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人的行蹤相當難捉模,不少跟拍的狗仔,每每不是把人跟丟,就是遍尋不著他們,所以他們永遠是眾人熱烈討論的對象。
「我對他很重要?」她見鬼般地睜大雙眼。「那我恐怕得少活幾年了。」
她的回答和動作,令底下的歌迷忍不住哄堂大笑,大家是怎麼也不相信一向為眾人崇拜的蔚杰,竟讓白苡琳如此討厭。
「這麼說,你是很討厭他?既然如此,你也可以來個翻臉不認帳,不是嗎?」
「我也想,不過我的人格不容許自己說話不算話。」白苡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她本人討厭這種沒有自由的生活,不過,她的座右銘包含了「說到做到」這一句話,她無法讓自己成為言而無信的人。
「所以,你和蔚杰之間沒有任何關系?我是說,除了經紀人和藝人之外,你們不是一對嗎?」主持人試探地問。
「我?和他?一對?」白苡琳瞪著大眼看著台下的歌迷,又瞧了瞧一臉興味地在台下等著她答案的蔚杰。
「你說呢?」她斜眼瞪向主持人,似乎認為他提出了個很笨的問題。
「呃……我想答案是否定的。」瞧她眼中迸射出利箭,主持人打了個冷顫,但卻不怕死地補充道︰「只不過,要是你和蔚杰在一塊,支持你的歌迷說不定會很高興。」
台下的歌迷一听,也跟著大聲歡呼。
白苡琳不予置評地瞄了下台下的蔚杰。
他的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容,那雙迷人的眼也帶著笑意,感覺心情很不錯。
這死家伙,又被他猜中了。她心中不斷碎念著。
「是啊!他也這麼說。不過,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他太老奸巨猾,又壞心地設計我跳進他挖好的陷阱,成為一名歌手,要是真和他在一塊,被欺負的肯定是我。又不是腦袋有問題,干嘛為自己找這麼大的麻煩?
而且,和他在一塊,大家會祝福我們?祝福什麼?一個被欺負得很快樂,一個快樂地欺負人?」她冷冷地回答。
他總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讓她恨得牙癢癢的。
「這……接下來,就請白苡琳為支持她的歌迷們獻唱這首歌——『靜思月』,請大家掌聲鼓勵。」
不知該如何接話的主持人,立刻轉移話題,請她唱歌。
柔和的旋律緩緩響起,舞台大燈跟著變暗,只有盞盞霓虹燈閃爍著,干冰這時自四周冒出,白苡琳閉上眼,開始陶醉地唱著——
寂靜的夜冰冷的心
人煙稀少的街頭無人踏尋的彎道
只剩孤寂的我獨步上頭
沒人存在的空間有著無止盡思念
無你陪伴的日子帶著對你的追憶
除了我還有誰能憶起那段無法成就的情
除了你還有誰能令我真心期盼長久未來
暗淡的月甭獨的我
在沒有你的日子承受著對你的思念
是否只要將你遺忘心才不會碎落
是否該擁有你之後人生才能圓滿
風兒能否告訴我深愛的你人在何方
月兒能否將我的情意傳達給尋覓不著的你知
如果愛上你是出沒有結局的悲劇
愛上你之前我絕不傻傻的踏入
如果愛上你是場撼動人心的可悲
愛上你之前我定轉身逃離
愛情令人痛苦愛情令人沉醉
愛情令人如痴如狂懊如何才能將你遺忘
飛吧將我的回憶全帶走
飛吧將我對你的思念傳達給你
飛吧也許有天能將你遺忘
飛吧情情愛愛只不過是場夢
讓擁有你的回憶遠遠淡去
讓屬于你的天空從此遠離
消逝在無止盡的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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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白苡琳坐在賓士跑車內,神情顯得有些疲累。
「怎麼?累了?」
正在開車的蔚杰,一頭短發微亂,嘴上還叼著一根煙。
白苡琳連頭也懶得轉,她雙手交疊在胸前,閉上雙目,打算對他的問題來個相應不理。
懊說是不悅嗎?
