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妞就給你們解解饞。」卡斯特羅眼里只有安琪那張絕魅清容,至于其它的,他不在乎。
「你們想干什麼!」安琪極力護著茉兒,一雙燃著紫熾的大眼滿是憤恨和一拚的決心。
「老大?」知道是老大要的女人,他們不敢動她絲毫。
卡斯特羅走近安琪,依舊是掛滿無害、閑適的笑意,大手一攬,箍住安琪的縴腰,不理會她的掙扎,輕易的制住她。
兩人訕笑幾聲,搓搓手,一人一邊將茉兒帶進木屋,粗魯的動作痛醒了茉兒。
「安琪姊姊?」乍醒不清的腦袋一時空白,愣愣的看著自己離安琪愈來愈遠,直至木門關上,霎時,所有的記憶全數回籠。瞧清制住自己手腳的男子,茉兒爆發出不能置信的驚叫,淚水狂奔。
她拚命掙扎,無暇顧及身上的傷,驚懼自己的無援和即將面臨的殘酷折磨,敵不過男人的蠻力下,絕望像冰冷的毒蛇纏住了她的喉間……
男子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安琪掙月兌不了束在自己腰際上的大掌,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把茉兒帶進木屋。她的心好痛!茉兒那錯愕、恐懼、無助的眼神深深刻在她的腦海里。
屋里不斷傳出男子狎笑聲和茉兒愈見稀落的哭叫抗拒聲,驀然,木屋爆出伴著數聲掌摑的咒罵、怒吼聲後,一切趨于平靜。
不一會兒,兩人魚貫走出木屋,一臉饜足,其中一人眼角帶傷、血流滿面。
「放開我!」安琪語調冷峻,臉白如紙,無盡的冷意從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
卡斯特羅雖舍不得手中柔女敕的觸感,仍放開了雙手。
安琪奔進木屋,入眼的一切令她肝膽俱裂,心碎片片。
茉兒衣衫不整的垂掛在一張木椅上,小臉布滿瘀青,嘴角紅腫淌著血絲,已經瞧不見她原本甜美的模樣。
那個愛笑、愛撒嬌的小女孩不見了,躺在這的是個再也縫不全的殘破女圭女圭,翡翠般閃耀的綠光已然消逝,空洞的眼里只剩灰暗的死寂。
的胸膛沒有任何起伏--
安琪震懾原地,不能置信,顫抖著伸出手觸踫她頸間的脈搏,指尖傳來的是她自己狂亂的心跳。
茉兒死了?!
那美麗、璀璨的生命流逝了,她甚至還來不及享受生命的美好。
劇烈的疼痛在胸臆間亂竄,令她幾乎昏厥。轉身沖出屋外,只剩卡斯特羅站在那,一臉似笑非笑地凝睇著她。
這個男人視人命如螻蟻,看是無害,心思卻無比歹毒。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安琪不能抑止淚水的滑落。
卡斯特羅沒有回答,只訝異于安琪的淚水竟能牽動他的心緒。從第一眼看見安琪時,他就決定只要她,也許是她非凡的美麗、也許是她異于常人的性子,只是他的心好像有另外折服于她的理由,但眼前最重要的是要馴服她,令她臣服于自己。
卡斯特羅朝她欺近,抬手抹去她頰上的淚水,極其溫柔。
安琪訝然,反射性退一步,還不及回神,月復部猛地受了一記,悶痛襲上心頭,一片黑暗籠罩住她……
當雷奧•布魯接到通報趕來時,他就知道遲了。
昔日美麗如畫的城園已成焦上一片,宛如死城。
他指揮手下將城里內外蒙難的尸首集合起來,舉行簡單的儀式,放火燒葬。所有的人面無表情圍在尸體周圍,看著無情的火焰燒光一切。
這些盜匪不但殺光所有人,連襁褓中的嬰孩都不放過,搜刮光一切財物,還一把火燒了城堡,原本清澈見底的護城河已是殷紅一片……
擁有近五百年悠長歷史的布魯家族,應驗了先知的預言。
「爵爺,接下來該怎麼做?」
「尋找凶手和找回密室里不翼而飛的軍事圖。」雷奧下令。
他不會坐視那群無法無天的盜匪繼續逍遙法外,關于那些只由布魯家族保管的機密,國王下令一定要找回。
這些枉死的人民,雖與世無爭亦遭橫禍,這筆帳一定要討回來!
