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人排擠下,被送去英國,眼不見為淨,江順順為求心理平衡,只有盡力地吃,因為食物從不曾排擠她。
「婉兒,我說過我一定會來的,說說看有什麼好玩的。」
楊婉兒馬上拉起江順順白女敕女敕的手,直向花園進攻,邊走邊說︰
「我待會兒設計一場好戲給你看,咦……等等。」
楊婉兒突然停住,江順順煞車不及,依運動方向撲倒,剛好有一名男士走出,熱心公益,忘了自身分量,前去攙扶,一、二、三……
丙然全倒!
待江順順自行爬起時,該名男士差點窒息,經緊急送醫急救,生命已無大礙。
「順順,你還好吧?」
「還好啦,你突然停下來做什麼?」
楊婉兒看著江順順,又想到容天浩,突然覺得他們蠻搭調的,比李紫好玩多了,便臨時變更計劃。
「順順,是這樣的,你知道,我注定要和容天浩結婚,但是他花名在外,我真的很想修理他,你肯不肯幫我?」
「好啊,你要我怎麼幫?」
江順順是真的對楊婉兒好,在眾多同學里只有楊婉兒不批評她的身材,也不嘲笑她。
「我剛才已把他叫到二樓會議室,待會兒我把電源關掉,一片烏漆抹黑,你就用力替我修理,方式隨你高興。」
「我會不會打不過他?」
「順順,你一進去就把他壓住,他肯定起不來的,就任你擺布了。」
楊婉兒對江順順的身材有信心,被她壓倒還能爬得起來的,依人體結構而論是——不可能!
江順順對這種整人好玩的事,她是樂在其中。
「好,就這麼決定,但是我想先換掉這一套衣服,讓我也漂亮一下。」
「沒問題,到我的房間選吧!」楊婉兒忘了兩人的身材比例過于懸殊,滿口答應,等下看如何交代。
打開衣櫃,江順順從右邊看到左邊,再從左邊看回右邊,結論是找不到。
這是可想而知,江順順泄氣地說︰
「就只有這樣而已嗎?」
楊婉兒不忍江順順找不到一件晚禮服,所以忍痛將外公送給她的兩件蓮蓬裙自腰間剪斷,一件當披風,一件當裙子,再用長鏈子系腰,此番七拼八湊,亦有模有樣,像極一套好看的晚禮服,楊婉兒順便拿起十八歲時外公蘇耕之送給她的珍珠項鏈一串,掛在江順順的頸間,此時江順順除了肉稍微多一點之外,應該可以說她也很出色。
打扮完畢以後,楊婉兒帶著江順順到一樓會議室,順手幫江順順拎著她的皮包。
「我先幫你拿著,你可要好好修理他喔!」
「沒問題,看我的。」
江順順推門進去,楊婉兒在外面將電源一關,數到三,忽地「砰」一聲,楊婉兒就知大功告成。
那時容天浩見有人進來,兼之入鼻的是楊婉兒獨有的香水味,便誤以為是楊婉兒拿飲料進來,突然間竟又停電,容天浩樂歪了,以為天助他也,即刻對來人自動投懷送抱。
他一靠近時,是一團他感覺很熟悉的軟綿綿物體,不過根據他對女人獨有的判斷能力,他百分之二百地肯定,她不是楊婉兒,但想到此,他已被該稱之為「肉團」的女人撲倒在地,根本全身乏力,只有——任人欺凌。
容天浩在昏厥前的最後一個想法是,原來女人的另一個用途就是可以把男人壓死。
楊家大廳此時仍是一片熱鬧喧嘩,楊婉兒想找父親說說找江順順修理容天浩的事,但整個大廳都沒有楊雄的影子,楊婉兒想楊雄大概就在書房,她快步走過去。
接近書房,楊婉兒卻嗅到一種不平常的感覺,但她有一窺究竟的想法,她悄悄地打開房門,從門隙中她看見兩個男人舉槍抵住案母親,並听見他們說︰
「楊雄你也有今天,當年你吃掉我家的銀行,害得我父親受不了而上吊自殺,我們兄弟分離,家破人亡,我也要讓你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楊婉兒心中大驚,正想關上門報警時,突然一陣風將門吹得大響,那兩個持槍的男人皆轉過身來,瞪著楊婉兒,其中一個先開槍打中婉兒的母親,正欲持槍再射殺婉兒時,楊雄大叫︰
「婉兒快走,不要管我,快走!」
接著即奮不顧身擋住槍口。
楊婉兒全身哆嗦,不知所措。
黑夜變得猙獰,她的恐懼不斷擴張,吞沒她的所有心思。
她不相信她的世界,一下子變得如此驚濤駭浪,她甚至想到是不是他們跟她開玩笑,她怔怔地不敢動,靜觀其變,楊雄見女兒仍痴立原地便大喊道︰
「婉兒,快走,不要管我……」還未說完,又一槍,楊雄倒地。
楊婉兒又听到槍聲,這是一個惡魔解放的聲音,這真是她的末日?
