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寶兒賭氣道。
「是嗎?那明天我要帶誰去看廟會,還有那些舞龍舞獅?」寒霈皓故意逗她。
「我要去!」寶兒一听有廟會,忘了才剛說過不理他,真是自打嘴巴。
「你不是不理我?」寒霈皓打趣地道。
「現在我理你了,你帶人家去。」寶兒天真爛漫地急切地說著。
「你再吃一塊青椒,我就帶你去。」寒霈皓趁機要脅。
和廟會比起來,那討厭的青椒反而變得沒那麼面目可憎了。
「好嘛!就會趁火打劫。」寶兒不悅地嘟起嘴。
一碗飯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老半天,遇到寶兒不愛吃的東西的時候,寒霈皓還要外加威脅利誘才得以大功告成。
寒霈皓這老父還需兼任保母的角色,真是有些難為他了,可是見他不以為苦,反而有些樂在其中的模樣,想來倒也不是多難為吧?
××××××唐寶兒坐在桌前,雙手托著下巴,百般無聊地看著桌上跳躍的燭火。
「怎麼還不回來?」她擔心地道。
晚膳後,寒霈皓去和胡掌櫃審查帳目,留下她一人在房里。沐浴馨香後,等他回來等得都快睡著了,今天買的小玩意兒也玩得失去興致,月上東山,他還不回來,真是工作狂!
寶兒一雙大眼哀怨地盯著緊閉的門扉,這扇門什麼時候才會有所動靜呢?
終于,房門被推開來,走進的人正是她等候已久的寒霈皓。
「你回來了!」寶兒欣喜地跳起來迎接。
「你怎麼還不睡?」他愛憐地撫模她披散著如黑綢般的長發。
「我想等你嘛!可是你去了好久……」
「對不起,我的小娘子!晚上必須先將帳目審完,明天我才有空暇陪你啊,以後你就別等我,自己先睡,嗯?」寒霈皓彎腰抱起寶兒,將她放在床上,放下羅帳後,自己也躺了上去,道︰「睡吧!」
可是咱們的寶兒小姐很不安分地動來動去,終于找到一個自認為最舒服的姿勢──半趴在她丈夫寒霈皓寬健厚實的胸膛上,像只八爪章魚地黏住他。
「霈皓……」
「什麼事?」
「我會不會有小娃兒?」
「什麼?」寒霈皓懷疑他听錯了。
「娘說夫妻兩人同床共枕,就會有小娃兒。我和你既是夫妻,現在又同睡在一床,我會不會有呢?」寶兒很認真地陳述她娘說過的話。
「不會!」他不想讓她這麼小就知人事了。
「你怎麼知道?我娘生過孩子,你沒有。」
寒霈皓無奈地嘆口氣,看來不給他這個純真的小妻子一個滿意的答覆,她是不會睡覺的。
「因為你娘沒提到必須要你爹的幫忙。」他只好這麼說。
「我爹的幫忙?幫什麼忙?」她懵懂不知。
「以後你就會知道。」他敷衍了一句,想到此為止就好。
這種事叫他怎麼啟齒呢?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懷中的溫香軟玉和剛才不自覺性感的扭動,已讓他屏息僵直了身子,現在又問這種問題,天呀!
「霈皓,那以後我們要生孩子,是不是也要找我爹幫忙?」寶兒天真地問。
「不!」寒霈皓快被她的問題嚇死了,找她爹幫忙?
