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回我話?還想故意裝睡?」
蝶吻轉過身,四目交接的瞬間擦踫出的電流,又讓她的心一陣悸動,心頭酸楚又甜蜜,可她也沒有忘記他們目前正處于緊繃的狀態。
「怎麼?你的樣子好像不是很高興看到我?」他譏諷地道。
「我不想看見你眼中的那份鄙夷不屑,那不像平常的你。」
「平常的我又是什麼樣?」他的口吻漫不經心,一張臉埋在她胸前,靈巧的舌尖恣意游走其上……
「平常的你,不會以鄙夷的眼神看任何人。」
「怎麼?在你欺騙背叛我之後,還期望自己能得到我的尊重?」他從喉間逸出一陣譏諷刺耳的大笑,雙唇吻上她胸口的紅莓,帶著懲罰的意味咬著。
「不要這樣……」痛楚讓她的眉頭緊蹙,她咬緊下唇,強抑下心底那股屈辱的感覺。
「你沒有權利決定要與不要,別忘了,現在主控權在我的身上。」他的語氣充滿決然和霸道,不甘寂寞的大掌開始在她嬌軀上每個私密之處游移。
她的意志想要拒抗他,可,他的熱吻、他的撫觸像一把炙熱的火焰,將她的矜持、她的羞澀,一古腦兒的全都燃燒殆盡。
闢鐸耘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是把熊熊大火,迅速在他們之間延燒起來,再也無法澆熄……
他以著輕柔緩慢的動作,帶領著她一步步登上愉悅的巔峰,當極致的喜悅來臨的那一刻,蝶吻緊緊的攀附著他的肩頭,激情的狂亂讓她瘋狂忘我的啜泣出聲。
「乖,不要哭……」她淚眼婆娑的臉龐,讓他感到一陣心疼。
闢鐸耘的撫慰讓她的心踏實許多。
蝶吻突然想對他告白,不想再隱藏自己的感受。
「我愛你。」她在他的耳畔,輕柔的吐出這幾個字。
闢鐸耘聞言,忍不住又是反唇相稽。
「你犯不著為了報答我而說這種謊,畢竟你也用別的方式報答了我,我們誰也不欠誰。」
「別的方式?」她柔軟的女性胴體一僵,茫然的重復。
「你已經用你的身體來償還了,不是嗎?」看著她倏然變得蒼白的臉色,官鐸耘的心底揚起一股報復的快感。
闢鐸耘的話讓蝶吻感到一陣痛楚。
他以前不是這麼尖酸刻薄的人,他總是用著深情的雙眼凝睇她,以著溫柔的耳語對她說話……
是什麼改變了他?這一切都是她間接造成的嗎?
「你一定要說這種話嗎?」她扯扯唇角苦笑,「愛上你也是一種不可饒怒的錯誤?」
闢鐸耘冷笑一聲。「你說呢?你心里在想什麼,只有你自己知道。」
這句冰冷的話也一樣傷人。她嬌柔的身軀倏然一繃。
她迅速轉過身背對他,不讓他看到眸底的淚意。
闢鐸耘可沒那麼容易就放過她,一把揪住她的雙腕,強迫她面對自己,當她那對柔軟豐挺的胸脯壓在他的胸瞠時,一股熟悉的欲念更新在他體內竄流。
是的,不管他有多麼憤怒、多麼想要掐死她,卻都改變不了他想要她的事實,也就在這時,他發現了她眸底的淚意。
「你哭了?」
蝶吻倔強的別開臉,害怕面對他的輕蔑和不屑。
「看著我。」他的聲音放柔了,帶著輕哄般的溫柔,在她轉過頭回望他的同時,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痕。
輕柔的淺吻不知怎地演變為纏綿的深吻,他們吻得欲罷不能,仿佛不再有明天。
他賁起的部分壓上她的小骯,蝶吻倒抽一口氣,小臉頓時顯得脆弱無助起來,官鐸耘看穿了她的害怕,堅石般的心一下子就軟化。
「不要害怕……」
她咬緊下唇,閉上星眸,迎接他的每一次律動和需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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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書房,官鐸耘不停在地毯上來回踱步,滿腦子回蕩的是蝶吻對他說的話。
她說她愛他。
他沒有听錯吧?她居然跟他說她愛他!?
