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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變身少奶奶 第5頁

作者︰吉兒

她從來沒有那樣放縱過自己,與夏總果身相擁,她彷佛不再是平凡無奇的林可潔。

他的吻、他的指、他的、他的沖刺,激烈催化她變成一個浪蕩的女人,她喊他的名、她吻他的唇、她挑逗他的、她迎合他的節奏,一切竟不可思議地熟練,彷佛做那些事都是天經地義。

老天,那根本不是她!

她赤艷著小臉,勒令自己不準再回想隨他搖擺的點點滴滴。

那晚--不,那天清晨,她趁著夏總終于不勝酒力,衣服一穿就趕快溜。幸好她平時就仔細,沒讓她漏了一丁點兒私人物品在「犯罪現場」。

第一次和暗戀的人親密接觸,身體依然留著他的體熱,體內深處彷佛還感受著他勁健的沖刺,她又羞澀又不安又亢奮又緊張。

離開飯店後,她堪堪趕上六點之約,恍恍惚惚地把沒達成的任務,送回公司給即將出差的主管,第一次沒理會質問與抱怨,又恍恍惚惚地回到租屋處。

彼不得房東太太犀利譴責的眼神,她倒頭就在床上睡了一天半。

之後,她躲夏總躲得更凶,深怕與他單獨相處。雖然她立誓要封印那晚的記憶,無奈每當不得已要開口喊他,她總會忍不住,險險叫出「鼎昌」兩個字。

不知道是她心虛,還是怎地,她總覺得夏總有時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尋思。

有一次,听到前輩們在討論避孕方式,她才驚慌地想起,那晚纏綿太多次,他又沒做防護措施,不知道會不會……懷孕?

這兩個字就像核子彈在她心頭炸開,讓她坐立難安。她每天都提早半小時到公司,利用網路查詢安全期的計算法,但怎麼看就怎麼花,怎麼算還是怎麼亂。

她一邊惴惴地查詢各個網站,一邊瞥著螢幕右下角的小時鐘。

夏總快進公司了,自從那晚之後,每到他進公司的時間,她一定躲到廁所去,深怕被他看出端倪。

她好不容易查到一個自動計算安全期的網頁,才輸入資料,就听到電梯傳來叮的一聲。

糟糕!他今天怎麼提早到了?

現在才跑去化妝室躲人,一定來不及!

她顧不得多想,立刻就轉身蹲下,抱緊雙膝,壓低小腦袋,縮進桌子底下。

夏鼎昌走進秘書室,濃眉一皺。

奇了,還是沒有果醬味道,他的秘書助理最近改變早餐口味了,是不是?

他左右一眺,更奇,還是跟前幾天一樣,沒看到她的人影。

他向前走了幾步,才驚覺在走道中間停下來,已經是他新近養成、最不自覺的習慣。

他隱約有種感覺,不像她不在這里,空氣中有束她存在的電波,他接收得到。

他轉頭去看,只看得到空蕩蕩的椅子,還有未關的液晶螢幕。

彩色的?像--網頁?

他濃眉一挑。

「夏城集團」規定,不到上班時間,員工可以自由使用辦公室資源,只要不造成無端損失即可。然而對于電腦螢幕總是清一色的簡報系統與文書系統的秘書助理來說,突然間上網好像有違她的本性。

他走過去,拉開椅子,彎腰察看。

女人的私密話--安全期月歷&計算小幫手?

他兩眼一瞪。他那超純潔、超害羞、超保守、看到男人會臉紅、說話保證頭低低的秘書助理,在算「安全期」?

另一個視窗,則洋洋灑灑羅列了「懷孕的初期癥狀」?

懷孕?她懷孕?誰干的?

老天,他甚至連她「已經不是個處女」都無法想象!

他移動滑鼠,發現這是一個可以輸入資料的網站,她已經輸入上個月的生理期與生理周期,巧的是,畫著小貝比的「危險期」,竟涵蓋了他與神秘女子共度的那一夜……

慢著,他在想什麼?秘書助理?神秘女子?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巧合?

