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要在這停留幾天,只是我是不會、也不能和你出外游玩的。」
「是否令尊大人管教嚴格?」歐陽介急忙問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歐陽介打算克服一切障礙,達成目標。
「不是,我爹爹現在不在我身邊。」
「那又是為什麼呢?」
「因為──」寶兒話都還沒說完,即被打斷。
「寶兒。」寒霈皓用溫和的嗓音輕喚。
寶兒才剛踏出房門未久,寒霈皓即走回房,見寶兒不在房內,知道定是到園中賞月,順手拿起一件披風踱至後院,果然看見寶兒,怎知卻還有一個陌生男人在此,一時心中略有不快。
「你回來了。」寶兒轉身見來人是她等待的丈夫,高興地露出嬌美的笑靨。這一笑,連月神都為之失色。
「夜晚風寒露重,當心著涼。」寒霈皓溫柔地將披風披上她縴細的肩膀,轉身問歐陽介︰「這位公子是?」
「奔雷堡少堡主歐陽介,請多指教。」
「你就是白天在鎮上救了寶兒的歐陽公子?真是十分感激。奔雷堡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虎父無犬子,老堡主真福氣啊。」寒霈皓客氣地道。
「哪里,哪里,過獎了,你認識家父?」
「有過數面之緣罷了。」
歐陽介以為寒霈皓是寶兒的兄長,努力要留下好印象,好讓他的追求計劃更為順利,天曉得,他的殷勤可白費了。
寶兒這時微咳了兩聲,寒霈皓忙替她拍背揉胸,疼愛之至。
「夜寒風涼,在下先行告退,請歐陽兄別介意。」說完,就要摟著寶兒回房。
「唐姑娘有如此疼愛小妹的兄長,真是好福氣。」歐陽介誠摯的稱贊。
寒霈皓這才明白歐陽介誤會了,難不成他的目的是追求寶兒?怪不得他的眼神總是留戀在他小妻子的身上。
寶兒聞言奇怪地看著歐陽介。「霈皓不是我的兄長,他是我的丈夫。歐陽公子,你誤會了。」話一說完,沒等到歐陽介的反應,她就被寒霈皓摟著回房。
歐陽介這下可糗大了。一張嘴張得老大,佳人早已心有所屬,他還將佳人的丈夫錯當兄長。真想對著牆,一頭撞死算了!
××××××回到房中後,寶兒又如八爪章魚般黏住寒霈皓,絲毫不肯放松,但她心中想的卻是那歐陽公子奇怪的舉動。
「霈皓,那歐陽公子听到你是我丈夫時,為何會那樣驚訝呢?」寶兒問。
「你不知道嗎?」寒霈皓懷疑地問。
「我不知道呀!知道了又何必問你。」寶兒說著,小手還調皮地在他胸膛上畫圈圈。
「別頑皮了。」寒霈皓捉住她的小手,送到嘴邊輕吻,繼續道︰「他想追求你。」
「追求我?」寶兒不予置信。
「是呀,你沒感覺嗎?」寒霈皓突然覺得他的寶貝嬌妻純真得近乎遲鈍。
「我哪知道他怎麼想?原來他是想追求我,難怪一直問我的事,還約我去鎮上玩呢!」
她丈夫一听可緊張了,忙問︰「你有沒有答應?」語出後一想,寶兒才不會那麼輕佻地答應歐陽介的邀約,他對他的寶貝嬌妻可有信心。
「你說呢?」寶兒喜歡看他緊張的樣子,這表示他很在乎自己。
「你沒有。」寒霈皓斬釘截鐵說道。
「你怎如此肯定?」她故意不讓他安心。
「因為你是我的愛妻,我相信你。」一句話堵住了寶兒想逗弄他的心情。
「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再過兩天就可以回到寒月山莊,你要把精神養足些。」說罷,他一雙大手輕拍了拍寶兒,將她摟得更緊一些。
調皮寶兒才沒那麼乖乖地听話睡覺,等了他一天,又是去街上抓藥,又是下廚熬湯,哪能輕易「放」過他?于是小手又不安分地往霈皓胸口移去,鑽進衣衫內撫模他壯碩溫暖的胸膛。
「寶兒……」寒霈皓被她這一番輕柔撫模,已激動得聲音不穩定了。
寶兒哪肯放過他,小嘴細細地啃咬他的頸項,滑女敕靈活的小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舌忝著他。
「寶兒,住手。」他困難地低喊出聲。
天曉得,她再繼續這樣撩撥他,他會失去自制力的……這小妮子知道她在做什麼嗎?
