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夜里,她又圍在余燼旁取暖的時候,幾個不良少年從後巷的另一頭朝她走過來。
幾個小混混早就從流浪漢口中耳聞,每當深更半夜的時候,都會有個漂亮的東方女孩前來取暖,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小妞,要不要陪我們幾個玩玩?」
她嫌惡的瞪了他們一眼,不屑的撇撇唇。
「滾開!別來煩我!」
但他們一步步的朝她逼進,她望著他們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想起自己也曾在繼父的臉上看過這種笑容。
她急轉過身,準備拔腿就跑時,他們沖上來,一把抓住她的長發。
「啊……不要……」她被他抓得好疼,仿佛連頭皮都要被扯掉了。
那群少年把她壓倒在地上,一把扯掉她的白色上衣,鈕扣頓時飛散四處,在他們充滿婬欲的雙瞳里,她看到自己驚惶失措的倒影,少年們粗暴的動作讓她粉女敕雪白的肌膚上布滿瘀痕。
一個弱女子終究敵不過幾個男人的蠻力,淚水從眼角悄然滑落,望著黑茫茫的穹蒼,她終于跌入永無止盡的黑暗……
正當她求助無門時,巷口倏然停下一輛凱迪拉克加長型轎車,車上走下幾個黑人保鑣,個個看起來孔武有力。
「放開她。」其中一個黑人命令道。
「嘿,你好大的膽子,你憑什麼!!」
帶頭的小混混話都還沒說完,那個黑人霍然掏出一把手槍,朝天空射了幾發子彈。
「很好,我們正愁找不到試槍的機會呢!看來,槍枝的性能很不錯。」黑人吹滅槍口的火花,朝他們咧嘴一笑,「你們要不要幫我試試?」
四個不良少年你看我、我望你,然後便轉身往巷子的另一端逃去。
黑人保鑣走到女孩的身邊,一把就抱起她孱弱的身子,這才發現她實在瘦得可憐,他抱著昏迷中的她上了車,之後車影慢慢融入茫茫夜色之中。
這就是紐約,充滿暴力、冷漠的紐約。
但,有時還是有點溫暖。
這是一個充滿傳奇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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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紐約漢普頓的度假盛地
南漢普頓位于長島,是上流社會夏日的度假聖地,距離紐約市區車程約兩個小時,以綿延的白色沙灘和華麗的豪宅著稱。
漢普頓的豪宅向來和平民百姓絕緣,能買得起這黃金度假別墅的人,都是紐約前幾名的富豪。
而韋伯.赫特不但在這擁有數棟度假豪宅,同時也是紐約首富之一。
他今年七十二歲,擁有生化科技博士學位,三十歲那年,從美國一家知名的生化公司離職後自立門戶,將一輩子的心血都投注在藥劑的研發上。
這四十多年來,韋赫藥業在他的帶領之下,不僅研發出許多更安全、更便利的新式藥劑,也從小小的一家公司,拓展成全球知名的藥業集團之一。
隨著知名度和業績的一路長紅,韋伯.赫特也從一個沒沒無聞的小人物,搖身成為美國制藥業界的龍頭老大之一,美伊戰爭的爆發更是將他的事業推向最高峰,生化股票扶搖直上,他也理所當然地成了全紐約最有錢的富豪之一。
可,他還來不及跟家人分享他的成就和榮耀,十二年前,他的妻女就在異常車禍中雙雙辭世。
在他失去至愛和親人的那一刻,他才明白——
在上帝讓他以為他已擁有全世界時,也一樣可以殘酷而巧妙的奪走一切。
接下來,又安排了「只」小蝴蝶飛進他的生命里,撫平他的痛苫和創痛。
是的,十二年前,一個他從教堂返家的深夜,經過一條暗巷的巷口,正巧看到一個東方臉孔的少女,差點被一群惡少給凌辱,他讓他的保鑣下車救了她,沒想到卻讓他們締結了更深的緣分。
原來小女孩有個破碎、不健全的家庭,她美麗的臉龐充滿惶恐秈無助,說什麼都不願意再回到自己的家去。
