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擤擤鼻涕,眨眨盈淚的雙眸,「我明白,謝謝夫人。」
第十章
齊衛磊和亞當拿著征信社人員拍來的照片,一張張的仔細詳閱,覺得泰瑞莎行蹤可疑,
這幾天,她時常常出入一間苗栗鄉間的小別墅,戴著墨鏡,包著絲巾,看起來不像是去赴約或參加宴會。
「這幾天叫人跟蹤泰瑞莎的結果,發現她的行蹤有點怪。」
「怎麼個怪法?」齊衛磊眯起犀利的雙眼,這幾天來他睡得不是很好,眸下已有淡淡的黑眼圈,
「就資料上看來,苗栗南莊山間的那棟別墅空蕩蕩的,她不像是去參加什麼時尚Party。」
齊衛磊緊抿著唇,臉色很難看,直接道出他的疑慮︰「我懷疑……她會不會把銀杏和我媽關在那里?她在台灣沒有任何的親友,沒有理由常到苗栗去,不是嗎?」
「我也是這麼想,而且照片上的她,看起來行蹤有點可疑。」
「有沒有暗中查過別墅里有些什麼人?」
「守候好幾天的結果,只看到四個男人輪流進出。」
四個男人?齊衛磊的腦海里,閃過禮車司機和銀杏室友的證詞,他們說是四個假意滋事的大男人擄走銀杏的。
「衛磊,我看她們的失蹤,八成和泰瑞莎月兌不了干系,那四個大男人應該就是擄走銀杏的那些人。」
「我也這麼想,」衛磊舉拳狠捶了一下書桌,詛咒了一聲;「該死的泰瑞莎!她以為我拿她真的沒有辦法?一想到我媽和銀杏,現在可能被她折磨得不成人形,我就恨不得跑到她家去掐死她!」
「衛磊,你的心情我能體會,但現在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得先把她們給救出來,到時候你愛怎麼殺、怎麼剮泰瑞莎,那都不是問題!」
「咱們今天晚上就行動,嗯?」齊衛磊大膽的提議道。
「今晚就今晚,誰怕誰!」亞當拍了自己的胸脯好幾下,以示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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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點多的苗栗南莊鄉間,已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泰瑞莎為了不想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吩咐他們入夜之後,務必早點熄燈,才不會被人發覺,但現在,這棟沉寂許久的小別墅,卻突然間燈火通明起來。
由于熄燈熄得早,銀杏和齊夫人也跟著早早入睡,在夜里睡到一半時,她們就被門外傳來的悉卒聲響給吵醒了,一陣不祥的預感襲上她們的心頭。
銀杏打起精神,腕上的夜光表顯示此刻是凌晨十二點多。
驀地,她們的房門被兩個男人踹開了,他們的臉上寫著冷酷。
「不要睡了,快醒來。」不待她們完全清醒,他們就一人抓著一個,直接將兩人押到樓下去。
「好痛喔!你們輕一點!不要這麼粗魯……」銀杏一陣掙扎,痛得差點掉淚,卻被他們擰得更疼了。
一到樓下大廳,就看見泰瑞莎一派優雅的坐在沙發上,慵懶的抽著菸。
「泰瑞莎,伯母還在發燒,請你停止虐待她,送她去醫院,好不好?」
銀杏見她良久都不說話,主動打破沉默。
「不必了,等一下我就要請他們幾個人把她給抬出去了。」泰瑞莎語氣淡漠地說。
「你要請他們把伯母抬去哪里?」銀杏著急的問。
泰瑞莎努努嘴,有些不甘願的說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我決定先把齊伯母給解決掉,然後把現場制造成你畏罪自殺的樣子,你說這樣好不好?」
「泰瑞莎……你……不要開這種玩笑……」
銀杏震驚極了,整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著。
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泰瑞莎把她抓到這來,只不過是想嚇嚇她而已,沒想到她竟然是來真的!
