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寶寶,一次多了兩個家人。」他把戒指推到她面前,手心微微發汗。
她沒伸手去拿戒指,反而笑吟吟地看著他。
「我看你好像很緊張,你擔心我會拒絕嗎?」呵呵,不是她壞心,而是看到素來冷靜精睿的男人,居然也會有不確定的時候,這一刻值得記住,永久留念。
「有關你的事,我沒有一件是不擔心的。」尤其是這一件。
「如果我不答應,該怎麼辦?」她笑甜甜地問。
「我會不顧你的意願,直接扛著你去注冊。」他的冷汗流下來,語氣卻很強硬。
「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到,但……」她伸手揩掉他的汗水。「何不省點事,直接幫我戴上戒指就好?」她晃晃五指。
她從沒見過一個男人的目光可以這麼快,從不安飛騰到狂喜。
「你的意思是?」他拿出戒指,溫柔地拉來她的手。
「戴上戒指,別說是注冊了,不管哪里我都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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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想請衛展翼先生听電話。」
「抱歉,總裁現在沒有空。」
「那找衛征海先生。」
「他也在開會。」總機小姐甜蜜地回答。「請問,需要我為你留話嗎?」
「好。敝姓劉,美國奧蘭多的劉子飛,衛芳羽的好朋友。請轉告兩位衛先生,芳羽失蹤了,我很樂意幫忙找人,請他們跟我聯絡。我的電話是……」
半分鐘後,訊息傳達完畢,將無線電話輕抵在下巴的男人無聲地笑了。
「這回穩釣衛氏集團這尾大魚了。」他得意低喃。
「因為幫忙找到誤入歧途的妹妹,對我產生感激不已,進而大力鼓吹妹妹跟我交往……听起來相當可行。衛芳羽,你怎麼會以為,只要跳上直升機就能擺月兌我?」
她已經不再只是一個令人垂涎的女人,更代表著一大筆財富與隨之而來的雄厚勢力。
他放下電話,為自己倒杯酒,預先慶祝即將到來的勝利。
而在他身後,一方暗處,沉默佇立的女人眼中激射出充滿恨意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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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白紗捧花,但注冊結婚後,回到家,在遠遠的大門前,沃夫還是鐵臂一撈,輕輕松松就把她抱進懷里,踏入大門。
「喂,我不是說過了,我不是瘸了條腿,我只不過是懷孕而已。」她抗議,隨時隨地都不能「腳踏實地」。
「這是禮俗。」他認真說道。「新郎都要抱新娘進門。」
「那是在新房門前,好不好?」她說歸說,手臂還是緊攀著他。
這個男人有點缺乏常識。從求婚卻沒搶先幫她戴上戒指,到不知道要把戒指套在哪根手指,到亂抱她進門,平白無故多走了好多路……唉,往好處想,他沒有太多取悅女人的經驗,以後可能也很難對別的女人付出這麼多。
但,他為什麼對她這方的禮俗習慣,從吃飯穿衣到懷孕忌諱都了若指掌?
莫非他有秘密武器?除了偷學中文以外,他還偷學了什麼?
「我有樣東西要送給你……也不能算‘送’,對你來說應該是‘失而復得’吧。」
他抱著她,走進宅里一個采光良好的大房間,只見一個個大紙箱堆放在地上。
而房里,已經有了基本設備。?木地板、米白色沙發、深色藤編咖啡桌,還有張加拿大楓木書桌,書架還空空的,她看得出這是一間女性化的書房或工作室。
他小心地把她放在沙發上,把一個個紙箱移過來,陪她坐下。
「這些是什麼?」
「你留在奧蘭多公寓里的東西,我派人送過來。」其實,他去接她的那一晚,過沒多久,他的人就已經進去打包裝箱。
「哇!」她驚呼一聲,心里好高興。「謝謝你,你怎麼知道我很想念這些東西?」
沃夫宅里應有盡有,就算有缺,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會想盡辦法地幫她弄到手。
但是、但是……她猛拆紙箱,他在一旁幫忙,不願打擾她的喜悅。
她抱起一本書。「你知道嗎?我好舍不得這些書,這都是我上學時的用書,里面有我的筆記、注解、無聊時的涂鴉,我都舍不得賣給二手書商,何況是丟掉!」
「我知道。」他淡淡回答。
就是因為知道芳羽很長情,這些對她很重要,所以才要人通通帶回來。
一整個下午,她就在連連驚呼中,拆光了箱子。
如果不是沃夫嚴格禁止,她會親自把書排上書架,但他堅持要她動口不動手,一切由他代勞。
所有東西歸位之後,她在書架前踱來踱去,反覆檢查,發現只有那本「懷孕須知」不見蹤影。
「奇怪……」她最迫切要看的書,反而找不到?
「怎麼了?」
「沒什麼。」話說沒什麼,但她又忍不住往下問。「我所有的東西,都在這里了嗎?」
「我的人做事干淨俐落,應該不至于落了什麼。」
那就有意思了!好端端的一本書,怎麼會不翼而飛?
雖然沃夫掛保證,但她還是有點懷疑那些人的能耐。
直到她在一個小塑膠袋里,發現當初用來驗孕、被她藏在浴室櫥櫃底端的驗孕棒,也一並被帶過來了,才承認如此仔細的搜尋打包,不該掉了什麼才對。
難道說,那本被拋在床上的「懷孕須知」太明顯,反而沒人注意到?
算了,可能忙中有錯。掉了一本書,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敝的。
他看她踱步的樣子,有古怪!「什麼東西不見了嗎?」
「一本書。」
「我派人過去拿。」
「沒關系,那種書,書局有很多,大不了再買一本就好了。」為了這點小事,還要勞師動眾,派人在奧蘭多、邁阿密兩頭跑,多麻煩。
芳羽並不把這件事在心上,也不以為意。
她走向書桌,翻看著之前接來翻譯的書稿,截稿期還沒到,她還可以加把勁。
「這些是什麼?」沃夫靠過來。
「工作,賺外快。」她半開玩笑。「小孩的女乃粉錢。」
「退掉,我會養你跟孩子。」、
「我知道你會,但我想要做點工作,再說,當初積極爭取來的機會,可不能用一句‘找到孩子的爸,他肯認帳,我不再缺錢了’就打發掉。」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以往「這樣的表情總讓對手嚇得自動求饒,但芳羽卻無所畏懼。
「你現在不適合工作,坐太久對身體不好。」
真是的,一扯到懷孕,這個男人的禁令比牛毛還多,既然如此,怎不見他夜里向她索歡時,稍稍收斂一些?
「我不會坐太久,我會隨時起來走一走,動一動。」她耐心說服,知道他的出發點只是太在乎她。「不然,你晚上去巡視夜店的時候,我要做什麼?」
他面無表情。「早點睡覺,休養身體……」
「喂,我說過很多次,我不是生病,我只不過是懷孕而已。」她再三強調。
「……,等我回來,陪我翻雲覆雨,這樣你才有體力。」他一口氣說完。
她羞得猛捶他一拳。「這種話,虧你說得出口。」
他還是酷著一張臉。「所以,這些東西,我叫人幫你做。」
他怎麼那麼霸道?說也說不听!
「那你干嘛不找別的女人幫你懷孕?」都是懷上貝比惹的禍!
喔喔,不妙,他的眸色加深,眼底堆滿笑意,而且還很邪惡!
「住口。」她紅著臉嬌斥。
以前他會客氣的點到為止,但現在──他不會放過這個揶揄老婆的機會。
「不知道是誰說,想要‘全部的我’?」他的話把記憶帶回火辣辣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