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百合關掉吹風機,房內陷入古怪的寂靜。她察覺到他的目光,低頭一看——
「啊——」她松開手,顧不得吹風機掉落在地上,趕緊用手去遮。冷御覺動作更快,直接撲上宋,將她按倒在床上。「百合。」他低喃。
她側過臉,沒想到就在自己設法拖延時間的時候,已經被他攻陷一城。
「百合,你不理我了嗎?那我要自己來了哦。」他在她雙峰上印下一吻,滿意地听到她抗議的嚶嚀。「不高興的話,就處罰我。」
她沒有不高興,只是沒想到他動作那麼快而已。她咬了咬唇。「要怎麼處罰你?」
「我拉開你的衣帶,你也拉開我的,以示公平。」她生澀得沒敢動,他邪邪一笑。「你不動手,那我就自己罰自己。」
他一下子就扯開浴袍,拋到地上,百合垂著的眼神正巧踫觸到他,一件緊密的底褲包裹著陽剛壯實。
她趕緊再把眼神往上調。
冷御覺長臂一撈,肌膚像烙鐵似的,印在她腰後,將她抱起,另一手則順勢將粉紅睡袍除去,丟到一邊。他將她放回床上,懸宕著自己,看她。
這個時候,不說話好像很尷尬。「我……我這樣穿,會不會很奇怪?」
「不會。」他的眼神有如般,飽覽屆于他的春色。「我想我們要盡快換一棟房子,或者搬回公寓去住。」
「為什麼?」她喜歡這里,喜歡野玫瑰的活潑及羅蘭夫人冷冷的關心。
「因為我希望你每天打扮成這樣,等我下班。」他伏,以口代手,吻在她的耳垂,邊說邊往下蜿蜒。「住這里,人多口雜,又有別的男人。」
他的吻來到她的酥胸,隔著柔軟的布料,輕啃早已硬起的蓓蕾。
「我絕對不會允許第二個男人看到你穿成這樣。」他會為此殺人!
一波波電流竄過她,她努力對話。「我也不想穿這樣給別的男人看。」
「但他們無可避免會看到。」他的舌舌忝過小巧可愛的肚臍。
「因為我不只要在床上愛你,還要在樓梯上愛你、在玄關愛你、
在花園愛你,隨時隨地,盡其在我。」
她不能想像那種景象,卻無法克制地被莫名桃起興奮。「本來,野玫瑰要我穿一種奇怪的襪子,長長的,蕾絲的,還有兒根帶子吊在這邊。」
她指了指臀側衣料。糟了,她開始語無倫次了。
「吊襪帶。」他吻在她潔白的底褲上緣,嗅到了處于幽香,「對,吊襪帶,那個看起來好奇怪……」她拼命說話,好像這佯做,就能夠延遲、甚至阻擋他的進攻。
「百合,不要說話,模我,收下我一直恕交給你的禮物。」他滾落一旁,側躺在她身邊,長指在她的底褲外輕撫花辦細縫。
「我……我要怎麼收下它?」她結結巴巴。
他的動作,令她回想起之前的親呢,她只覺得全身不斷發熱、發軟,奇特的熱流不住向外流泄,仿佛早巳準備好,要承受些什麼。
「先拆開禮物。」他握住她的手,扯下自己的底褲。「我說過,這份禮物不許你退回。」
她握住勃發燙手的硬物,—股難以名狀的麝香氣息,令她的心跳加速再加速。她痴迷望著,已經忘了羞怯,連他什麼時候為自己褪去最後一道防線,都不知道。
「百合,你還沒告訴我,你要給我的驚喜是什麼?」他頂開她的大腿,嘆息地望著紼紅花瓣,潤蜜潺潺,她早已準各好要承受他了。
長指探入,她的緊窒經過先前兩次的試探,仍未松開半分。他咬著牙,再度展開「開疆闢土」的大業。
身體被入侵,有節奏地撐開閉合,百合神思昏昧,合起雙眸,握著專屬于她的禮物,順應節奏,跟著他動作,幾乎令他失守。
「百合,驚喜是什麼?」他固執地問,盡避已經凌駕理智之上。
「嗯……」她發出令人心蕩神馳的軟吟。
