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頭早已有名女人觀察著,待CHERRY坐到她身側後,二人狂妄的嘲笑,譏諷著姚茹君的不自量力,看見她被木棍及乒乓球搞的團團轉時,她們的笑聲更加肆無忌憚。
美麗的女人邪意的說︰「笨蛋!」
撐著疲累不堪的身子,姚茹君依然敬業的來接受訓練,卻在她路經茶水間時,听到令人錯愕難過的事。
「你說的是真是假?」一名女人無法置信的問。
「當然是真的,她到現在還不曉得自己被耍,以為受的訓練都是理所當然。」
「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啊,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嘛!」
「不過CHERRY也夠狠的,又不是跟對方有仇。」
「誰知道,說不定她真的有惹火CHERRY。」
「也許吧……」
「呵呵呵……」
聲聲嘲笑,听進姚茹君的耳內,簡直如椎心刺骨。
在听到CHERRY這個名字時,姚茹君已十分清楚她們所談論的是誰了。
是她啊!是她這個笨蛋,雖然曾懷疑過那樣訓練的合理性,但基于尊重老師,她照做了,可是呢,現在卻成了訓練中心的笑柄。
為什麼CHERRY要捉弄她?她不記得跟CHERRY有何過節啊。
為什麼?為什麼……強壓抑著奔竄至眼眶的淚水,她奪門而出,不理會行經的路上有多少人用著好奇的目光看著她,她只想趕快回家痛快的大哭一場,哭盡她所受的委曲與嘲弄。
魏慶淵看著坐在辦公桌前忙的焦頭爛額的藍希寧。
「你幾天沒去看姚茹君了?」
「不知道。」藍希寧淡漠的應聲,雙眼認真的看著公文。
「不知道?你不該說這種話,當初簽約前,你三天二頭去找她,現在你卻不以為意,到底這個廣告對誰來講比較重要?」魏慶淵听的有點惱怒。
「你不是對姚茹君擔任廣告代言人頗有微詞,怎麼現在開始關心起她了?」魏慶淵替姚茹君抱不平的緊張之意,讓藍希寧挺不是滋味。
而且,慶淵對她的關心未免太不尋常,一開始對于他找姚茹君擔任代言人的事,深表不贊同,怎麼現在反倒詢問起她的近況。
而最奇怪的是他……為什麼心里為了有人關心她而悶悶不樂,似乎極不喜歡從別的男人口中听到絲毫擔憂她的話,彷若那是專屬于他的權利。
天!他在搞什麼……「我不是關心她,而是要你注意她最近的狀況。」魏慶淵對他的話極為不悅。
「什麼意思?」藍希寧的口氣沉了下來。
「我今天有事到訓練中心,順便詢問了姚茹君的上課,但得到的回答是她已經好幾天沒去了。」
「你說什麼?」藍希寧怒氣的站起,手掌重重的打在桌面。
「氣什麼?你剛才的反應可不是這樣。」魏慶淵忍不住消遣他前後不一的行徑。
「Shit!」藍希寧不理會他的調侃,咒罵一聲後便拿起西裝快步出去。
庭院里,呆坐在涼椅的姚茹君,目光無神的盯著波光粼粼的水面,晶瑩剔透的水珠就像有股魔力勾住她的心,讓她緩緩的朝游泳池走去,直到池畔邊。
凝睇著映照出的臉蛋,眉頭憂郁的糾結著,蹲用手拍打著水面,揚起陣陣波紋,讓池面的影像變得模糊不清,她不禁感到淒涼,覺得自己就像此刻的反射,模糊的讓人忘記她的存在,忘記她是個有感情的人,欺負她真的很好玩嗎?
