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進去了,我要留在這里,看著你把這桌料理吃完。」他以著愛憐的眼神審視著她,「你好像比在雪梨時瘦了一些,我沒看錯吧?」
映痕在心底發出一聲嘆息,黎紹裘是真的關心她、在乎她,但她卻想跟他需索更多,例如他的愛。
只是他是個從不輕言談愛的人,也不輕易交出自己的心,要他給予她愛情,這不是比登天還難嗎?
他的手仍拉著她的手腕,沒有絲毫放松的跡象,映痕望著他那深沉執著的雙眼,知道就算她想離開,黎紹裘也絕不會放她走。
映痕點點頭,重新回到座位上,拿起筷子,心情愉快的吃起眼前的沙西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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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吃得好悠閑、好愉快,黎紹裘真的花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陪她吃完這頓飯。
她的心情好久沒這麼輕松,感覺上他們又恢復到在雪梨時的親昵愉悅,映痕走出餐館的那一刻,覺得心情自在多了。
就算還有記者躲在不知名的角落,她也不以為意了。
「現在你還想去哪里?」黎紹裘主動問她。
「我還要去一個地方,謝謝你今天下午花時間陪我,再見。」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過去。」
映痕側著頭,思索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該不該跟他說。
「我要去找展程,我想和他談一些私人的事。」
「你要和他談什麼?和他解釋雜志上的事,跟他說你和我接吻是被迫的,絕不是出自你的本意?」黎紹裘的臉龐布滿陰霾,就像暴風雨來襲前的天空。
「我想和他解決一些事,你還是先回家去休息,好嗎?」她的口氣像在哄一個吵著要跟出門的小孩。
「如果你很堅持要去找方展程,我還是會送你過去。」
「你真的願意送我過去?」映痕頓覺不可思議。
「對,上車吧!」黎紹裘拿出遙控器,法拉利跑車的門鎖應聲而開。
二十分鐘後,黎紹裘將車停在一楝一局級華廈前。
「方展程就住在里面?」黎紹裘沉著聲音問道。
一想到駱映痕等下不知道要進去和他說些什麼,黎紹裘的心就處于妒恨的風暴里。
「我要跟你一起進去,誰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事羞辱你?」黎紹裘覺得不放心。
「真的不用了,我們頂多只有口頭的爭吵,他不會羞辱我的。」映痕急急的制止他,想要讓他打消念頭,「你先回家去休息,好不好?」
「好,那我晚一點會打電話給你,如果他對你做了任何可惡的事,你一定要一五一十都告訴我。」
「好。」
映痕走進大廈里,由于警衛認得她,很快就放行。
走入電梯,映痕按下十樓,這里她從前來過一次,如果方展程沒有在家里的話,就一定是在這里過夜。
電梯門開了,她很快就找到方展程的住所。在她想按電鈐時,發現門是虛掩的,因此想也不想的就推開門走入。
進入氣派雅致的大廳,她沒看到任何人。他已經睡了嗎?還是在書房里面工作?
突然一陣從臥房里傳出的嬉笑聲,抓住她全副的注意力,她躡手躡腳的走近房門口,往內一瞧,里面居然正在上演活!
映痕怔住,一個全果的女人正坐在方展程身上申吟,而方展程也一臉激昂地任她馳騁其上。
映痕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做錯事的人不是她,但不知怎的,她就是下意識的想要逃開。
慌亂讓她的腳步發出了聲響,床上那對鴛鴦霍然分開,那女的一臉愕然,而方展程則大為震驚。
「你怎麼會在這里?」他連忙找了件短褲套上去,那女的則是連忙用床單包住身體。
「我是來找你說話的,我先打電話去你家,但你家下人跟我說你在這里,所以我才跑到這里。」映痕回答。
「她是誰?你不為我們引見引見?」
其實在乍見這名女子的第一眼,映痕就認出她是最近才出道的藝人——安可芸。
「她不是我的什麼人,你不要誤會了。」方展程的語氣很鎮定,一點也沒有男人偷吃被抓包的慌張。
「如果你不想介紹也沒關系,我認得她,她是演藝界的新星,拍過很多支廣告,對不對?」
早上芭辣周刊才刊出她和黎紹裘擁吻的照片,現在就讓她撞見方展程和女星廝混的畫面,這下子他們可真是扯平了,她也有了可以和他談判的籌碼和信心了!
「哦……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展程口中那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未婚妻,對吧?」安可芸一臉的不懷好意,「既然被你撞見了,我們就把話攤開來說了,省得我還得擇日登門拜訪。我和展程在一起有幾個月了,他很愛我,不能沒有我,你識相一點的話,就趕快和他解除婚約,不要再歹戲拖棚了。」
「你給我閉嘴!安可芸。」方展程在一旁出旨怒斥。
「展程,她說的都是真的嗎?」映痕轉過頭來,笑著問道。
「映痕,你別听她的,我們的婚禮一樣會舉行……」方展程急忙解釋。
映痕看著安可芸一臉鐵青的神色,忍不住想激激她,「我沒有不放手,你要不要問問自己是不是一廂情願?」
「臭女人!」安可芸被她這麼一激,火氣都上來了,她立刻揚起手,給了映痕火辣辣的一巴掌。
「該死的,安可芸,你憑什麼打人?」方展程一把抓住安可芸的手腕,額上的青筋快爆出來。
「你說你只愛我一個人,還說會為了我取消婚禮,這全是在騙我嗎?」安可芸不依,當場發起飄來。
映痕譏諷的笑了笑,這一幕就像一場鬧劇,原來在情感上,方展程就和其他男人一樣不負責任,能劈腿就劈腿。
反觀黎紹裘,雖然他不是什麼柳下惠,但他面對感情的時候,有著他堅持的原則,始終保持他超然坦蕩的態度。
她深吸一口氣!搗著隱隱作痛的臉頰,冷靜的說道︰「展程,其實我來這里找你的目的,就是想取消婚禮上
「映痕,不要開這種玩笑,我們的喜帖都發出去了,禮堂和宴席也都訂好了,這種時候任何一方取消婚約,都會讓我臉上無光……」
「展程,你根本就還不想定下來,只不過是畏懼你的父母,怕他們苛責你而已,你何苦活得這麼累?」
「映痕,不要這樣,是為了可芸嗎?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和安可芸斷得一干二淨的……」
映痕嘆口氣,決定坦承以告︰「我沒有立場去苛責你,因為我在雪梨那一個月,我一直都和黎紹裘在一起。」
話一說完,整個室內陷入一片沉寂。
「呵呵呵,展程,你听到了沒有?你未婚妻承認她給你戴綠帽耶!而且挑上了多金又有名氣的黎紹裘,品味還真是不錯。」
「這是真的嗎?」方展程氣得渾身僵硬,發出一聲怒吼︰「我以為是八卦雜志亂寫的,沒想到是真的!」
「展程,我們真的不適合,我也曾試著和你培養感情,最後我發現我做不到,真的很抱歉……」
「是因為姓黎的那家伙的關系嗎?是他唆使你這麼做的嗎?」方展程氣得緊握拳頭,走到她的面前惡狠狠的瞪視她。
方展程愈想愈氣,從小到大他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
方展程氣憤的說不出話來,他揚起右手,也給了她一巴掌!
響亮的巴掌聲在室內響起,這個巴掌的力道比安可芸更來得強大,不但將她打得眼冒金星,跌落在地,她的嘴角也微微沁出血絲來。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蕩婦!你父母平常是怎麼教你的?你這麼會招蜂引蝶,是不是生張熟魏都可以成為你的入幕之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