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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請笑納 第16頁

作者︰子希

「不會留疤,我保證不留疤。」他安撫她。

別的夫妻歡好後哪個不是抱抱再親親?沒錯,她是躺著但也在照鏡子!

偏他又是造成她美貌有「污點」的罪魁禍首,不能抱抱再親親也就算了,還得承受算總帳的待遇。

遇上她,他注定要認栽!

「是嗎?」她懷疑地瞅著他,好似他騙過她好多次了一般,「說到這個,神鼠到底……」

他突地抓住她柔軟的手,兩手相互摩挲著,不確定地問︰「如果治好了你的疤痕,你會走嗎?」

「嗯!當然呀!我不能一直留在這里的。」若不是「重傷」,娘親早就下山來逮她了吧?

她不顧族規私自下山,一定是要被處罰的。但,七百年……人類的壽命至多只有一百年,她再見不到他了!

她努力克制著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但一旦這樣的思緒探出了頭,要攔阻豈是這般容易,她輕嘆,不該一錯再錯的。

听聞她毫不猶豫地說離開,白灝痛苦地閉上眼楮,難道她還不夠愛他嗎?

愛得不足以教她放棄回鳳尾族的念頭,留在這里?

那麼,方才的歡愛又算是什麼?此刻,他早已忘卻了初時只是想找個新娘,好擺月兌變成老鼠的命運。

心版上只殘留著她會離去的事實……

久久沒听到他的回答,鐵珊瑚側過身子,視線凝盯著他,驚見他眼底傳出來的脆弱,她看見了一個不舍她的男子。

「我……如果有機會,我會溜下山來看你。」

她一向是那驕傲、不屑任何人的鐵珊瑚呀!竟然會為了一個人類,轉了性子,就是偷偷模模的事也甘願做了。

他會明白她的,是不?

而這對她來說,要冒的險並不簡單,這回溜下山再回去,娘親勢必會加倍看牢她,她要下山只怕會更加困難,但她想他會諒解的。

「為什麼不留下來當我的妻子?一定要走!」白灝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麼,只道她治好傷疤就要走,純粹是想利用他罷了。

「我是狐狸呀!我們不同道……況且,族規不允許未修行千年的狐狸下山,否則後果自負,我已經犯了族規,我們注定要分離的。」她淌下了眼淚。

本以為不提,這事可以擱在心頭;甚或,她偷偷地離開,時間一久,他會忘了她的……

是嗎?體內又有道強烈的聲音在提醒著,若他真忘了她,她知道自己會如何難受,單是自己在相思,她不會情願的……

「誰說的,我去跟你們族長談!不管要受什麼樣的懲罰,我陪你!」他堅定地說,握緊她的手,那手勁的力道有多麼重,他就有多麼的堅決。

她的目光鎖著他,心里卻痴笑他傻,他怎麼能跟有法力的族長過招呢?還有娘親的那一關……

老天啊!既然不能在一起,又為何要讓他們相遇呢?

那一日她若安分地待在房里,啥也不想,今天就不會面臨這樣的痛苦了。

甚而,她不要明白相思是什麼滋味,就不會明了自己動了情。

什麼都不懂,才是大幸呀!

「珊瑚,我們一起回去!」白灝的眸底閃爍著堅決,有意共生共死。

他們的雙瞳在空中交會,彼此皆顯示著堅毅,可只有內心知道,這事解決不易。

不知過了多久,鐵珊瑚微笑,似是不在意這事一般,她淡道︰「我們先不提這個,我來到這里這麼久,你還沒有帶我四處逛逛走走哩!溪周山下的風光我還沒有機會看過,你帶我去好嗎?」

鐵珊瑚揮去那惱人的煩思,她決定把握當下。

而白灝不知她心里的打算,他已決定好就這麼做了。于是,他點頭同意,她想做什麼,他都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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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

