿想起造成他們十年分離的主因,心又陷人掙扎。
徘徊在信與不信之間。還來不及思考完畢,身體突然被一股力道推離門邊,緊接著一雙有力的臂膀環抱住她,慌張的回頭卻發現被困在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你怎麼能這麼做?」她在他懷中掙扎著,卻被他擁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