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陌生人。」凌揚勾起她倔強的下巴,拇指觸撫著她柔軟的唇,「我們從一開始就是夫妻。」
方奕芃的眼瞪得如銅鈴,想起第一次與凌揚見面時他喊她老婆,她一直以為是他在開玩笑,現在她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得了妄想癥。
凌揚再一次看穿她,為了不讓她再胡思亂想,他迅速地吻上她,呢喃道︰「小東西,你會想起一切的。」
方奕芃又開始全身感到燥熱,熟悉的溫熱傳人她的腦中,她的思緒漸漸飄回她在美國喝醉酒的那一夜……那個陌生人也給她同樣的溫暖。
她想質問凌揚,但是他卻吻得她睜開不眼,只想繼續沉淪下去。
凌揚的唇離開了,她抗議的一聲低吟,讓凌揚輕笑了起來,下一步卻是將他滾燙的唇放在她酡紅的頸上,雙手不知何時已扯開了她的軟劍,緊緊地圈住她的腰。
方奕芃痴痴迷迷之中還是想起她要問的話︰「凌揚,那晚,我喝醉酒的那晚是不是你……」
「嗯,咕——」凌揚全身燥熱,根本沒法子回答她的問題。
方奕芃有些清醒,看著彼此衣衫凌亂,她還是用盡全力撐開兩人的距離,嚴肅地說︰「我還要求了什麼事?」
凌揚對于兩人之間熱情的中斷並不是很滿意,他耙了一下頭發,硬是拿下方奕芃的手臂。「我們那晚在教堂結了婚,證書上還有你的簽名,對,就在你喝醉酒的時候。」
「你就如此隨隨便便答應一個陌生女子的要求?」方奕芃對自己結了婚感到震驚,「你不怕我玩仙人跳?」
凌揚愛憐地親親她,「你傷心欲絕地拉著我,那晚不跟你結婚都不行。」
方奕芃跳了起來,顫抖的手扣著衣服的鈕扣,緊張地吸了一口氣,卻還掩不住她聲音中的抖意。「那婚姻無效,你不可以將一個喝醉酒的人說的話當真。」
凌揚生氣地將她橫抱了起來,任由她拳打腳踢就是不放手,他將她用力地丟在床上,緊接著壓在她的上面,以全身的力氣去禁錮她的行動。
「誰說不算的,當你親口說要嫁給我時,我是如置身天堂般的快樂。但一覺醒來之後,你就偷偷溜走,只字片語都未曾留下。你知不知道頓時我又掉下雲端,重回到人間,什麼事都不想做,只想將你找著。」
方奕亢在掙扎無效後,干脆一口向凌揚的手臂咬了下去,凌揚硬是將那份痛楚忍了下來,只是低嘆一口氣說︰「芃我愛你!」
方奕芃嚇呆了,眼淚卻有如斷線的珍珠不斷地流出,又不敢置信地吸吸鼻子,自嘲地說︰「別安慰我了。」
「我怎會安慰你,事後我瘋狂地找你,從美國接觸塔木塔奇的成員,再飛過太平洋來到這里,如此魂牽夢縈地惦記著你,還不能稱之為愛嗎?」
「我——」她無措。
「唉!和我在一起不可以想起以前的事。」
以前?難道凌揚知道她以前的事?
這念頭才剛剛浮現,就已被凌揚狂野的動作所阻斷,方奕芃完全陷入凌揚熾熱的情網中。
她雙手不由自主地勾住凌揚的頸子,隨著他往下的熱吻而沉醉。
是的,這種心動的感覺如置身雲端,那麼就請好心的上帝別讓她再摔下來。
他們終于袒程相見,沉溺在激情之中,恍惚間,奉獻出彼此的真情。
她感到累了,放松了神經。最後,她在凌揚的懷中沉沉人睡。
不時之間還听見她語意不清地說︰「拷!今天還真的幫阿豆仔溫床。」
第六章
拷,還真的是凌揚這阿豆仔的杰作!
當方奕芃看著鏡中自己從脖子以下非常精彩的吻痕時,終于相信了凌揚白天對她說的話。
這麼說,她真的嫁給了凌揚?