他們出了高崗,站在上頭放眼望去,溪周山西峰的頂巔,只見一片夕陽余暉在那兒綻放神采。

山腳下的他們有一半兒是被晚霞給照耀著的,似沐浴在霞光之中,雲朵之下僅有他倆相伴。

「這就是西嶺夕霞。」白灝指著那一大片金光,黑眸被金黃色彩給取代,而鐵珊瑚則是用手半擋著光,睜大了水眸細瞧。

西嶺夕霞、東嶺朝陽……這就是溪周山令人稱奇的地方。

「我知道,我是從那兒來的。」她指著南側的方向,不論是朝是夕,南側的頂端都是雲霧繚繞,如一縷輕煙照不著一絲金芒。

不消她說,白灝也知道,老祖宗的記載里,有鳳尾族的傳奇。可幾百年來,他們不曾上去過,鳳尾族人亦不曾到來,彼此過著井水下犯河水的日子,直到——他射中了她。

「想知道夕霞的故事嗎?」

她挑眉,疑道︰「這也有故事?」

她不禁驚嘆人類的博學多聞,觀望美景、走遍山水林間,即能編織出一個又一個美麗的傳說。

看來,鳳尾族的世界是小了些,否則怎容得了一個小小的她心高氣傲呢?

「當然有。很久很久以前,這西嶺下住著一位名喚霞妹的姑娘。她生得十分美麗……」見著她的嘴兒微噘,白灝趕忙加了句,「就跟你一樣。」

她滿意地笑了,急問︰「然後呢?」

「霞妹的美艷是連牡丹花都要自嘆弗如的,而且她的一雙手靈巧,能織能編,運用各色的絲線織出最美麗的圖案、巾帕。不久,她的名聲遠播,想追求這位巧手美人的男人多如老鼠……」

「老鼠?」她一訝。

白灝失言,改口道︰「老鼠一次多胎,這樣比喻不為過。」

「真那麼多呀!」她不禁嫉妒起來,沒想到還有比她出色的人哪!

她那高傲的本性不自禁地又被激發出來,但又想到白灝已向她示愛,自然不可能說變就變,信心和勇氣消弭了她的不情願。

「總之,她就是聲名遠播,但心高氣傲,拒絕了所有登門求親的人,除非,那人有雙與她相同的巧手。」白灝繼續說下去。

而住在鄰村有個年輕柴夫名叫西哥,他勤勞努力,喜愛畫畫,也傾慕霞妹。他想著該怎麼讓霞妹戀上他。有天傍晚,他發現夕陽的霞光美極,便連忙拿筆畫下來,一天畫不全使等第二天,兩天畫不完便等第三天……直至把所有的美景都繪制下來為止。

他滿心歡喜地送到霞妹面前,霞妹一看就愛上了西哥的畫,更感動西哥對她的情意;西哥一見時機成熟,便提出結親的要求。

霞妹一听,嬌羞不已,她就愛多才多藝的人了,遂答應下來。但央求他把畫留下,等她將圖案織成嫁衣,使穿著這身嫁衣下嫁。

西哥自然答應,他等著娶妻的那一天。

霞妹花費了數十日按圖織成嫁衣,正待試衣之際,這嫁衣突然隨風飄起,一路直飛太陽宮殿。不知情的霞妹傻傻的追,花了幾個月工夫,追上天去。

「追上天去了?嫁衣怎麼會飛上天去呢?那她怎麼下來?西哥呢?」鐵珊瑚听得入神,先是因著對霞妹的才藝生妒,跟著,霞妹與西哥的情意如涓水緩流,她听著听著,心跟著揪緊,生怕換來悲傷的結果。

「別急。」白灝沒想到一則傳說會教她當真、在意,心底輕笑著她的著迷與純真,「因為太陽宮殿里的宮女一致認定那嫁衣的色彩比她們織出來的還美,遂討了來,準備鋪在雲間,照耀大地,讓所有晚歸的人分享呀!」

「她們怎麼可以這樣自私?」她嬌嗔,滿臉惱色。

他聳肩,捉住她柔若無骨的手,貼向自己的心間,萬分明了按她的性子若是發生這事,定是鬧上了天庭,討回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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