他後來想起的細節愈來愈多,神秘女子生澀卻熱情的反應,跟她的作風相去甚遠。他不該想不起神秘女子的身分,就把秘書助理對號入座,塞進記憶里。

他想著,突然感覺腳邊彷佛有誰在不安地顫動。

「出來。」他力持平穩的語氣。

鼎昌……不,夏總不是在叫她,絕對不是在叫她!

可潔鴕鳥似的愈縮愈進去,閉上眼楮、埋著頭,以為這樣就不會被發現。

「妳還想躲在桌子底下多久?」他厲聲一喝。

沒听見、沒听見、沒听見……

夏鼎昌退開一步,看著桌下蜷得像顆球的她。「妳蹲在那里做什麼?出來。」

他是總裁,他是盤據她心窩的男人,他最大!

可潔怯怯地睜開眼楮,他傾身看她,雖然面無表情,但看得出眸中的不悅。

這是那夜之後,他們第一次面對面,她不能低頭躲避。

「夏總……」她抬起頭,不小心敲到桌子,雙頰透紅,坐在地上。

「妳在做什麼?」他的聲音像絲一樣平滑,卻有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但她知道,那性感的唇除了命令人之外,也會發出難耐的低咆,尤其當他猛烈沖刺時,粗重的喘息簡直就是對女人最棒的恭維。

不要再想了!「我……」她腦子糊成一片。

「在躲我?」而且還躲到桌子底下!不知為何,想到此,他頗不爽。

「不、不是,我……我只是在找東西。」

她痴痴地望著他的眼神,那雙眼楮即使醉眼迷蒙,依然電力十足。眼楮是靈魂之窗,當他投身欲海,眸里的火光燦爛,輕而易舉就讓她意亂情迷。

「東西呢?」他提高聲調,喚醒神游太虛的他。「妳在找什麼東西?」

她滿臉通紅,為遐思不已的自己感到羞恥。

「筆……我的筆掉了。」她隨口瞎掰。

「我沒看到有筆掉在地上。」他壓根兒沒低頭看,徑自下了結論。

如果她不是在撒謊,那他自願把總裁寶座拱手讓給她坐。

「那……一定是我搞錯了。」她心虛地垂下視線。

「妳在躲我。」這是肯定句。「因為我長得像鬼?」

「不!」她急急否認。「你很好看,很性感,很有男人味。」

話完,她飛快摀住自己的嘴巴。她在說什麼呀?她怎麼能對頂頭上司說出這麼不莊重的話?

況且,很性感、很有男人味?

天天天天、天啊,這麼曖昧的形容從來不存在她的大腦語匯區。

心底一個聲音,冷冷地提醒她,更「不莊重」的事,她都跟他做過了……莫非就是「親身體驗」過,她才說得出這麼不知羞、但中肯的「評價」?

夏鼎昌瞪著她看,太詫異她會說出這種話。然而,她爆紅的雙頰令人懷疑她的心跳、血壓是否都快沖破表,為了她好,他選擇放她一馬。

「起來。」他伸出大掌。

啊,久違的大掌,厚實、粗糙、炙燙的觸感,曾一遍又一遍她,不管是激情時失控的揉捏,還是挑逗時若有似無地輕劃,都讓她顫栗不已。

「我說,起來。」她未免心不在焉得太嚴重,到底在想些什麼,這麼入神?

被他一喝,她慌慌地遞出小手。

他一把握著,大手包著小手,手心傳來奇異的感覺。她的手比他想象中更細致,他用力將她拉起來,沒想到她太輕盈,一個不小心,便被他扯入懷里。

一瞬間,小臉埋進他胸口,回憶又滾滾涌回。

她記得這個,她枕過,赤果的、熱燙的、精壯的、汗濕的、因而劇烈起伏的胸膛,多麼令人迷戀--

停!她應該強制停止永無止盡的思想了。

擁著她,夏鼎昌也感到無端的熟悉,彷佛在什麼時候,他們的生物距離曾經拉到最靠近最靠近,甚至水乳交融。她的體內像有一塊磁石,不斷吸引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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