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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變身少奶奶 第3頁

作者︰吉兒

所謂「雜事」,當然也包括曾經佔據他大腦五分鐘,卻連容貌都記不太起來的助理秘書,「某某某」。

等夏總終于進了辦公室,可潔才顫巍巍地抬起頭。

丙醬吐司才啃到一半,但她已經沒胃口了,不斷在心里猜想,是不是她哪里做得不好,惹到總裁大人了?

比起被解雇的下場,她更害怕讓他生氣,因為……

她嘆了口氣,偷偷地轉頭望向總裁辦公室。

因為她也跟芸芸凡女一樣,暗戀夏鼎昌。

自從專科時期,她好運抽中「夏城集團」的實習機會,她就對夏總一見鐘情。

她不能想象,這世上有誰能抗拒他的魅力。他外貌出眾,高大威猛,堅毅的面孔有如鐫刻石雕,與生俱來的貴氣與霸氣,彌漫眉宇。

他的霸氣展現在商場上,從不含蓄,亦不謙和。她從側面得知,幾年前,他剛從夏老爺子手中接過「夏城集團」,幾個老臣倚老賣老,想要挫挫他的銳氣,挾高級干部以令少主。

他也不唆,當下就叫人事部開出退職令,核發資遣費,由人吵、由人鬧,反正他裝听不到,直接拔擢下一批人才,展開獵人頭行動,從其他公司挖角,強硬派作風迫使整個幾乎半癱瘓的集團上軌道。

從那一刻起,商場上每個人都知道,夏總發起狠,什麼情面都不顧,找誰說情都沒用,即便是年輕時霸氣震天的夏老爺子,也無法動搖孫子一分一毫。

因此「鐵腕」之譽,人人皆知,他看似平和,一旦遇到該堅持的事,他絕不退讓,即使立場餅于鮮明尖銳,他也不怕變成箭靶。

苞他相比,她的鴕鳥哲學,凡事遷就的個性就太軟弱了。因此她很清楚,自己是上不了台面的丑小鴨,就算睡覺也不敢奢夢麻雀變鳳凰。

每天早上能夠為他煮一壺咖啡,獨自站在他運籌帷幄的空間,深吸一口殘存在里面的氣息,她就很滿足了。

為了繼續無望的暗戀,她絕對不能出錯,更不能被Fire。

因此她一整天都戰戰兢兢,甚至主動加班到晚上十點,一再確認進度超前、工作完美,才準備下班。

就在她要熄燈之際,一個女職員十萬火急沖了進來。

「總裁、總裁還在里面嗎?」她手里揚著一份文件,滿臉慌張。

「夏總離開了,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她認出來人就是一個高階主管的新任秘書,還是社會新鮮人,做事不月兌毛躁。

「林小姐,這次妳一定要幫我,我還沒過試用期,妳一定要幫幫我!」

「怎麼回事?妳慢慢說。」她不改不疾不徐的態度。

還「慢」?對方都快翻白眼了。

「我的主管明天要搭早上的飛機去美國簽約,可我漏了上呈這份文件給總裁簽名,怎麼辦?」

她蹙起眉。這狀況的確棘手!「明天是周休假日,總裁不一定會到公司來。」

「不一定?」菜鳥嗅出希望,欣喜若狂。「那就代表『有可能』會來了?」

可潔同情地看著她。

「夏總若在休假日回來處理公務,也會在十點後才進公司,這樣來得及嗎?」

「不行,一定來不及,我完了。」菜鳥臉色一變,又急得跳來跳去。「林小姐,妳知不知道總裁在哪里?妳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這個嘛……」可潔為難地咬著下唇。

原則上,秘書辦公室人人心照不宣。周末夜,夏總不回家,夜宿溫柔鄉,醉臥美人膝。

只是她不確定,夏總想不想在縱情時刻被打擾,而且……她也不想看到總裁跟另一個女人果身在一起的模樣。

她的暗戀很單純,就是傾心、就是墜情,追不上他有情有欲的成熟風。

「林小姐!拜托妳別像平常一樣溫溫吞吞。這件事很嚴重,關系到我的飯碗,妳別再發呆了行不行?」

可潔被罵回神,隨即秀眉緊蹙。現在到底是誰沒把分內事做好,還跑來向她發飆?

