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誤會冰釋的兩人開始分頭尋找趙心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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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浩陽陷入回憶中,楊秀娟與莊漢明走進來。莊漢明假咳了幾聲。
「什麼事?」回過神來的宋浩陽疲累地問道。
莊漢明正想回答,楊秀娟卻搶先說了,「總裁,我這里有一封律師寄來的存證信函,是指名給你的。」奇怪的是,這封信是給宋浩陽,而非宋氏總裁,在公司里很少接到這樣的信,所以才會引起楊秀娟的興趣。
宋浩陽把信拆開一看,瞬間便把信撕成碎片,他拳頭重重的捶向桌子。
其他兩人被他激烈的舉動嚇呆了。
「小太陽,怎麼回事?」楊秀娟面露憂慮。
宋浩陽將臉埋在雙手中,默默不語,然而雙肩卻微微抽動。
莊漢明撿起一張紙片,交給楊秀娟。
紙片上依稀可辨認出「離婚協」三個字。楊秀娟猜測這是趙心雅蓋了章,簽了名的離婚協議書。難怪一向冷靜自持的宋浩陽崩潰了。
「總裁,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夫人。」莊漢明說道。
這不是廢話嗎?楊秀娟忍不住賞了他一肘子。問題是我不到呀!
莊漢明吃痛地攏起眉,接著又說︰「我有一個建議,何不從信封上的地址下手呢?」
聞言,宋浩陽急著看信封上的他址和郵戳,隨即失望地說︰「沒用的,這是直接由律師發出的存證信函,郵戳是台北。」
趙心雅的行蹤仍是謎。
「不,這也是個線索,我們找那個律師問呀。」楊秀娟胸有成竹。
「就算不成,總裁忘了段先生嗎?」莊漢明微笑,憑血影會的勢力,要找一個人是易如反掌,只要這個人還在台灣,剩下的就是時間上的問題。
宋浩陽豁然開朗,直怪自己胡涂,怎麼把段天恆給忘了!
只要趙心雅還在台灣,無論她躲在哪一座深山,血影會的情報網都會找到她的。欣喜的他急忙讓楊秀娟去通知段天恆找人。
「莊助理,謝啦!」宋浩陽露出笑容。
莊漢明看呆了。他印象中的宋浩陽是不笑的,每天板著臉,他一直以為總裁是不會笑的!
「不客氣。」他由衷佩服趙心雅的魅力,竟能讓冷血總裁變了個樣。
「方才你要說什麼?」定下心的他又回到那個「冷血」宋浩陽了。
莊漢明收斂心神,「香港方面來了消息,前些日子香港海軍的軍火劫案,他們懷疑是歐承佑派人劫走的。」
「說清楚!」宋浩陽大驚,他以為歐承佑那痞子是干不了什麼大事的,沒想到他竟會劫奪軍方的軍火!
「他勾結香港南幫的黑道分子,香港警方確定了,正在通緝他們。」他頓了一下,「我想,他會想辦法偷渡來台灣。」
宋浩陽思索著,「莊助理,你即刻到香港,盡力協助警方捉到他們。」現在已是多事之秋,他可不希望歐承信來台灣胡搞。
「好,我即刻前往。」莊漢明隨即離開,留下他獨自一人。
心兒,你曾經問我是否寂寞,三十二年的日子因為不知有你的存在,所以即使一個人也不會寂寞;最近的日子,因為有你根本不會寂寞!如今失去了你,才懂得寂寞的滋味。你知道我寂寞嗎?倘若你知道,倘若你心疼,那麼你可願意回到我身邊?心兒?
你究竟在哪里?心兒?
