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輪到我提問。為什麼你想回巴黎去?我的身分頭餃讓你感到惶恐害怕?」
「我——」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琵雅鼓起勇氣,點了點頭,「的確是,你的財富和你的權勢,可以讓你擁有任何一把你想要的小提琴,我根本沒有和你爭奪的余地。」
「如果你不破壞我們的協定,我也會遵守我們的承諾,把小提琴歸還給你。」他走到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說過,你可以擁有任何一把琴,至于我能不能拿回我的琴,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是呵!他貴為一國王儲,向來高高在上。他能看得上她一手打造的小提琴,她應該感到無上的光榮,不是嗎?
「不許你這樣對我說話!」他的臉色陰鷥,語氣沉抑。「我的身分真有這麼可泊?讓你恐懼到連最心愛的小提琴都可以不要?」
「我——」琵雅為之語塞。
尚諾斯說得沒錯,她到底在害怕什麼?雖然尚諾斯貴為一國王儲,但在他們相處的時候,他可沒有動用過任何的王儲權威。
相反的,他對她的方式,就像是普通的男人對待自己最鐘愛的女子,那樣的細膩和寵愛。
「你沒有理由變得這麼怕我,我還是你認識的那個尚諾斯,不會因為身分地位而有所改變。」
「能夠讓你欣賞我的琴也是我的榮幸,畢竟不足每個小提琴制造者的琴,都能夠被你所欣賞。」
「我實在听不出來你的話是褒是貶。你要知道,生在皇室或尋常百姓家,是我無法選擇的,而我不喜歡退縮,所以我的女人也不可以退縮。」
「你的女人——」琵雅瞠大雙眸,純真的臉上寫滿了錯愕。
「對,你是我的女人,我已經失去讓你繼續作心理準備的耐性了。」
癌下頭,他迅速熟練地搜尋到她的紅唇,握住她的縴腰……
激情的溫度不斷往上攀升,琵雅的腦子一片嗡嗡作響,她緊閉著雙眸。逸出一聲嘆息。
她知道,這一次,她絕對是逃不掉了。
第七章
棒天,午間陽光灑在琵雅熟睡的臉龐上,她驀然睜開雙眼,試著想要起身,但渾身一陣酸疼,雙腿之間的隱隱不適,提醒著她昨夜的一切。
猛然轉身一瞧,她發現尚諾斯早已不在床上。
這個時候,牆壁上的電話倏然鈴聲大作,琵雅連忙披上被單準備接電話。
當她下床的那一瞬問,瞥了床上一眼,她的臉頓時紅得像顆熟隻果似的,那……那是她的落紅,是她身為處子的證明!
她從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動過心,更遑論是將自己的身子奉獻給男人,
然而尚諾斯卻讓她心甘情願付出一切。
啊啊!不能再想了,先接電話要緊!
「哈,日安。」接起電話,琵雅以著流利的法語打招呼。
「還日安哩,衣琵雅,你知不知道你上了全歐洲媒體的封面和頭條了?」電話那端傳來蘇帆大驚小敝的叫嚷聲。
「蘇帆,好久不見,最近好嗎?」她虛弱地笑了一笑。
「你先回答我,你知不知道買走你小提琴的那個男人,就是亞伯特親王?他是王位第一繼承人——」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天啊,你真的一直跟他在一起?那你知不知道,我們之前去賭錢的那家賭場也是亞伯待親王的?」
「你是說,尚諾斯就是那家賭場的老板?」她的嬌顏上閃過一抹詫異,卻不再感到震驚。
「不僅如此,你在公園里閑晃的生活照片,和你們昨晚一起出席歌劇首演會的照片都變頭條,哇,我的天啊!琵雅,你找到了一位王子耶!」
听著蘇帆那嫉妒又羨慕的嗓音,琵雅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一時之間又覺得很多話說也說不清楚,索性說道︰「蘇帆,有些事情現在也說不清楚,等我回去巴黎後再跟你說,好嗎?」
「好吧!那你盡快回來喔!」
「嗯。」
「哦,對了,別讓那些可惡的死狗仔侵犯到你的隱私權。」
「謝謝你,我會減少出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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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過澡,琵雅的視線再度觸及床單時,覺得刺眼,連忙一把扯下它。
探頭看一下天氣,哈哈!看來今天是個洗床單的好天氣!