「為什麼?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姚茹君對著水中的自己哀淒的低喃。
語畢,回蕩在空氣中的只是空洞洞的風聲,沒有人給她一個明確的回答。
「算了,連我自己都不曉得答案了,你又怎麼會知道。」
哀模著手上的瘀傷,姚茹君悲從中來,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像一個被遺忘的人,想要逃離這里,卻又不曉得何方才是她的容身處,而且她放不下親愛的姐姐,而現在的她根本無法去探視姐,免得讓姐察覺出異狀,為她擔心。
「你在搞什麼?為什麼沒去受訓?」藍希寧見到她的身影,劈頭就責斥。
「我……」姚茹君听到他的怒言,害怕的驟然站起,沒注意腳一滑,跌入池內。
「咕嚕咕嚕……」
連喝幾口水,嗆氣的咳了幾聲,她穩住水中的身體,游到離他最遠的一方。
「你在逃避我的話嗎?」藍希寧誤以為她作賊心虛,嘲諷著。
他沿著池邊走著,姚茹君如同捉迷藏般在水內游動,只露出半個臉望著他。
「不想回答我的話嗎?好!沒關系,我看你能在里頭待多久?」藍希寧坐到涼椅上,翹起二郎腿盯視帶著畏懼水眸的姚茹君。
滴答,滴答……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個在池畔,一個在池內對峙著。
待在水中過久的姚茹君,體力已有點不支,感到冰涼的腳底逐漸襲上麻意。
完了——知道無法再與他僵持下去,姚茹君使出剩余的力氣企圖游到池邊,奈何在她快勾到邊緣時,不听話的腳突然抽筋,接著就只听到「咕嚕、咕嚕」二聲,她已沉入水底。
看著往他這個方向游來的姚茹君,起先還因得勝而揚起唇角的藍希寧,在見到她掙扎幾秒後,人已消失池面,一驚,不顧一切的跳入池內,將沈在水底的她給抱起。
藍希寧微眯著眼,盯著換掉濕衣坐在他面前揉著腳踝的姚茹君。
「說!」藍希寧寒冽的命令著。
「說什麼?」姚茹君閃躲著他的話。
「你身上的傷痕是怎麼來的?」藍希寧冷峻的黑眸瞅視著她。
「不小心撞到的。」姚茹君隨意找借口搪塞。
「你說謊!你以為我查不出來嗎?」藍希寧不信。
這個理由太不充分了,就算撞到或是摔倒,也不可能在手臂上留下那麼多的瘀痕,多的讓人無法相信她的話。
「我……沒有。」姚茹君吞吞吐吐的回答,垂首躲避他的眼光。
「跟你沒去受訓有關?」藍希寧推敲。
「沒有……跟我受訓一點關系都沒有。」姚茹君急忙辯解,她的慌張卻讓藍希寧心里有數。
「告訴我怎麼回事?」藍希寧冷漠的扭住她的手腕,要她解釋清楚。
「不知道。」姚茹君囁嚅的縮著頸子,不願回答。
「你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供出是誰讓你受傷嗎?」藍希寧火氣上揚。
「我……嗯。」姚茹君點頭。
她不想事實惹的更大,如果藍希寧真的因她所言去找CHERRY算帳,那她就真的會跟CHERRY結下梁子,她只願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你沒必要為那個人擔心。」藍希寧湊近她臉前低吼,「如果藍星的訓練中心有這樣子的老師或學生,我寧可將對方趕出去,免得日後壞了藍星的名聲。」
「但是……她們說不定只是好玩,想捉弄我而已。」姚茹君替她們講起話。
雖然她真的很氣被捉弄,但听的出藍希寧淡漠的語氣中隱含忿恨,她無法想像若他真的去找欺負她的人,對方會變成什麼樣子?照他的口吻,他一定不會放過CHERRY。
「好玩嗎?」藍希寧舉起她的手臂,「你以為這樣好玩嗎?」
「我……」姚茹君無語以對。
「你不說沒關系,我自然有辦法。」藍希寧甩開她的手,無情的冷笑。
「你想做什麼?」他的那抹笑讓姚茹君害怕,仿佛是惡魔的微笑,充滿了寒氣。
「這不關你的事!」藍希寧冰冽氣息吹拂過她的鼻尖,讓她冷不防打了個冷顫。
哼!要查出是誰在搞鬼,對他是輕而易舉的事,但她的守口如瓶卻讓他憤怒,她根本沒必要隱瞞對方的身份,以為這樣他就沒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