她被自己突竄的熊熊怒火嚇了一跳。以前,不管什麼額外的麻煩找上門,她都無所謂,反正吃虧就是佔便宜呀,但為什麼……為什麼一想到夏總正跟別的女人耳鬢廝磨,她就很不想幫這個忙?

她明明就知道他在哪里,但為什麼不願像以前一樣,毫不計較、一口應承,為同事跑一趟?

「妳要幫忙就快點,不然我去找別人。」菜鳥秘書作勢要走。

雖然她還在試用期,但一雙眼楮可厲害,知道見誰該拜、見誰可踩。哼,就算她是二流大學畢業,也強過只念到專科的秘書助理。只要讓她過了這一劫,成了正式職員,林可潔見到她可得崇敬三分!

「我幫妳撥個電話給明小姐,明小姐最了解夏總。」她拿起話筒。

菜鳥秘書連忙按下她的手。

「這件事絕對不能被明小姐或其他人知道,不然我馬上會被轟出去。就當作是我們的秘密,妳私下幫我一個忙,行不行?」

看她急成這樣,可潔再不願,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好吧。」

「那就交給妳了,我主管明天出發前會先到公司拿文件,他八點上飛機,麻煩妳早上六點把文件送來給他。」

菜鳥秘書把文件推給她,花蝴蝶般地舞了出去,看一眼掛鐘,幸好還趕得上死黨聚餐的最後一攤消夜。

把責任丟給別人的感覺,好好哦!

可潔拿著這份文件,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只有認命地關掉電燈。

希望她到達夏總的溫柔鄉時,不要見到太SHOCK的場面。

今天不是十三號星期五,她不希望自己純純的暗戀,夭折在毫無心理準備的「大開眼界」之中……

可潔趕到「雅典娜飯店」,已經十二點多了。

步入深夜,到此設宴與用餐的人都離開了,飯店內顯得特別安靜,只剩下酒吧還低回著爵士樂,幾桌男人松開領帶,低聲交談,啜飲威士忌。

她搭上電梯,直上十六樓,電梯門開後,一個服務員就站在高高的櫃台後。

「您好,請問有什麼事,我可以為妳服務?」服務員抬起頭,禮貌問道。

「我要找一六六八號房,夏鼎昌先生。」

她刻意低著頭,雖說公事公辦,但寅夜相訪,心頭還是怪尷尬的。

「請往右邊走。」

「謝謝。」幸好服務員沒多看她一眼,就低頭忙自己的事,也沒再詢問,不然她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她走到房門口,臉兒突然臊紅,為了表示自己「來意正當」,她趕緊從手提袋里拿出文件,擋在胸前,才伸出食指,遲疑地摁下門鈴。

……沒動靜。

想必房里一定是春色無邊,果裎相見的兩個人,要來應門總得先找蔽體衣物,因此等一下下是很正常的。

餅了五分鐘,她摁下第二次鈴,心頭惴惴。

她無從聞知房里動靜,隔著那扇厚厚的門,她連自個兒摁下的門鈴聲都沒听見,遑論房里有無人聲。

難道里面正在「激戰」,春情濃到化不開?她雖然年輕,但絕非無知,腦海中立刻浮現「城市」里,那些汗水淋灕的交歡場面。

在那種情況下,要來應門,應該是很……難受的吧?

一頂「煞風景」的大帽子扣在她頭上,更別扭了。

再等五分鐘好了,「強人所難」絕對不是她的作風。

她乖乖站在門口,心口撲通撲通。

看著手表秒針滴答滴答地走了整整五圈,她摁下第三次鈴。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攪局,再不開門,我一定走。」她開始數第三個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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