宋浩陽暗自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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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心雅回到了新竹關西,她成長的地方。
那天她咬緊牙關,步伐正常的踏出宋氏大樓的那一剎那,淚水簌簌地落下,強裝的鎮定、漠然消失殆盡。淚眼朦朧的她看著人來人往的台北街頭,心中的空虛達到最高點。
她茫然地走著,當她回過神來,早已坐在南下的自強號火車上,直覺地要回到成長的地方,用溫情和親情來治療心傷。
呵!她輸了,這輩子她永遠無法得到他的愛,輸了賭注,賠上她的感情!彼不得火車上旁人詫異的眼光,淚水又滑下她雙頰。
出了火車站,又坐上了公車,在近四十分鐘的搖晃車程後,她終于回到了家,見到院長女乃女乃。
睿智的唐彩珠沒有多問,只是張開雙臂,提供一個溫暖的懷抱,趙心雅奔向她,傾泄心中的苦楚。她抽抽噎噎地訴說她與宋浩陽的故事,從相識到荒謬的婚禮。
「小雅,告訴女乃女乃,你愛浩陽那個小子嗎?」唐彩珠心疼的抹去趙心雅頰上的淚痕。
愛嗎?她還敢說愛嗎?「愛他」是個煉獄呀!男女之間,誰先動情,誰就是輸家!而她不願連自己都輸掉,只為了渴求他一丁點的愛呀!她不願!
唐彩珠看見她的掙扎,重嘆了口氣。她不是當事人,無權為趙心雅決定一生,即使她看得明白、透徹,宋浩陽愛趙心雅!
「小雅,多想想他為什麼如此對你。」不便明說,暗示總行吧!唐彩珠指點了一條明路。
好熟悉的話!趙心雅想起在結婚前楊秀娟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莫非其中當真有玄機?難道他真如吳軒杰所說的愛她嗎?趙心雅緊緊的咬住自己的舌頭,希望痛楚能中斷這奢侈的想望。他怎麼可能愛平凡的她?
「女乃女乃,我可以留下來嗎?」如今她無處可去了。
「傻孩子,這是你家,咱們可是一家人,」唐彩珠給她一個擁抱。
「那……倘若他找我,女乃女乃可以幫我瞞著嗎?」她需要段時間冷靜,一段沒有他存在的時間。只是,他會找她嗎?或許他正慶幸擺月兌了早已厭煩的妻子哩!趙心雅咬緊了下唇。
唐彩珠想廠想,「小雅,女乃女乃可以瞞著他,但是你也要答應女乃女乃,冷靜,仔細的再思考你的選擇。」她知道這事急不得,又擔心她會胡思亂想,所以提出交換條件。
「女乃女乃,你這是幫他說話嗎?」趙心雅錯愕,最疼她的院長女乃女乃竟然胳臂向外彎?她心里泛著酸意。
「沒有!」唐彩珠笑了。小雅就是小雅,在台北這個大染缸走一遭,還是保有小孩子的天真性格,她欣慰地想著。
趙心雅困惑的皺眉。
「女乃女乃是不希望你以後後悔。」唐彩珠的出發點都是為她。
「女乃女乃,我答應你。」她破涕為笑。知道世上有人關心,這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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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競天興奮地听完林學毅最新的報告。
「阿毅,心雅真的離開姓宋的身邊,回到育幼院啦?」他的表情以「欣喜若狂」四字仍不足以形容。
「老爺子,孫小姐都鬧離家了,您還那麼高興!」周祿懷疑他是否神智不清。
「喝!離開宋家有什麼不好?本來我還在想怎麼和她見面,這會兒便不用愁了。而且呀,阿祿,你知道最棒的是什麼嗎?」他的神色像極了得志的小人。「最棒的是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陷害姓宋的,等心雅靠向我這邊,看他還敢不敢對我大呼小叫!」鐘競天活像要出征似的,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老爺子!」周祿真是被他打敗了。
「阿祿,你老實說,難道你不想看到那個囂張的小子吃鱉嗎?」鐘競天誘之以利。
「祿伯,別擔心,老爺子會有分寸的。」林學毅道貌岸然地說道,其實說穿了,他也想看「冷血」宋浩陽灰頭土臉的模樣。
正義與邪惡在周祿心中交戰著,半晌才開口,「老爺子,咱們今天就去關西嗎?」
唉!宋浩陽的婚姻之路注定多災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