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謗本沒有什麼!」她叫著,內心深深地被刺痛,她的兒子始終被夾在她和其他男人之間。「你這周來的表現不就是這樣嗎?」她用力得差點推倒桌子。
「胡說,你看起來一副需要自由自在的模樣,所以我就給你自由!但是我現在認為,你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我才不想和你在一起,」她說︰「我才不想和一個懦夫在一起。」
「你在嫉妒,對不對?」他有點委曲地說著︰「我覺得你誤會我,一切都搞得亂七八糟的了,我不希望任何人介入我們之間。」
娟娟整個人不禁發抖起來。「你以為你是誰,你沒有……」一
還沒說完他就沖了過來,娟娟嚇得跌在桌子後面。
他欺身過來猛地吻住她,娟娟的臀部、大腿壓在電腦的鍵盤上,擠得她很不舒服,她想移動身子,但是詹彥年卻緊緊抱著她,使她無法動彈,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心髒還急促跳著。
「是你給我這個權利。」他抬起頭來喃喃自語,並且抓起她的雙手繞上自己的脖子,讓彼此擁抱得更緊。「你知道的……」他用鼻尖揉擦她光亮的秀發。「你可以侮辱我、揶揄我、戲弄我,但是你不能否認這種感覺,你可以說盡一切謊言,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現在我終于知道,我不會再放你走開,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我都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沒有……權利……」娟娟申吟著,她試著壓抑被點燃起的溫暖感覺,她要好好想清楚,可不願讓他覺得他可以這樣,隨時隨地為所欲為。
「喔,娟?,你怎麼忍心這麼說?」他輕輕咬著她的耳朵,舌頭舐著她的耳垂,試圖探索她的敏感地帶,當他尋找到之後,更激情地吸吮著,娟娟不禁申吟起來,防衙陣線瓦解,胸脯也因興奮而顫動。「你喜歡這樣子,對不對?」他在她耳邊輕輕問道,然後不斷地親吻著她另一邊耳垂。「你喜歡我親吻你的耳垂,這樣可以讓你全身舒服,你還想要……」
一句句甜言蜜語傳人她的耳際,她開始意亂情迷了,而他正撫模著她每一寸肌膚,用他的雙唇,用他的身體傾訴誘惑的語言,愛情的火花不斷地燃燒,他們之間的天地開始旋轉起來。
「彥年……」她輕輕嘆息,而他的動作也逐漸緩慢下來,終于停止了,但是前額仍然緊緊貼著她。
「喔,娟娟,你對我造成的影響……」他失神望著她的眼眸,感覺到她仍然有一絲絲的抗拒。「我已經不是男孩,娟娟,不會很快地挑起,很快得到滿足。我遇見過不少女人,但是真正愛過的卻屈指可數,年輕的時候,性只不過是用來反叛道德以及發泄,但是現在我早巳長大,只想要有一份真誠、成熟的關系--」
「但是你也不想要有任何束縛!」娟娟打斷他的話,清醒之後,心頭開始涌上痛苦的感覺。
「當然沒有任何束縛和條件,你不是也喜歡作別人情婦嗎?」他平靜地說︰「但是無可避免的,必然要有親密的關系,我告訴你,我是個善妒的情人,但是如果要法律上的束縛那就免談,我還不想結婚,可能永遠不會結婚,我對生小孩也不甚感興趣,而且自我中心太強,我相信你也知道的,我們之間不會有什麼結果。」
「對,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娟娟說,無法忍受他這種折磨人的坦誠,她輕輕掙月兌他的懷抱,雙手整理著零亂的衣衫。
「你又怎麼了?」
娟娟無助地搖搖頭,該如何表示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根本就不想讓她介入他的生活,但她又能肯定他想和她在一起,這實在是很不公平!他要她和他雙宿雙飛,卻又不給她婚姻上的保障。
詹彥年感覺到她的退縮,內心開始咒罵自己是說錯了什麼話,他幾乎想要發作,而她很快防衛起自己。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松手讓她走開,自己則走去打開辦公室大門。
「你最好整理一下,辦公桌也收拾收拾。」他說︰「免得等一下有人進來,以為我們這里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娟娟走進盥洗室,站在鏡子前看到自己發燙的雙頰,她才知道他的意思,鏡中的自己臉孔紅得像隻果,而嘴唇也是腫腫的;漂亮的黃色罩衫下,胸脯顯得比以往更突出,當她撫模著胸口時才發現自己心跳得多麼急促。她覺得自己的肩膀和胸部有點疼痛,而且好不容易才讓呼吸緩和下來,只是心情又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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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知道她必須要告訴詹彥年有關雙胞胎的事,而且應該馬上告訴他。拖得越久自己心中的罪惡感會越深,而且這樣只不過會增加他的怨恨,她必須像個成熟的女人,而不是輕洮無知的女孩,如果她想要和詹彥年在一起,勢必得接受他的條件,她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深深愛上他。
而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和詹彥年談清楚,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解決問題。但是一整個早上都有訪客,她一點機會也沒有,到了下午高雄來了個緊急電話,因詹彥年需立即前往接洽,娟娟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替他訂好旅館。
「如果順利的話,我明天就會回來。」詹彥年急促地和她吻別,完全無視旁邊錦清的驚愕表情。「等我回來,我們再好好談談,好嗎?」娟娟的臉頰早已脹紅了。
娟娟悵然地望著他離去,覺得自己實在舍不得他走,這下子只好焦急地等他回來了,但願事情能順利辦妥後立即回來。
但是事情往往不從人願,等他回來之時,已經過了三天了,高雄那邊的事復雜又難纏,使得他不得不比預定的時間多逗留幾天。娟娟在辦公室中接到他打回來的電話時,也感覺到他的焦慮與無奈。
每天晚上詹彥年打電話給她時,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讓她又驚又喜,等他第三次打來時,她知道自己也是痴痴地等著他。
在電話上她小心翼翼地提到盛豪,但卻避免談到和雙胞胎有關的事,她實在沒有勇氣在電話上提起他們。而詹彥年卻十分平靜地聆听著,好像深怕會觸怒她一般。他們之間唯一一次的爭論就是談到亞東時,因為亞東很高興地告訴娟娟考試成績的事情,詹彥年一听娟娟提起外甥馬上把話題轉移到對姊姊教養方式不滿之上。
詹彥年回到辦公室時,已經是星期四下午,他一回來立即召見錦清開緊急會議,他只能拋給娟娟一個疲倦又無奈的苦笑,而娟娟倒也能體會他那無言的笑容所包含的意義,她一面記下他們之間討論的內容,而且又要接听打到他辦公室的電話。又一個電話響了,但是她實在已經分身乏術,于是詹彥年只好自己接听。
「你公公打給你的!」他不耐煩地把話筒遞給她,而娟娟已感覺到他的不自然。
「娟娟?」她公公的語調要死不活。
「干嘛?」她每一根神經,每一條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她公公打電話來絕對是有事,但她正在忙,而且詹彥年也還在旁邊看著她呢?娟娟整個臉龐變得毫無血色了。
「對不起,娟娟……」他輕輕地說︰「小明放學後玩耍時從滑梯上摔下來,頭部撞到地面,昏迷不醒。我們現在在仁愛醫院,醫生們正在急救中……小祥也在我旁邊,我本來要他到同學家去,但是他受了驚嚇,所以我不得不把他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