原先他打算等她身心都平靜後,再將她送到中途之家去安置,但這個女孩的可愛、聰慧和貼心,都令他想起自己辭世不久的小女兒。
這個東方女孩在他家待得愈久,愈讓家中的佣人們喜歡和疼愛,也漸漸撫平了他失去妻女的傷痛,在總管家的建議之下,韋伯.赫特終于正式收養了她。
為了讓蝴蝶淡忘從前的不愉快,韋伯盡可能給她最好的——用最好的東西、上最好的學校,得到完善、健全教育的她,在課業上的表現簡直可圈可點。
她最喜歡的科目是生物和化學,在這兩科上她常有搶眼的表現,最後還以非常優異的成績申請進入加州柏克萊大學。
就在他沉思的當兒,一個高挑縴長的女性身影,從門口倏然閃進來。
「爹地,我好想念你哦!」
「噢噢!小蝴蝶,你從洛杉磯回來了?」赫特大笑幾聲,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
「是啊,我還帶了一份好禮物要送給你。」冷蝶吻笑靨燦爛。
她美麗的笑容,總能讓身邊的人心情跟著好起來。
「哦?小蝴蝶帶了什麼好東西給我?」赫待一臉慈笑的凝睇著她。
她身穿一件牛仔小外套、一條緊身的碎花咖啡色長裙,腳上蹬著一雙名家設計的小短靴,長長的波浪卷發披散在肩膀上,白皙無瑕的臉蛋上透著一片暈紅,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
看來,這次的加州之行讓她的心情愉快極了。
「你自己打開看看。」冷蝶吻興奮的一笑,從背包里面抽出一份卷宗,雙手奉到養父的面前。
赫特接過卷宗,詳讀了里面的內容後,終于眉開眼笑。
「你做得很好,我以為艾森公司不會再跟我們續約了。」
「他們的確是比較想跟德森生技合作。」蝶吻坦承不諱。
「哦?那你怎麼說服他們的?」韋伯.赫特好奇的詢問她。
「我無法說服他們。」冷蝶吻的臉龐露出笑意,「我想辦法和湯瑪斯先
生的獨生女成為好朋友,我們成為姊妹淘後,她自然會在父親面前幫我們美
言。」
「我很抱歉,蝴蝶,如果不是韋赫藥業這幾年來業績直直滑落,所有的
大客戶都跑去和德森合作的話,你和其他的業務人員今天也不必這麼辛苦。」韋伯.赫特一臉慚愧。
蝶吻嘆了口氣,匆而想起什麼似的,「爹地,你有听說德森生技今年研發出一種新式藥劑,未上市已先轟動了嗎?」
「我當然有听說,許多同業和國際黑道都想得到這款試劑,听說這款試劑的市場非常廣大,利潤會非常豐厚。」
「爹地,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德森生技給擊垮,我們要回擊,不能坐以待斃。」
「怎麼個回擊法?」
「我想進入德森生技為宮鐸耘工作,說不定可以知道新試藥劑「SB」究竟是什麼東西。」
「你要去竊取德森的商業機密,再由我們下去發展?」韋伯.赫特簡直不敢相信她的提議。
「爹地,我沒有要竊取他們的商業機密,我只是想知道被列為最高機密的SB,究竟是什麼東西,難道你一點都不想知道嗎?」
蝶吻顯得十分堅持和固執,韋伯也知道依她的倔強性子,不論他說什麼,也動搖不了她的意志。
「你發誓,你混進德森生技後,絕不闖禍、絕不惹事?」
「我發誓。」她行了個童子軍禮。
韋伯嘆了口氣,「好吧!記得要和我時常保持聯絡,不要讓我擔心,嗯?」
「當然。」蝶吻露出微笑。
這也是她唯一能答謝養父當年救命之恩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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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在「維多利亞」豪華游輪上,有一場並購慶祝Party正如火如茶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