不,是不甘心,因為她老是輸給他那張能言善道的嘴,以及他那該死又精準的判斷力。
突地,後座傳來幾聲羊叫聲。
「花朵,你別吃太多了,小心吃死你。」白苡琳終于開口。
它雖然是她的寶貝,不過……一想到自己今天晚上之所以會這麼淒慘,全都是因為它,她就有那麼點不爽。
渾厚的笑聲自蔚杰喉間發出,迷人的眼中帶著對她的寵溺。
她說出這話,算是回答他的問題了。
她不累,而是很生氣。
尤其在簽合約時,她曾說過絕不出現在公開場合。
沒想到她還是被迫出現在大眾面前,而理由竟是因為她的寵物被挾持。
「不準笑,再笑掐死你!」白苡琳瞪著笑開懷的男人。
也許是相處一年多後,兩人早有了默契,有時不須將話說完整,就能意會彼此在想什麼。
紅燈了,蔚杰停下車,轉頭看向一旁的女人。
「其實你該感激我,要不是這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你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有這麼多的歌迷喜愛你。
罷才制作人說你一出場時,收視率就向上飆了好幾個百分點。」
蔚杰的神情非常驕傲,而從他愉快的語調也不難發現,這樣的結果似乎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那我是不是該抱著你的大腿,感謝你的提拔和栽培?還是興奮地搖下車窗,對著外頭大喊萬歲和勝利之類的話?」白苡琳投以一記冷眼。
「不,我想你應該是在心里狠狠地罵我吧!」蔚杰趁著紅燈時,側轉過身子,咧嘴沖著她笑。
「成名對你而言,是一個麻煩,不但代表你以後出門得躲躲藏藏,甚至可能連買東西也得透過網路。」
「你既然知道,干嘛搞出這麻煩?是看不慣,還是羨慕我過著平淡的生活?非要害死我,你才甘心?」
「雖然你與主持人話不投機,且會搞冷場,不過,你有副好歌喉和迷人的臉蛋,再加上我所創作的歌曲太動听,三者搭配在一塊,怎能不收服眾人的心?」
不過……他寫的歌雖然引起熱烈的回響,但有更多的歌迷是沖著她本人來的。
要知道,在這是非、流言很多的圈內,像她這樣忠于自己的個性,不被外界所響影的藝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而且,她拒絕接受專訪、通告、電視節目,單單靠歌喉和一張冷到不能再冷的臉蛋,卻能紅遍港、中、台三地,更是史無前例。
「不過,有件事我很好奇。」
綠燈了,蔚杰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還有一項打賭算誰贏?」
白苡琳挑了挑眉,眼神投射出疑問。
「忘了?看來你非但脾氣不夠好,還有一點選擇性失憶癥。」
「喂!講話就講話,別拐彎抹角罵人行不行!?」她語氣略帶怒意,氣他提醒她那個她一點也不想拿出來討論的問題。
又遇到一個紅燈,蔚杰再次停下車來,也再次轉頭看向她,這次他的眼中多了一絲絲的侵略和……
邪惡。
糟了!
他的這眼神只有在某些時候才會出現,而那同時也是她最無法抗拒的時候。
暴力?揍人?虐待?
不不不,蔚杰絕對不會這麼對她。
而是……
他在她來不及閃開前,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向自己。
「為什麼不向他們承認,嗯?」
他嘴邊帶著詭笑,仿佛一只一步步朝著獵物進逼的狼。
看著她的同時,他的眼角余光瞥見他們的車子後頭、出現了幾部跟蹤他們的車輛。
太好了,這些狗仔總算有些長進,能夠跟蹤到他們,也不枉他刻意放慢車速。
蔚杰眼中露出危險的光芒,緩緩朝她逼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