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灝疑惑地看著她,但唇畔離她好近好近,「你在想什麼呢?」
「沒、沒有。」她偎向他,避開他溫熱的唇瓣,可一股熱氣直襲她,令她不知是心虛還是害羞地,兩朵紅雲浮上她的雙頰,「我、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沒有下山來,又會是怎樣的情景。」
「但是你下來了,這表示我們有緣。」他突然將她抱起,走進書房的小內室。
「你做什麼?」她發現自己是那麼地眷戀著他的味道……
他親吻著她的唇,「你說呢?」
「不行……」她微拒,才打理好的發髻和服儀,她可不想又重新弄一回。
可他的深情凝望教她的心震懾不已,她怕自己過于眷戀他,卻又想與他共度每一刻,矛盾的情感在她體內流竄著。
「我要在你身上烙下我的印痕……」他說著,身子開始動作。
烙印!鐵珊瑚大受震撼,他無需烙印,就已在她心底了,她早就忘不了他了呀!
「你答應我,不能悄悄溜走!要走我跟你一起走。」仿佛她的心思早被他看穿般,他要她的保證。
「灝……」她一怔,避開了他的注視。
她不敢直視他的眼,慌亂的神情落在白灝的眼底,看來他不只要防二皇兄,也得防她溜走了,他在心頭暗忖著。
而他也佯裝不在意她的答案,任席卷兩人的感官。
不多時,帳內傳來陣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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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書房的白叔,因為被白灝的斷然拒絕忿忿未平,他按著原先的計畫來到紅雲房里。
不意,正撞見紅雲在耍大小姐脾氣,門口奔出兩名婢女,面上皆布滿驚慌。
伴隨丟出一堆的小玩意兒,杯子、茶壺、面盆……若非屋內的椅子是木雕的,恐怕連椅子都會飛出來吧!
白叔吊詭地笑了出來,看來他來得正是時候。
半晌,興許是能扔的都扔了,久久沒有物品飛出,他才大搖大擺地走進,「好個紅雲,是誰惹你了?」
紅雲一見是白叔,花容失色,一方面不解他怎會到宮里來;二方面是她適才的潑辣樣,定是被他瞧見了吧!
「嘖嘖嘖!戰跡可觀喔!」他故意掃了眼地上與外頭廊間,「我看是三皇弟惹得你這麼不高興吧?」
「二皇子,您……」她訝異地看著他。
「在我面前還裝什麼呢?誰都知道三皇弟有多久沒上你這兒來了,你獨守空閨這麼久,下高興自是正常。」
紅雲完全沒想到二皇子這麼厲害,竟然都知道了,那他……他可是來安慰她的?
她不敢吭聲,生怕是自己會錯意。
「我說你也不為自己打算打算,要任那狐狸精纏上三皇弟一輩子,你有這個青春和魅力與人家相拚嗎?」
紅雲就是氣憤這點,她打听到王上最近的新歡是只狐狸精,鳳尾族她雖然沒去過,但知道那是狐狸修煉的地方,狐狸的媚與嬌是毋需懷疑的,若是王上真被那只狐狸迷惑了心智,這輩子她是別想當上鼠後了。
所以她才會一時情緒失控,丟了那麼一堆東西出來泄憤。可是她不明白,她和二皇子向來沒什麼交集,為何他會……
「二皇子,您的意思是……」
「小王是奉勸你保重身子,跟一只狐狸精斗是沒有結果的,不如……」
「不如什麼?」
「不如跟小王合作。」
「二皇子的意思是……」
「父王和母後即將回宮了,你不妨從他們身上下手。」白叔邪笑道。
「要紅雲去巴結太上皇和太後?」紅雲因為他們雲游四海、行蹤不明,是以從沒想過這個辦法來挽回王上昔日的情。但是他們要回來了,這就……「紅雲不明白,二皇子怎麼會突然來告訴紅雲這件事?」
她又得拿什麼好處給二皇子?
話又說回來了,二皇子要什麼沒有?除非……她眸底精光一閃,霍地了然了,「原來二皇子想要的是那名狐狸美人!」
「哈……」白叔嘴角一撇,暗喻彼此心照下宣。
紅雲也不再說得更明,既然二皇子願意點明她,她何不死馬當活馬醫呢?
鱉異氛圍乘勢盤踞而上,這一瞬,兩個人的心,都變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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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圓月被烏雲半遮蔽,偶爾風卷起,雲開見月,可不論是否見得到明月,白灝都會變成老鼠。
和鐵珊瑚用過晚膳,他借口要忙族里的事,便轉身到寢宮,留她與族人們「聊天」,他知道那個時候的她,快樂似神仙。
「白葆,子時之前你便先領著珊瑚回房,告訴她‘神鼠’會在那里等她,到時候本王需要你幫忙。」
「王上何必這麼費事?直接告訴珊瑚姑娘你的身分不就行了?」白葆不明白王上為何不直接說明?
「不差那一、兩個時辰的,等她傷疤好了再告訴她。」屆時,她正嘖嘖于他的「法力」之中,又適逢他是醫治她的「神鼠」,想來會對他更加戀慕,離不開他……白灝愈想愈得意,嘴角禁不住地露出一抹笑。
既然王上這麼說了,白葆也只有照做了。
「還有,要白嗷多注意一下族里人的安危,可別在本王變老鼠之際出了什麼事。」其實思蜀族向來沒有人類入侵之虞,他要白暾多注意的是族里人的來去,尤其是二皇兄。在昨天他來過之後,白灝有一股不安,擔心他會趁他變身之際做出什麼事。
「是。」
「好,你下去吧!本王要休息一下。」白灝要行使法力,自然需要多些元氣,趁這個時候他得休息一下。
不過事後,他也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否則,「那般」的折騰,一只老鼠怎麼堪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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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神鼠’已經在等我了?」
依稀之間,白灝听到了鐵珊瑚的聲音,他眨了眨眼,察覺自己已經變成一只老鼠了。他立即由床榻上躍起,竄至門旁。
「是的,王上要我請你回房給‘神鼠’治疤。」白葆解說著。
「那他呢?」
「呃……王上他還在書房處理族務。」白襪靈機一動。
「可是我又不認識‘神鼠’,它真的會替我治疤嗎?」她蹙了眉宇,難道白灝下想在第一時間看到她完好如初的美麗肌膚嗎?
他一點都不期待嗎?嬌嗔的她自然流露出小女人的魅人氣息。
白葆看傻了,險些把實話都說出來了,幸虧他眼尖,瞧見王上在瞪他,「當然會,王上交、交代過它了。」
「那它呢?」
「在那里!」他趕忙伸手一指,鐵珊瑚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一對水靈的眸瞬間發亮,燦得她嬌姿艷美如花。
「好漂亮的白老鼠……」她忘情的想伸手去觸踫。
「不行,那是王……」白葆情急想阻止她,但又見凌厲的鼠眼在瞪著他。
好吧!要抱就給她抱個夠吧!他不免想到日前王上最痛恨人家把他抓起來的事。
「你去把白灝找回來。」鐵珊瑚自認為有趣的逗著老鼠,看它在她手心上撫弄,完全不怕生人;頓覺得這只白老鼠好玩、可愛又有靈性,可是再有靈性,她也沒法兒跟它溝通呀!而它又怎麼知道她的傷在哪里?
白葆只是呆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你還愣在那邊干嘛?快去呀!」怪了,白鼠的雙眼一直盯著她,深邃的眼瞳、凝注的模樣似乎有些熟悉,好像誰……
「王……王上說他今晚不……不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