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的確想,而且他今晚就要「登堂入室」。
「你以為,我上回是為了什麼才參加你們家的晚宴?我從來沒去過,不是嗎?」
「這我怎麼會知道?」現在,她已經像一只壁虎一樣,貼在沙發椅背上,但他還是纏著她不放。「我跟你又不熟。」
又是「不熟」?哪來這麼多「不熟」?難道她以為他不知道,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嗎?他們之間的關系遠比她所說的「熟」多了,也「深」多了。
他惱火。「我是為了你才去的。」
「是、是嗎?那我可、可真是榮幸。」她開始語無倫次。他雙眸專注在她臉上的樣子,讓她渾身發燙。
「我為了要得到你,才把你弄進事務所去。」
「你好卑鄙!」
「是誰曾告訴我,她擔心有一天再也不能拿讀書當作借口,就會被父母抓回家關起來當大小姐?是誰要我發誓三遍,要我一定要去救她?」
「……誰?」她全身僵住,冒死發問。他、他怎麼知道這個秘密?
不管她在父母面前如何執拗,她還是會渴望一個能保護她的白馬王子。
「是誰說,希望自己是被真誠的接納,而不是因為妝點得像芭比女圭女圭,才收到莫寧奇妙的贊美跟虛假的交情,那樣的虛偽她受不了?」
「呃……」這話听起來很像是、很像是她的心聲。
「又是誰說過,她必須要小心翼翼隱瞞家里有錢的實,否則在一般人當中,找不到真心、不奉承的朋友?」
「欸……」
「還想裝傻嗎?」他低吼著,嘴唇踫著她的,就像在吻她。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事?」
「看來,你把巴黎那一晚的事情都忘光了吧?」他陰惻惻地笑著。
「也不是……」這是她藏在心底的秘密,從不對第二人言,她怎麼、怎麼會告訴偶然相逢的凱恩?難道那晚真的醉糊涂了?
那她有沒有把她的「終極秘密」說給他听?天那,最好不要!
他蕩出邪惡的笑容,就像那晚將草莓灑在她身上那樣。
她心中警鐘急響。
「既然我幫你復習過一遍酒後的心聲,索性把後頭的一並復習吧。」
「不行!」
「原來,你記得後頭是什麼嘛。」他輕咬她的粉頸。
「凱恩,不行。」
「告訴我為什麼不行。」
「我、我不喜歡一夜。」尤其是讓人回味,夢里也銷魂的一夜。
她不是沒有想念過他,他與她緊緊糾纏時的喘息、低咆、申吟,他全力推進她身體時的奇妙悸動,還有他釋出自己時的失控顫抖,都在她的夢里,夜復一夜地上演。
糟糕,想到這里,她發現自己體溫在飆高,也好想扭動身體。
「所以,我們就不該讓巴黎那一晚成為一夜。」他堅定地說道。
「不不不,那晚是個錯誤,就把那個錯誤留在巴黎好了。」
討厭,她可以感覺到,不只是他的昂挺變得更堅硬,連她的小骯也騷動得更厲害了。
「你是說,我們要搭飛機去巴黎,專程?」他故意裝作听不懂,大掌悄悄移位,從她的後夾擺下探入。
?她差點噎到了。「神經病才專程飛到巴黎去」
「我們不是神經病,我們在這里做就好。」
「不要,我們什麼都不做,你放開我!」她的聲音已經變得嬌軟。
「看著我。」他的大掌拂過她的背部。「看著我的眼楮,告訴我你不思念這一切,你也不要它發生。」
她看著他變得幽深的眼眸,只覺得胃部一陣痙攣。
「我……」其實她要,很想要。
她想貼在他身上,恣意扭動。他是最強的催情劑,只要兩人單獨相處,她就會忍不住想貼上去,或要他靠過來。
「我……該死的,這根本不公平!」因為他受她的影響,並沒有那麼大。
「我將你的咒罵理解為你也想要,可以嗎?」他將她的裙子往下拉。
而她居然相當配合地抽出雙腿!她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
當那雙光潔渾圓的長腿劃過半空中時,凱恩的喉間發出一聲奇怪的咕噥。「幫我解開皮帶。」
「靠這麼近,要怎麼解?」為了修正剛剛太過孟浪的動作,她決定找機會開溜,她才不要一頭熱地投入歡愛之中。
他看起來只是饑渴,又不是為了「她」饑渴!
