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LY,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他關心地問。
怎料方奕芃一把抱住他,吃語不清地嘟囔︰「我不回家……我不回家,方奕芃死了,從今天開始方奕芃完全死了。」
他沒法子,只好將方奕芃抱回了住處。一進門,方奕芃熱情如火、滾燙的紅唇已貼上他的唇。他卻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撩起了對她的渴望。
他一度與心中的交戰,雖然他對這小女孩有濃厚的好感,也為庫克少爺如此對待她感到心痛,讓這個如天使般的女孩失去理智地放蕩自己,他不能不守護著她。
但是酒醉的方奕芃顯然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她熱情地解開他的衣扣,吻上他的頸部一路下滑,不斷地吃語︰「抱我……」
他的喉頭一陣咕噥,再也不顧一切地將方奕芃壓在地上,粗暴地吻上她的唇,褪去了她的衣裳,他的心中只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吶喊,他要這個如天使般的女子。
他從不相信所謂的一見鐘情,但今天就在他的身上發生了。
只是當他發現方奕芃尚是處子之身時,腦中的警鈴大響,望著懷中嬌柔美麗的女子,用盡最後的理智,不舍地問︰「SALLY,這樣做好嗎?」
方奕芃雙眼醉意迷蒙,眼中很快地閃過一絲堅定,主動地完成了兩人之間神聖的儀式,最後緩緩地沉睡。
一早,方奕芃就被陽光曬得幾乎睜不開眼楮,頭痛得像要裂開來似的。處在一個陌生環境的她,並沒有太多的恐懼,因為凌亂的床上只有她一人。而當她在浴室看著鏡中的自己,身上布滿無數個暗紅吻痕時,她憶起了昨晚的事,但卻想不起來那男人的臉,所想到的片段只是他對她的溫柔體貼。
沐浴整裝後,她走出了那男人的家,頂著宿醉的頭,面無表情地走回了學校。
這一路上,她只知道她失去了一顆真心,她將會無心地過一輩子。
只是那個男人——
方奕芃從床上坐了起來。
拷!竟然讓她做了這種沒營養的夢,讓她又重溫那段痛苦的滋味。而最後一幕竟然將那陌生男人的臉換成了凌揚的臉孔,一定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嗚——汪——
「好啦,我沒事,你就別叫了,飛刀!」方奕芃拍拍飛刀的頭安慰它,「只是今天跟阿豆仔約好了要到他那兒,拷!這次見面又不知要發生什麼事。」
方奕芃說話間已換上了軍服,完成她一成不變的打扮。但她有點不安,瞧那天凌揚的行為看來,凌揚根本就知道她的真面目,不過,他是怎麼知道的?
方奕芃在理不清的頭緒之中,當下作了一個決定,向飛刀吹了聲口哨,就見它在她的面前立正站好,等著任務的指派。
「飛刀,你今天就跟我一起去。」方奕芃拿起凌揚的照片在飛刀的面前晃了晃,「這人要是偷襲我就要反擊,知道嗎?」
汪——
方奕芃滿意地點點頭。
懊死的阿豆仔,今天要是再不正經,就讓飛刀咬斷你的頸子。
這次倒是沒遭到刁難就見到了凌揚,哈!包括飛刀都順利地進人。
原來連飛刀也知道那些花瓶美女們對她的敵視,因而露出它森森的白牙,銳利的眼楮裝著凶惡的怒火,這也就是為什麼今天她順利地見到凌揚的原因。
看來飛刀在受了軍中嚴謹的訓練之後,靈敏度已大為增加!
只是——
這該死的飛刀,竟然在見到凌揚之後,就親熱地搖著尾巴示好,但是對另一個男人就低吠出聲。
另一個男人?
方奕芃打量那個黑衣男子。她見過他,綁個馬尾的頭發中摻著白絲,連在室內也一貫地戴著墨鏡,這不就是雷飛老大嗎?
怎麼他們方家就是與他特別的有緣,一連串事件都遇到這金盆洗手的黑社會老大,難不成這老家伙又混回來了?