一想到他,方奕芃不禁又全身滾燙、血液加速,他的熱情與狂野又在腦中演練一遍,這次她記得一清二楚。
驀然,她將水龍頭打開,冷水從蓮蓬頭灑下,令她打了個冷顫,皮膚上全是雞皮疙瘩。
說來慚愧,她是個軍人,交辦的任務都尚未完成,怎能陷人愛戀的之中呢?
說來說去,這一切都是凌揚那個阿豆仔惹的禍。
沐浴後,她替自己泡了杯咖啡,清醒清醒自己的腦袋,決定將所有的線索再過濾一遍。
傳真機響了三聲之後開始傳真,方奕芃一口氣將咖啡喝完,拿起毛巾擦著還濕淋淋的頭發,一面又偷閑瞄著傳真過來的內容。
不料,她越看越慌張,臉色開始變得鐵青,顧不得擦拭未干的頭發,煩躁地來回踱著步。
直到傳真「嘩」的一聲結束,方奕芃粗魯地將紙扯下,仔細地從頭看了一遍。
她緊緊地咬住下嘴唇,防止自己叫了出來。凌揚果然與庫克有關系!
她不應該感到訝異的,有一陣子她不也這樣地猜想?但是為什麼她還是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是的,她氣凌揚不對她說明這層關系,她更害怕凌揚是幫庫克來報復的,或者是替庫克來贖罪?不管是哪一種,她都無法承受。
方奕芃不斷地深呼吸,要自己快快地冷靜下來。她必須將兒女私情拋在一旁,有疑問等事後再找凌揚算總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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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她都忘了阿豆仔的性命正受人威脅呢!總要先保他平安才能扁他吧!
她沉著氣又看著凌揚的資料。
凌揚是老韋利的義子?
而老韋利有計劃地訓練凌揚,成為他事業上的左右手。
幾次韋利企業的危機都在凌揚敏銳的研判之下,毫發無傷地渡過。
凌揚是混血兒,父親早年因意外而身亡,從小由母親一手拉拔長大,可敬的是,一對母子在尚未被老韋利發現時,是在美國的哈林區度日的。
凌揚的父親、母親與老韋利曾是相當要好的大學同學。
而凌揚于三年前神秘地結婚,對象是一名東方女子,該女子于婚後神秘失蹤,這段婚姻鮮少人知。
凌揚為該東方女子而請調接管維鋼,成為該企業之負責人,並將母親接至身旁療養。
老韋利的親生兒子——庫克•亞里士,從小便與凌揚作對,現今失蹤。
失蹤?
方奕芃心跳得厲害,眼前有如撥開雲霧般地逐漸清晰起來,事情的真相就快呼之欲出。不及細想,她又將眼光埋在傳真紙中。
韋利企業幾次的危機皆起因于庫克,他竟利用自家資源于第三世界謀利,並與軍火教父接觸過,一度成為軍火教父最大的貨源之一。
老韋利發現真相後,便將庫克逐出韋利企業,暗中卻資助庫克的工作與生活,但是庫克于半年前失蹤。
半年前?
凌揚不就在半年前開始接到恐嚇信的?
方奕芃緊皺著眉頭,拷!希望不是庫克搞的鬼。
PS.奉送兩則超級大消息,凌揚之機要秘書宋茗芬日前與一神秘男子交往甚密,那神秘男子行事的手法與庫克相似。
第二是凌揚的新娘所有的資料都指向方奕芃?
方奕芃吁出一口氣,還好大家都只是在懷疑中,自己與凌揚結婚的事還是先不要曝光的好。
但是庫克為什麼要與自家人作對?就算凌揚是養子,但是他對韋利集團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
她發現自己從遇見凌揚之後,便已不再恨庫克當年的欺編。
而像凌揚這樣好的人,為什麼庫克會這麼的恨他?對!她終于想到了庫克為什麼對凌揚恨之人骨的原因了。
她猛然地坐了起來,從皮包中抽出了一封信,那是她今天臨走之前,發現掉落在凌揚衣物外的一張紙,她好奇地看了內容,為了要保護凌揚,她就將它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