但是,凱恩已經解開她的襯衫衣扣,扣子退守到哪里,他的唇就跟到哪里,在她的肌膚上印下一個個濕熱的吻。
「凱恩!」她驚叫,感覺到女體細致密處已為他有了情動。
一個不注意,他已經吻到她的低腰底褲邊緣。
「嗯?」他退開一些,將她夾在沙發椅背與他之間。「歡迎我,芳菲。」她的喉嚨發緊。
「像上次那樣歡迎我。」他回到她身邊,眼底燃燒著熊熊火焰。「我愛你邀請我的模樣。」
只是愛她「邀請」他的模樣?火熱之中,她仍感到心里有那麼點空虛。但,她當然會邀請他,因為她渴望著他。她顫抖著將手放在胸前,握著前扣。
他熾熱的目光幾乎要爆出火花來,凱恩的聲音沙啞,低得不能再低,卻字字清楚。「你不知道,那是我見過最美的一幕,夢到它,我甚至會疼痛地清醒過來。」
是嗎?他也會夢到她?
「每一夜。」他回答。
啊,原來她不小心問出口了,不過,他的回答讓她滿足地笑了。全身上下唯有他能啟動的細胞從活絡到鼓噪,從鼓噪到開始瘋狂。
狂喜過後,他望著情思朦朧的她,不住輕吻著她的背。夜還長著呢,小窩雖然小,但要回她的主臥房,一路上,他還有很多招式可使。
今晚,他要徹底征服她的身體、她的心……
第7章(1)
幾場雲雨過後,回到主臥室,被折騰一整夜的芳菲幾乎一沾枕就睡得不省人事。
他貪戀地看著她蜷在他懷里的睡顏,心里有無限滿足。
其實,早先在芳菲還在路上開車亂晃,凱恩正悠閑地躺在沙發上休息時,雪若琳來過。
當她用備用鑰匙打開門,屋里一片黑暗,正當她踏進來關上門時,凱恩以為是芳菲回來了,他敏捷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沒想到這一坐起來,一只高跟鞋立刻朝他揮來,動作快到讓凱恩心里打了個突。
他知道芳菲的住處有朋友來來去去,但是……還有鑰匙?
斑跟鞋飛快地朝他砸去,他伸手去擋,那一瞬之間,他感覺到對方的手勁很大,出手也相當狠。凱恩抽掉她手中的高跟鞋,並點亮房里的燈。
「雪若琳?」他想也沒想到這個可能性。
「凱恩?」雪若琳也有同樣的疑惑。「你在這里做什麼?」
她早在門外沒見到芳菲的車,開了大門後,屋里卻坐起一個可疑的黑影,就猜是有宵小入侵。
此刻發現,沒有宵小,那是凱恩,她的眸中並沒有射出欣喜若狂的光芒,也不像在慶幸女兒找到金龜婿。
雪若琳的表情,反而像是自己的地盤被佔據了。
這樣的她還是凱恩第一次見到的,精致的臉上有著屬于真實人性的表情。畢竟,這位社交女王出現在眾人眼前,莫不是淡笑迎人的模樣,維持著若遠若近的距離。因此,凱恩從沒看過雪若琳皺眉,眼中流露出懊惱的情緒。當然,也從來沒想過,那雙專門指使人做這做那的玉手,居然有這麼強大的勁道。
「我為我的行為向你道歉。」他退讓到一邊。
「你在這里做什麼?芳菲呢?」于公,他是芳菲的頂頭上司,最近芳菲常常為了凱恩的事務所而加班,她不是不知道。
現在,頂頭上司在這里,芳菲哪還用加什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