她的小命就要不保了嗎?
媽!求求你幫幫我們!銀杏在心底不斷的祈禱著。
銀杏回過頭看了齊夫人一眼,才發覺她的臉色都嚇得發白了。
「我是不是開玩笑的,等一下你很快就會知道。」泰瑞莎朝男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行動。
他們拿出一條沾滿乙醚的白布,用力往齊夫人的口鼻掩去,她發出幾聲微弱的咿嗚聲後,便昏倒過去。
「把她帶出去,小心行事!就照我們的計畫做吧!」泰瑞莎壓低嗓音命令道。
「等一下,求求你們不要這麼做,你們不可以這樣……」銀杏急得撲過去想阻止他們。
但,他們根本不听她的,硬生生的將她推開,讓她跌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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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飛高的夜晚,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扛著一個布袋,往車子的後車廂一拋後,便絕塵而去。
在別墅外頭等候多時的齊衛磊和亞當,一看到他們行跡可疑,馬上發動車子跟在他們後面。
他們小心翼翼的跟在車後,保持在對方車子後照鏡看不到的距離。
「衛磊,你覺得被藏在布袋里的哪個人,會是齊伯母還是銀杏?」
「我不知道。」
「那你希望里面是齊伯母,還是銀杏?」
齊衛磊眉頭皺得更深更緊,臉上的表情寫滿不悅。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問這種蠢問題。」亞當懊惱的模模鼻子。
衛磊嘆口氣,「不怪你,是我間接造成這一切的,如果不是我媽對銀杏懷有太多成見的話,今天泰瑞莎也不會有機會下手。」
「別這麼說,泰瑞莎在美國時就對你死纏爛打,迷戀得要死,她會有今天這種舉動,一點也不教人意外,撇開你母親和銀杏不談,今天換了任何一個女人接近你,她一樣會這麼做的。」「謝謝你的安慰,你放心,我不會再讓它發生第二次的。」齊衛磊握在方向盤上的雙手倏然抓緊,彷佛是在宣誓著什麼。
苞蹤了他們好一段路程,他們終于把車子停在一處湖水前面。
齊衛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車藏匿好,亞當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後面,監視他們的行動。
他們兩個人雙雙下車,從後車廂扛出布袋,接著高舉起布袋,準備將它一舉丟入湖水里——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當兒,兩只冰冷的手槍,分別抵在他們的腦門上。
「我勸你們現在就放下手上的布袋,畢竟子彈可是不長眼楮的。」
那兩人立刻乖乖地將手中的布袋放下。
「你……你們是誰?是刑警嗎?」
「沒錯,我們是刑警,我們接獲線報,說你們綁架了兩個女人,是真的嗎?」亞當故意接著他們的話說下去,為的是要突破他們的心防。
「沒……沒有……」
亞當二話不說,馬上用槍柄往他們的後腦勺敲下去,他們兩個人慘叫一聲,連聲求饒︰
「好痛好痛,不要打我們啦!我們說實話好了,沒有錯,我們的確
是幫了個女人綁架了兩個女人。」
「我們知道布袋里裝的是其中一個女人,另一個女人呢?」齊衛磊沉著聲音說道。
「另一個女人還留在別墅里面,大小姐正要逼她喝毒藥……」
「該死!你們再說一次!」
把兩人交給亞當看守,齊衛磊臉色凝重的打開那包布袋,發現里面躺的是昏迷不醒的母親。
「媽,你醒一醒!快醒過來!」齊衛磊急切焦灼的在她耳畔呼喊,
彷佛是听見他有力的喊叫,齊夫人悠悠醒轉。
「衛磊?你是衛磊?」齊夫人驚喜,不一會兒,淚水就像決了堤的洪水般爆發,她哭訴著;「衛磊,沒想到你真的趕來了,那個女人實在有夠惡毒,她想要殺了我後,再毒死銀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