「生火扎營。派一隊人馬找出他們往哪走,另外再找幾個兄弟四處搜索看看有沒有幸存的生還者。」
手下開始動手扎營。雷奧凝視著早已面目全非的斷垣殘壁,他找到他那唯一的堂妹,甜美的笑容已經殞世,他絕對要那些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天微亮,蒙霧籠罩--
手下們已整裝準備出發查探線索。
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里,傳來馬蹄輕踱聲,所有人提高警覺,留意聲音來源。
愈來愈近了……
終于馬匹出現在濃霧前,慢慢踱近,馬背上馱著一個人,一個披散著長發遮去臉龐的人。
是個女人,還活著,可背上插著一截箭羽,鮮血沿路滴落,氣若游絲,僅剩一口氣。
有人趕緊去通知雷奧。
他到時,還沒有人把她抱下來。
雷奧趨近檢查她的傷勢,發現除了背上的箭傷,她的手腕、腳踝都有捆綁過的痕跡,掙月兌時弄傷的血跡已經干涸。
撥開因汗或淚沾黏在臉上的濕發,露出光潔、白皙的肌膚,紅潤的櫻唇已失去血色。他要再檢查是否有其它傷口時,瞥見緊閉的雙眼長睫輕掀,乍現一抹瑩亮的紫光,檀口輕吐道︰「是你。」
而後安琪再也無力支撐,手松開韁繩,滑落馬背--
雷奧見狀,連忙接住她,這時才發現她身上並非穿著深色衣服,而是布料染上血漬,他的手掌已一片通紅。
若不是她已昏厥,他定會為她驚人的忍耐力喝采。
「叫軍醫。」他下令。
訝異于她的荏弱和超人的意志力,她的神秘出現,或許能對他找尋凶手有所幫助,抱著她邁步回自己的帳篷。
軍隊因她的出現暫時停止行動,但派出的人一直在回報消息里提到那群人似乎平空消失,沒有絲毫線索。
難不成他們已化整為零,等待財物花費殆盡,再結伙犯案?
雷奧第三次替換床上人兒額上的濕巾。軍醫幫她治療、包扎後,請一名軍眷幫她梳洗干淨,初現的美麗令他稍稍失了神。
看著她因失血過多而引發的高燒,讓他不覺眉頭深鎖,撐過了箭傷和鞭打而氣力告罄的她,怕是熬不過高燒不退所引起的心肺衰竭。
斑燒中她呢喃著他听不懂的語言,他有太多的疑問要問她,絕不能讓她輕易死去。
吧薪劈哩啪啦作響,燃燒著熊熊溫暖,火光在夜風中搖曳、閃耀著。
雷奧闔上剛剛手下快馬傳回的密件,心緒轉回依舊躺在他帳篷里昏迷不醒的女子。
她高燒不退已經邁入第三天,軍醫察看後搖搖頭,語重心長的表明,如果她再不醒,情況會愈來愈糟。
家眷在幫她處理的衣物里發現一件信物。奇特的造型令他驚訝,那是一條銀制的蛇型星芒徽章項鏈--他追查已久神秘人物的唯一線索,怎麼也想不到會在一名女子身上發現。
回神,他看見兩名手下一人一邊攙扶著一名肥胖男子從營火的另一邊而來,男子似乎是嚇壞了,雙腳癱軟,無力行走。
「爵爺,我們在西邊矮樹叢里發現他躲在那里發抖,我們找到他時,他連動都不敢動,除了他之外,沒有發現其它幸存者。」
雷奧詳看他一會,男子神魂渙散、驚駭難定的模樣,怕是問不出什麼有利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