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就要在伯爾尼市內的場地進行比賽,我們何時去現場做場地勘查?」羽野澤司問道。
「今天傍晚的時候,賽車場會開放讓我們進去。」
「叫其他選手們打起精神,晚上好好休息,準備迎接周末美好的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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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卓莉手上抱了一堆東西從超市走了出來,大小不一的紙袋遮蔽住她的視線,好不容易將它們全搬到車上時,她才輕吁出一口氣。
今天是畢業考結束的日子,由于她還得在宿舍里待上一段時日,再加上米娜還要補考別的科目,所以今天的超市采買工作就由她單獨進行。
發動車子,她將車子駛出超市停車場,開到大馬路上。
這台跑車的性能十分好,是她十八歲生日時,父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她順手打開車上音響,調整廣播頻道時,突然從後照鏡發現一台小型廂型車。
安卓莉雙眸微瞇,蹙起眉頭,因為小型廂型車始終緩慢的跟在她後方一公尺處。
安卓莉對這樣的箱型車並不陌生,她知道自己被狗仔隊給盯上了。
為了擺月兌狗仔隊的追逐,安卓莉用力一踩油門,加速前進。
他們從超市一路追逐,追到了賽車場敖近的空地上,倉皇失措之間,安卓莉的車不小心擦撞上賽車場外圍的石牆。
受到猛力的撞擊,她感到手臂傳來一陣劇痛。
「你們到底想要怎樣?」安卓莉氣憤的下了車,憤怒的朝他們大吼。
「安卓莉,我們是太陽報的記者。」三個男子背著相機下了車。
「你們想采訪我的話,請和我父親的公關聯絡,如果你們想跟蹤我的話,我會請我父親的律師對你們提出告訴。」她昂起漂亮的下巴,以一種不屑的眼神望著他們。
「安卓莉,妳即將大學畢業,摩納哥上下都在謠傳,妳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的王妃人選,妳覺得呢?」三個男子向她逼近,將她逼到牆邊,繼續追問道。
這些冷血的媒體蟑螂!絲毫不理會她的手臂正在流血,也不詢問她是否需要醫療協助。
「這話哪听來的?瘋子!你們全是瘋子!」安卓莉生氣地大喊。
因為無法再回到車上,她立刻旋過身子,從石牆旁的一條狹窄通道跑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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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卓莉像發了瘋似的往前跑,說什麼她都不願意被這些人拍到照片。
搬到瑞士之後,她就盡其所能地保持低調,為的就是不想讓周遭的人知道她和摩納哥皇室有關系。
安卓莉一個轉彎,突然看到一間選手休息室的大門沒有鎖上,她想也不想的就躲了進去,打算等那三個狗仔記者離去,再外出求援。
選手休息室的燈光微弱,一排又一排的置物鐵櫃,形成絕佳的保護屏障,這里是藏身的好地點。安卓莉四下觀望了一會兒後,決定躲在靠近浴室旁的置物櫃里。
她緊閉雙眸,雙手環胸,感覺右臂上的血似乎又滲出來了,疼痛和怒意讓她咬緊牙關,頻頻倒抽幾口冷氣。
餅了五分鐘,四周仍是一片寂靜,休息室外沒再傳來任何腳步聲,安卓莉這才按著沁著血的手臂,渾身酸痛的從置物櫃里走出來。
就在這時,一旁的淋浴間突然傳來一陣水流聲,在這寂靜的夜里,听來格外清晰。
原來這里面還有人!她似乎私闖別人的地方了!
一想到這,安卓莉皺著眉頭,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路,手臂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在淋浴間的門口蹲了下來,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
就在她疼得不知如何是好時,一雙結實有力的男性手臂,倏然摟住她的縴腰,將她的嬌軀轉過來面對他,她縴弱的雙腕被他牢牢的釘在置物櫃上。
安卓莉愕然,面對眼前這個男人,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妳是誰?怎麼能進到這來?」羽野澤司濃眉虯結,用流利的英語沉聲問道。
「我、我……」安卓莉的喉頭像被哽住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妳是那一家垃圾雜志的記者?還是哪個瘋狂迷戀我的女車迷?」見她不語,羽野澤司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
當眼前這個女孩抬起雙眸迎視他時,羽野澤司不由得雙眸一瞇,心頭掠過一抹驚艷的感受。
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名女孩長得美麗精致,有可能是他畢生見過最美的女人。
她是個西方美女,一對墨綠色的秋水明眸,此時正驚惶的盯著他瞧,吹彈可破的雪白臉龐上染上一抹暈紅,堅挺的胸脯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下,正因恐懼而劇烈起伏。
「我很抱歉,不知道這里不能夠隨意進入。」紅艷飽滿的雙唇似兩瓣玫瑰,隱隱顫抖著。
安卓莉睇著他。
這個狂妄的男人竟然用自己的身軀覆住她的身子,這已足以構成性騷擾!
他非常的高,體格也十分精壯,僅在腰間系上一條浴巾。看來方才浴室中的水流聲,就是他在淋浴所發出的。
他是誰?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會待在這里?
這個男人無疑是她所見過最英俊、最性格的東方男人,他的外型甚至比一般西方男人還要好看,深濃上揚的雙眉、炯炯有神的眼眸、挺直的鼻梁、薄得近乎完美的雙唇……噢噢!他真是該死的英俊!
「能不能請你先松開我?壓在女孩子的身上不是紳士的行為。」
聞言,羽野澤司和她的身軀隔出一小段距離,也一並放開她的雙腕。
「現在妳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我在躲人。」她簡短的答道,手臂上傳來的劇痛,忍不住又讓她倒抽口氣。
也就在這個時候,羽野澤司才發覺她的神色有異,視線往下一瞥,終于發現她痛楚的來源。
「妳受傷了,流了不少血。」
「我知道。」安卓莉低垂著頭,檢視著傷口,細聲說道。
「有人在妳背後追殺妳?」羽野澤司的口氣充滿嘲諷。
安卓莉無言的瞪著他,他那譏刺的口吻讓她很不舒服,她一把推開他那擋人去路的胸膛,冷冷的拋下一句︰「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擾,現在我要離開了。」
孰料,當她要轉身的時候,他的大手卻拉住她的左臂,說道︰「我沒有要趕妳走,跟我過來。」
說完,他放下開她的手臂,徑自走到一個置物櫃前,打開之後,取出一盒醫藥箱。
羽野澤司將所有治療外傷的藥品都拿出來,擺至桌上,再俐落的剪開一捆全新的繃帶。
「過來。」
他的話讓安卓莉一怔,腦海中頓時閃過千百種想法。
這里是賽車選手休息室,不用說,眼前這個既冷又酷的英俊男子,必定是個賽車選手,而她之前曾听到過運動選手強暴女子的新聞……
羽野澤司是何等敏銳的男人,她臉上的任何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他當然知道她在害怕什麼,當下他有股想要大笑的沖動。
「過來上點藥,妳放心,我不會踫到不該踫的地方。」他拿起繃帶放在指間拉扯,準備替她包扎。
安卓莉疑惑的凝望著他,不確定地問︰「你要幫我上藥?」
「除非妳想這樣走出去。」
思考片刻,飽受驚嚇的安卓莉終于放寬心。
其實從剛開始到現在,她的第六感都告訴他,這個男人或許看起來冷峻了些,但絕對不是那種暴力狂。
況且,也不見得所有的運動選手,就全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暴力狂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