「百合,驚喜。」他翻身到她之上,撥開她的手,打開花瓣,固定住自己。「告訴找,驚喜是什麼?」
她的潤蜜浸潤了他的前端,池挺身探入,她難耐地擺動螓首。
「百合,回答我,送給我的驚喜在哪里?」他額上的汗滴落在她的中,他扯下包裹渾圓的胸衣,看著雙峰掙月兌束縛,彈跳而出。
世界最美的景象,莫枕于此。
「百合?」他淺淺地擠入自己,再抽出自己,不斷重復。「我已經把禮物交給你了。現在,告訴我,給我的驚喜是什麼?」
「……我。」忽地,巨大沉重的壓力霎時進駐,無情地突破了最後關卡,百合尖叫出聲︰「要給你的驚喜是——我。」
冷御覺欣然接受,開始驃悍掠奪。
一整個夜晚,他們都在中努力滿足對方。
百合,雖然是初體驗,但她根本無法拒絕體內的需求與冷御覺的進佔。
每當他挺入,感覺雖然疼痛,但隨之而來的狂喜總能夠彌補一切,讓她欲罷不能。因此,即使他想煞住腳步,體諒她、照顧她、愛護她,百合有如貓眯般的磨蹭,還是能激起他另一波狂潮。
直到很晚很晚,池們才相擁睡去。
然而,才人夢不久,百合便作了惡夢,迭聲求繞。
冷御覺驚醒,但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消醒過來。
「父親,請你不要再打了!案親,請你不要……我以後一定會乖乖听話,請您別再生氣了,求求您……」百合泣哭著,半身坐起,雙手僕前撕抓,淚水滾滾而落。
原來,這就是吉川孝太郎控制百合的秘密,也是百合理在眼底,始終不肯透露的驚懼。
暴力,暴力。他打了她,只要她不「听話」,他就毆打她。
一腔熱血直住心口沖。就為了他那些骯髒又見不得人的利益交換,他居然打百合?他饒不了他,絕絕對對饒不了他!
冷御覺將百合圈入懷里。一遍又一遍地托著地的長發,用體溫暖熱她。
懊死的吉川,即使只是出現在她的夢中,就足以讓她渾身發涼了。
「從現在起,有我保護你,百合,你安全了,讓我保護你。」
他一遍又一遍地吻著她的臉頰,吻去她的淚水,感覺到嬌軀在他的撫慰之下,掙扎不再,抖顫變弱,她漸漸變得柔軟、溫暖。
他將她放回床上,她的啜泣只剩下輕微的抽噎。
她本能地偎向他,靠在最溫暖的地方。
夢中的百合才經歷過最可怕的回憶,每一件都曾發生在她的生命中。此刻在她面前的是黑暗的甬道,她听見冷御覺的聲音在另一端呼喚著她。
她的身前,足漆黑的一片;她的身後,是張牙舞爪的回憶。
她想要快樂。她想要安全、她想要放松過日子,她不想要天天抽緊了神經,咬著指甲,等待可怕的事什麼時候到來。
所以,她必須勇敢地奔過暗黑渾沌的甬道,奔向冷御覺。
她做了,而她也撲進他的懷里了。
「乖,沒事了,都過去了,百合,都過去了。」他仍溫柔訴說。
百合長舒一口氣,神思仍在夢境中。
就在他放下心,正要擁著她要重新人眠的時候,她幽幽一喟,說了句極其清晰的夢囈——「不,還沒有過去,還不算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背脊一涼。
百合與冷御覺同床共枕的事兒,在最短時間內,傳遍整個別墅。
即將舉行婚禮的氣氛,喜洋洋地傳遍各個角落。
大部分的下人很快就接受事實了,唯獨收拾房務的金莉不能接受。
她雖是冷宅下人,卻收受「維明頓伯爵第一順位繼承人」喬安娜的賄賂,負責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