她以為自己這麼說,就會讓他把整個德森生技都奉送給她?倘若她打的是這種如意算盤的話,那她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就在他沉浸在思緒里時,電腦傳來一陣提示音,原來是人在義大利的渥夫要求視訊連線。
爆鐸耘熟練的按下滑鼠,幾秒後,渥夫影聲畫面清晰的出現在螢幕上。
「渥夫。」
「早安,官總裁,您要我辦的事都辦得差不多了。」
「有成功追蹤到那批黑心雇佣集團的下落嗎?」
「有,那天他們為冷小姐交付完贖金後,有再加派另一組人馬跟蹤他們,他們後來出境了,最後落腳處,是在泰國南部的一個小島上。」
「現在一切都準備就緒?」
「是的,已經聯絡國際刑警一起前往泰國,這次要將他們一網打盡。」渥夫說得斬釘截鐵。
「絕不能有任何漏網之魚。」
「您放心,我們和國際刑警有十分的把握。」渥夫保證道。
「那就好。」話畢,官鐸耘掛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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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鐸耘步出房間後,蝶吻像個沒有生命力的稻草人似的,動也不動的坐在床上,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不斷奔流。
闢鐸耘方才那些刺耳傷人的話語,不斷回蕩在她的心田,原來他已經那麼討厭她,對她的誤解也好深,就連給她一個為自己辯白的機會都不肯。
既然他這麼討厭她、憎恨她,為什麼不干脆將她交給警方,讓她接受法律的制裁?畢竟商業間諜的罪狀一成立,少說也可以讓她吃好幾年牢飯。
為什麼他不這麼做?
蝶吻不願再想下去,她走下床步入浴室,梳洗過後到餐廳用餐。
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點,她拉開椅子坐下,這才發現自己沒什麼胃口。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背後響起一個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
「怎麼不吃早餐?沒有胃口?」
「我還不是那麼餓。」她淡淡回道。
「如果還不想吃,可以先擱著,中午的時候下人們還會再送新菜來。」
他的臉沒有任何表情,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蝶吻不安的扭擰著餐巾,好一陣靜默後再開口︰
「你不用勉強自己關心我,我知道你很討厭我。」
「很好,既然你有自知之明,我就直接跟你把話說清楚。我剛才已經和韋伯.赫特聯絡過了。」
「你和我養父聯絡?」她臉色一變,錯愕的問道。
闢鐸耘冷笑,「他唯一的養女落在我手上,以韋赫藥業的價值來說,你少說也值個上百億台幣。」
蝶吻的雙眸瞠得更大,一顆心開始七上八下。她早該知道官鐸耘會找上她的養父,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你想怎麼做?你是堂堂德森生化科技的大總裁,不可能會跟我養父勒索贖金。」深吸口氣,她強持鎮靜。
他嗤聲一笑,「我要的當然不是現金,是其他更有價值的東西。」
「例如?」她絕望的望著他,一顆心不斷往下沉。
「我很明白的告訴韋伯.赫特,想要你回去,就要讓我收購韋赫藥業的一半股份。」他的字宇句句像根針,刺在她的心坎上。
蝶吻咬著下唇,顫聲問道︰
「你想並購韋赫藥業?你要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們?」
「並購韋赫藥業是很久前就有的想法,只不過現有加速進行的必要。」
蝶吻感到一股恐懼,她看得出來官鐸耘是認真的,況且憑他的能力,絕對有辦法在最短時間內,成功並購韋赫藥業。
「你不能這麼做,韋赫藥業是他畢生的心血。」她低聲哀求他。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官鐸耘走到她的面前,以食指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凝視他。
「當初是我自己提議要接近你的,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她的口氣決然,不想牽連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