「可是你說要我爹的幫忙,我娘才會有小娃兒。他是我爹,不找他幫忙要找誰?」寶兒不追根究底得到答案,絕不善罷甘休。
「我會幫你。你爹是你娘的丈夫,所以由他幫忙;而我是你的丈夫,我才有資格幫你的忙。」
「喔,是這樣子的呀!」寶兒暫時滿意了,但沉默不到兩分鐘,她又忍不住開口了︰「霈皓……」
「又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會幫我忙?」
這一句純真的話挑逗得寒霈皓心跳加速,難以自持。
「等過些日子,你成熟些再說。」
「為什麼現在不行?」寶兒有些不滿。
「因為你還太小了。」
「我才不小呢!我已十六歲,過些日子我就十七了。」
寶兒不喜歡他的答案,不喜歡他把自己當小孩子,她現在已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不要被他當小女圭女圭看。
「十六歲就做母親,負擔太重。」他心疼她。
「我娘也是十六歲生我,她也沒怎樣。」
「你不比你娘,你仍童心未泯,純真未鑿,我不想讓你這麼早就有小寶兒,我並不急著要子嗣。」
必心著想的一句話,堵住了寶兒的不滿;可是寶兒的好奇心還是沒滿足。
「霈皓,你說的幫忙包不包括你在花園中的吻?」
寒霈皓深邃的眼眸直視入她的眼中柔情地道︰「那不是吻。」
說罷,他低頭覆住寶兒紅艷濕潤、引誘他已久的紅唇,靈活的舌尖哄誘她為他張開唇瓣,滑溜地鑽入她溫暖的口中,深深吸吮這分屬于他的甜蜜,然後一雙健壯的大手覆住她的後腦,不讓她逃避。
寶兒被他突來的一吻,吻得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感受到他窒人的男性氣息,眼簾沉重地合上,墜入一個繽紛瑰麗的世界。
好奇的她學著他將滑膩的小舌輕舌忝過他的舌,引發他更為熱烈激情的反應,身軀緊緊地被他摟在懷中,毫無空隙地貼合在一起。
雙舌糾纏、嬉戲,天地已被相擁的人兒遺忘。經過好長一段時間,寒霈皓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寶兒,只見寶兒費力地喘息,俏挺的鼻頭已微微冒出汗珠。
「這才是吻。」寒霈皓仍眷戀地輕啄她被吻得腫脹、紅艷欲滴的小嘴。
寶兒仍被方才的熱吻震懾住,混沌的神智久久未能清醒,經過許久緩緩吐出一口氣。
「哇!好棒的感覺,我們可以再來一次嗎?」靈黠的大眼,純真希求地盯著寒霈皓。
她的丈夫輕笑著︰「當然可以。」低頭又覆住迎向她的紅唇。
寶兒再度墜入那綺麗的繽紛世界中……××××××這廂代兄受傷的寒霈斯倒也沒閑著,大戰陳應受傷後,他躺在床榻上享受著美人的照顧,忙著逗弄唐小綠,倒也快活得很。
「你是無賴!大混蛋!」
一句怒氣沖天的話從小綠口中迸出,說出後還忿忿不平地重重跺了一腳。「要不是看在你為了救我而受傷的分上,我才懶得理你。」這句話是對瞅著她的寒霈斯說的。
自從逮捕了陳應那天後,寒霈斯為救小綠而受了傷,本就要陪嫁到寒家的小綠,只好一路上負起照顧寒霈斯的責任。
寒霈斯這小子見機不可失,盡避腳傷早好了大半,卻還是賴皮地要小綠寸步不離地照顧他,至于他的居心嘛!嘿!嘿!嘿!天知、地知、眾人知,只有單純的小綠還不知。
「哎喲……好痛呀!」寒霈斯狀似痛苦地抱著仍裹著紗布的腳哀嚎起來。「若不是為了要救你,我怎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早知你如此沒心肝,不懂感恩圖報,我就不救你了,何苦現在躺在床上寸步難行?」
「哼!你是腳傷,又不是手受傷,為什麼還要我喂你?替你擦澡?」
她方才就是為他擦澡時,無意中看到他竟然露出很……很奸邪又心滿意足的笑容,她才會如此生氣,大發嬌嗔。
其實,小綠心中滿喜歡這種被他需要的感覺,只是每次擦澡,她都忍不住為他結實的肌肉臉紅,而寒霈斯卻毫不在意,還有意無意地故意露給她欣賞,令小綠懷疑他是否是暴露狂?
「人受了傷就要充分調養,讓傷口好好痊愈。我雖是腳傷,但若亂動牽扯到傷口,會影響傷口復原,將來即使好了,也難保不會留下後遺癥,像酸痛無力、有時無時地痛一下啦……這對一個習武的人而言是個致命傷,你忍心讓我變成那樣嗎?以後別說你再有危險時要救你,我自救都有問題了,你願意嗎?你忍心嗎?嗯?」寒霈斯板起臉孔,一本正經嚴肅地教訓小綠,把小綠唬得一楞一楞的。見這小丫頭被他唬得目瞪口呆的模樣,笑得腸子都快打結了,表面卻仍一本正經,眼眸閃過一絲狡獪,語氣轉為委屈哀怨道︰「我的護衛早就先行一步押解陳應到衙門去,無法照顧我,你是女孩子,溫柔細心點,比起那些粗手粗腳的護衛們自然是強多了,當然要由你來照顧我,早知道你這般心不甘、情不願的,我也不強人所難,就讓我痛死算了吧!」說完,他又抱著腳低聲哀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