「不要。」寶兒非常干脆地丟下一句話,又繼續她的挑逗。
她的小手慢慢游移到他結實的月復部和腰側,那冰涼滑膩的小手撫過他身上,燃起了道道難以撲滅的激情火焰,潔白的貝齒細細啃咬他方正的下巴,往上輕吻著他緊抿的愛唇,小舌靈巧地描繪著他的唇形,而寒霈皓只能無助地任她擺布,生不出一絲力氣阻止她,看來他把她教得太好了。
「寶兒,你再不停止,我會失去控制做出你無法承受的舉動……」寒霈皓的下顎緊繃,胸膛冒出一層薄汗,聲音是極壓抑的低沉。
「我想要你幫忙嘛!」寶兒純真地回答。
這一句話如震天響雷般震醒寒霈皓,他想她只是一時好奇而已,並不真正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對男女之間的親密事還懵懵懂懂,他不能為了自己的一時之快,而佔有了她。
寒霈皓微收斂蕩漾的心神,把她挑逗的小手抽出,塞進被褥中放好,連忙起身不敢再回頭望她一眼。
「我去別的房間睡。」說完,他立刻舉步,不敢再回頭,怕他一回頭會沉醉在她的溫柔里,不想走了……寶兒一時沒了反應,只呆呆地見他罩著外衫,急急走出房門,像逃難似的……××××××寒霈斯領著一行人,風塵僕僕回到寒月山莊之後,小綠以為會有別的僕人接手她的工作照顧寒霈斯,只是……寒霈斯不知道為什麼,下命令說只要她小綠照顧他,讓那總管寒老爹訝異了半天;說真格的,她的心底還有些不願別人來接替她的工作,可是,這回她是硬起心腸不跟他說話。
「小綠,你說話嘛!」寒霈斯的聲音可憐兮兮地乞求。
自從上次他騙了小綠後,小綠就打算不再跟他說話了,雖然她還是如往常服侍他,卻沒再冒出只字片語,對別人可是說說笑笑、笑語連連的,讓寒霈斯看了心里嘔死了。
「小綠,對不起,你別怪我,跟我說句話吧!」
小綠睨著他,仍是不發一言,就是不肯開口說話。
寒霈斯這下也沒轍了,用盡威脅、哀求,就只差沒向她下跪,負荊請罪了,但姑娘她就是不吐一個字;他寒霈斯,堂堂一個寒月山莊副莊主,此生從沒對一個姑娘這般低聲下氣,這回也真夠狼狽了。
他無奈地揮手叫她退下。
小綠心中暗笑,笑到腸子都快打結了,待走出他听力範圍後,銀鈴般的笑聲從她口中迸出。
炳!炳!炳!誰叫他那天騙她騙得那麼慘,害她還為他留下純情的眼淚。她發誓不再跟他說話,否則她就不姓唐;這下子看他那副快嘔死的模樣,可真是樂壞她了。
小綠怎知寒霈斯可是清楚地听到她得意的笑聲。他是練武之人,听力自然比常人好的,只不過這次寒霈斯卻希望他靈敏的耳朵突然不能听聞,別讓他听到那丫頭的笑聲。想自己竟對她沒轍,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入秋的北方,陽光金閃閃地遍灑大地,樹兒已漸漸換下穿戴一夏的綠衣,掉下枯黃的落葉,空氣中時而吹來一陣帶有涼意的秋風,但卻絲毫不會讓寒月山莊的熱絡景況減少半分。
寒霈皓帶著唐寶兒回到寒月山莊,兩旁側立著家丁婢女,恭敬地迎著莊主及夫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