一切都與死亡有關。不!她不能死!
她要替父母報仇!她沒工夫想下去了。
楊婉兒向外逃出。
又一槍,射在婉兒的右側,她不能死,混亂之中只有「求生」。
她跑到窗口,認定這是她惟一的生路。因為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她只能跳下,但那兩個人也隨後跳下,楊婉兒忍住腳痛,沖向車庫開了一輛插有鑰匙的跑車,猛踩油門即沖出。
四周賓客不明就里,根本未看清追逐的目標是誰,仍自顧自地談笑風生。反正在他們的世界里,本來就充斥著「追逐」,誰也懶得理會誰被誰追。
其中追逐楊婉兒的一個凶手,亦開了一輛車追她而去,楊婉兒開得快,他比她更快。
她急抄小路,直走斜坡。車子像拋物線般飛拋出去。
在這急難的關頭,她什麼也不管,用力一踩油門,拼命逃生,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要月兌離眼前凶手的魔掌。
一個急轉彎,楊婉兒將車開到另一個車道,那個凶手仍緊咬車尾不放,一直逼,一直逼,將楊婉兒的車逼至死路,迎面一輛貨櫃車直閃大燈而來,退無可退,她的車被大貨櫃車撞上去。
交通頓然亂成一片,那名凶手大笑駕車離開現場。
隱側在旁,他要確定楊家絕無活口。
另一個留在楊家的凶手,在布置妥當後,也開車離開楊家,他停在距楊家一百公尺處,下車,按下手中的遙控器。
夜色昏暗,楊家的燈火照亮不了寂靜的夜。
砰!楊家突然一聲巨響,像極了國慶的煙火,幾里外皆一清二楚,楊家瞬間成了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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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家慶生的同時,全刑警隊的人都在警局的大門口,眼成穿、骨化石地引頸而望大隊長唐捷快點回來。
因為再過兩個小時就過了法定的「二十四小時」,他們已問了二十二小時,但這個偽造信用卡的女人,就是不肯說一句話,他們自編自寫要她蓋章了事,這女人竟然拿起筆在筆錄上畫一個大叉叉。
偵查員小李快發狂的時候,這個嫌疑犯的律師就來了,小李只好忍住,很斯文地問,很依法地問,這與他的辦案哲學相違背,耗到現在那個女人,不但有咖啡喝,還有一根煙可以抽,但筆錄一個字也沒問到。
他們覺得太沒面子,堂堂的一堆刑警,竟奈何不了一個女人及一個律師。
他們決定請大隊長唐捷回來親自「收拾殘局」。
因為唐捷的人,跟他的名字一樣很杰出,十八歲開始當警察,法律系畢業,去年考上律師牌照,經過實習以後,已成為正式律師。
但他現在還是警察,所有的人都很好奇地問︰
「大隊長,一堆人要當律師,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這里?」
唐捷的回答是很有道理的。
「我從十八歲當警察到現在,已有十年的資歷,退休了有一大筆錢可領,當然等退休後再去當律師,而且,警察在犯罪偵查的第一線,我喜歡,我實在不喜歡去替那些作奸犯科的人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