洗完床單,琵雅將它晾在庭園的衣架上,期許床單能早點干,否則要是被崔迪太太不小心看到,一定能夠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晾完床單,回到琴坊,換上工作服,琵雅拿出離具,準備開始在琴身上雕上花樣,她邊敲邊鑿,一刀一痕地刻劃出小提琴的完美曲線。
琴身是小提琴最美妙、最具有藝術感的地方,像極模特兒身上的完美曲線,而這個部位也是琵雅最熱衷、付出最多心力的地方。
琵雅聚精會神地在琴身上雕刻著,一刀一劃地雕琢著木頭,剛學制琴之初,她連刀都拿不好,更遑論是運刀雕鑿木頭。
在她聚精會神之際,一個偉岸的男性身軀從背後接近她,以著饒富興味的眼神打量著她的背影。
「日安。」尚諾斯站在她的身後,藍眸中殘留一抹激情後的余焰。
「嗨,日安。」她困窘地站起身,慌亂地在工作眼上擦拭著雙手,「你站在這里多久了?」
「我才剛來一會兒,看你雕得渾然忘我、所以就沒有叫你。」
「喔,你應該叫我才對。」
「為什麼?」
「我不喜歡人家趁著我出不注意時盯著我瞧。」
「那我還真是失禮。」他性感的唇畔抿出一絲笑,眼底卻燃起一片渴切的欲念,「經過昨夜之後,我以為自己對你而言是不同的,以為自己可以高興怎麼看你,就怎麼看你。」
轟!他的話像在她的心田投下一顆炸彈,琵雅頓時面紅耳赤,連頸部都火熱一片,困窘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尷尬地低垂著首,正眼都不敢瞧他一眼,他、他怎麼可以直接就道出昨晚的事?難道他一點都不覺得害臊、難為情?
喔喔!他當然不會有任何感覺,像他這種含著金湯匙長大的皇親國戚、從小到大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哪里會顧慮別人的感受?
「你還好吧?」他傾身靠近她,低聲問道。
還好嗎?他問的是什麼?是現在?還是昨晚呢?琵雅微微一愣,不由得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呃——我想我應該還好吧。」啊啊!這真是羞死人了!
琵雅連忙轉過身去,想要跟他介紹小提琴的雕工。也藉此移開他的注意力。
「你來的正好,我才剛開始在雕刻琴面,你還趕得上今天的第一堂課。」琵雅微微欠了欠身子,讓他可以看到她的桌面。
桌面上擺了幾塊刨割好的木塊,其中有幾塊已被她構上圖案,就等著她的巧手賦予它們巧奪天工的外型。
「你教教我吧!」尚諾斯湊近她的身邊,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
「剛開始雕琢一定會不習慣,因為之前你沒有拿過離刀的經驗。你可以先試著用手指去感覺曲線的變化,從縱切面和橫切面都是完美的懸垂線,只要你願意用心去體會,美感就會出現。」
于是,在琵雅的眼神鼓勵下,為了不減她的興致,尚諾斯拿起雕刀,在琴身上慢慢雕琢……
「對,你做得很好,就是這樣順著木頭的紋理下去雕琢……」她的輕聲細語在尚諾斯耳畔回繞、像一曲最曼妙的小提琴樂章,扣人心弦。
衣琵稚身上那股淡淡的鳶尾花香,挑動著他的男性感官,腦海中倏然浮現起昨夜在琴坊後小房間內的纏綿悱惻。
她的技巧雖然生澀、身子太過嬌女敕,但卻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瘋狂佔有欲,讓他一再瀕臨失控,這是他不曾在任何女人身上經歷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