雷飛在見到方奕芃的那一刻也嚇了一大跳,還真巧啊!竟然會在他洽公時遇見方家的小丫頭。
他可是為了改裝車的事業而來,最近他研發了一款新的汽缸來與凌揚談合作的事。但方奕芃不是軍人嗎?怎會與維鋼扯上關系?
雷飛老大的表情有著古怪的疑惑。
而凌揚的表情就有點莫測高深了。
那日所見的熱情都隱藏不見,只听見他沉穩地說︰「方上尉今天是要來了解案情的嗎?今個兒好像有個好幫手。」
方奕芃點點頭,賞了一個爆栗給飛刀,開始懷疑它是不是同性戀,沒事竟向男人示好,有沒有搞錯?
她這個當主人的真是沒教好它。
「為了不讓我有壓力,方上尉是否能以真面目示人?」凌揚提出他的要求,並不在乎一旁雷飛的迷惑表情。
他又將方奕芃逼至牆邊,「別隱藏你的美麗,不見得在男人的世界中都要隱藏自己才可做事。」
這凌揚還更有阿豆仔的作風,根本就不管雷飛的尷尬。我行我素的態度惹火了方奕芃,但她卻掙扎不出凌揚的禁錮,情急之下,她從牙縫中迸出︰「飛刀,發什麼愣?小心我將你炖成狗肉。」
飛刀打了個呵欠,不合作地低鳴兩聲,假裝不清楚方奕芃的用意。
凌揚淺笑相對,露出他健康的白牙,照舊解下方奕芃的發髻,摘下她的眼鏡,這才滿意地點頭,「這樣不是很好,賞心悅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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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她方奕芃怎麼老在這阿豆仔面前失去平日的水準,任由他來支配自己,既沒有面子又太沒出息了,但是內心深處又喜悅他這麼說。
凌揚達到目的之後放開了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卻看見雷飛一動也不動地鎖住方奕芃。
糟糕!他忘了眼前這個充滿魅力的男人,听說他是獵艷高手之一。
是的,雷飛被方奕芃的美麗懾住了,簡直是前後判若兩人,他想不通方奕芃為什麼要掩飾自己的美。
那是一種揉合了冷艷、嫵媚又帶點稚氣的美,只是這些美被她的面無表情所破壞了,感覺上方奕芃好似個空殼女圭女圭。對了,就像沒帶心出來般的空洞。
「雷先生,咳——雷先生,我還有事要與方上尉談,而我們合作的事擇個日期詳細開個會吧!」凌揚不喜歡雷飛像狼般的表情,就只有下逐客令!
雷飛當然知道凌揚的用意,不過,他還是伸出手對方奕芃說︰「很高興見到你,改天出來喝個咖啡、吃個飯吧!」
方奕芃禮貌性地回禮相握,「很高興有這個榮幸。」
飛刀不喜歡雷飛緊握著自己主人的手,在他們之間抗議地汪汪大叫。
方奕芃低下頭喝叫著︰「飛刀閉嘴!」
「要它閉嘴就只有你們快快分開。」凌揚從雷飛的手中接過方奕芃的手,不甚高興地說︰「雷先生,你可以走了。」
雷飛這次在凌揚的臉上看到了火光,但是他還是很有風度地離去。
他這個曾在黑社會呼風喚雨的老大還怕過什麼,在他的字典中只要競爭的對手不是方家的男人,那麼他會穩操勝算的。再說凌揚是個外國人,方家傳統觀念這麼重之下,這個凌揚想要出線那可是難上加難。
炳,這次他是贏定了。
方奕芃依舊瞪著飛刀,這狗小子不對凌揚吠叫也就罷了,但現在它竟在凌揚的腳邊磨蹭撒嬌。嘿嘿!飛刀老兄,回去不把你吊起來打,我就不叫飛鳳巫女!
凌揚才不管方奕芃做任何的感想,雷飛前腳才踏出門,他就無預警地將方奕芃拉人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