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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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啊——救命啊——」
白淨月家傳出一陣喊叫聲,一分鐘後,她的房門被人沖破——
「月……致琳!你怎麼在這里?」齊紹凱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見到白苡琳。
「齊紹凱?你怎麼也在這?」白苡琳模不著頭緒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他的動作也太神速了吧!
「剛才是你在叫嗎?」他還以為方才尖叫的那人是白淨月。
「是、是啊!快、快報警,有個奇怪的人闖入我的房間,剛才被我這麼一叫,他嚇得躲進浴室內了。」一想到這事,白苡琳忍不住頭皮發麻。
那個闖空門的人竟然偷偷爬上她的床,對著她又摟又抱的,太可怕了!
「淨月呢?」一听她這麼說,齊紹凱第一件事想到的,是心中的人兒是否安全。
「在隔壁睡,她把床讓給我,自己睡在……喂!等一下,先救我啊!」她話都還沒說完,那個急急忙忙沖進來的男人又消失不見了。
「淨月?」齊紹凱走到隔壁客房內,尋找白淨月的身影。
他打開門,卻發現里頭連個人影也沒有。他又走到另一間客房,里頭同樣沒人,就連廚房、浴室、陽台,都沒有她的蹤影。
「淨月!」他站在客廳大叫。
「齊紹凱,你先來救我吧!」躲在床上的白苡琳哀怨地大叫。
這男人!明明可以先救她,卻把她一個丟在這里。
罷才她可是嚇壞了,睡夢中突然感覺有人爬上她的床,把她緊抱著,就算她再怎麼困,也會嚇得驚醒吧!
原本打算在這睡個三天三夜的,現在她可打算一得救就先溜再說了。
齊紹凱走了進來,緊皺的眉鎖看來心情很糟,他一雙眼直盯著房內的浴室,隱約听見里頭傳來哭聲。
一見他人來了,白苡琳快速沖下床,「如果你見著淨月,告訴她我先走了。」話一說完,她一溜煙的就消失無蹤。
她還是去白凜風那里睡好了,以他警察的身分,應該沒人敢亂闖空門,唉!真可憐,她只不過想找個安全的地方睡個安穩的覺,竟然這麼難!
齊紹凱一雙眼緊盯著浴室的門。既然犯人在里頭,那麼他可有罪受了,如果不把他的月月交出來,看他還見不見得到今晚的月光。
他快速地走向浴室,毫無預警地伸手將浴室的門給拉開。
「啊!救命!嗚嗚嗚……」只見一名身形看來熟悉得不得了的女人緊緊縮著身子,雙手捂著小耳朵,緊閉著眼,正哭泣著。
她無辜又可憐的哀泣聲是這麼的脆弱無助,一點也不像闖空門的犯人。
「你……」齊紹凱被搞迷糊了。
「救命啊!不要抓人家啦!」女人可憐兮兮地哀求,哭得淒淒慘慘,像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樣。
齊紹凱緩緩蹲,目光鎖在她的臉上。
她膽小地微微拾起頭,臉頰仍懸著淚水,神情看來頗為無助。
「月月?」齊紹凱二話不說地將她拉了起來。
「你……小凱哥哥,好可怕哦!罷才有個女人叫得好大聲。」白淨月突地放聲大哭,接著躲進齊紹凱的懷中。
她只是覺得好冷,才想到隔壁去和人一塊擠,誰知道不但被尖叫震得耳膜好疼,還被莫名其妙的狠狠踢下床。
小凱……哥哥?齊紹凱愣得動彈不得。他剛才听見了什麼?她喚他小凱哥哥?還……撲在他的懷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月?」他快速回過神,將她帶到浴室外,讓她坐在床上,又快速的拿出衣櫃內的干毛巾,開始在她被沾濕的發上擦著,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感冒了。
白淨月睜著十分無辜的大眼,盯著他嚴肅的臉,她一下可愛地皺了皺眉,一下嘟了嘟嘴,還偏著頭,仔仔細細地盯著他。
這女人……在玩什麼把戲嗎?
別怪他小心眼,而是……昨天一听他說愛她,就嚇得蹺頭的女人,怎麼可能才隔了一天就變了這麼多?
這太奇怪了,他還想今天再和她來一個深談,沒想到她突然大轉變,該不會……
齊紹凱懷疑地低頭望著她那雙黑溜溜的無辜大眼。
這是她為了逃避面對兩人的關系、為了躲避和他相處才做的把戲吧!雖然她這情形和舉動他十分喜歡,卻不希望這是在她裝傻的情況下發生的。
「別鬧了,月月。你別以為這樣做,昨天落跑的事情我就可以不計較。」齊紹凱好心提醒。
「對不起,人家不是故意的,小凱哥哥,你原諒月月好不好?」她睜著內疚又無辜的大眼,一副真心認錯的模樣。
「月月,你怎麼了嗎?」齊紹凱這才發現不對勁,平時她不讓他這麼喚她,這會兒卻一點也不在意,不但喚他小凱哥哥,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個樣。
「沒有啊!炳啾……好冷哦!」白淨月苦著小臉,緊抓著濕淋淋的衣服,抖著身子。
「看看你,來,快換上。」忘了自己仍對她處于懷疑的情況,齊紹凱快速自她衣櫃內拿出新的衣物。
「謝謝小凱哥哥。」白淨月高興地拿起手上的衣物,站起身來,朝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後,帶著甜蜜的嬌顏快樂地走進浴室內。
齊紹凱靜止在原地,動也不動……
罷剛那又是什麼情形?他僵硬地轉過頭看向浴室的方向,里頭的人兒怪異的舉動,讓他不禁開始擔心起來。
她竟然……親了他?在他的印象中,那是小的時候她才會有的舉動,而這會……
想來不是她病了,就是他出現幻覺,病名就叫腦袋不正常導致異常幻象,因為他還看見了她的笑容!
笑?他的月月在笑?老天!
長大後,他有多久未曾見她笑過?沒有,以他過人記憶,數十年來,她未曾再開心笑過,更別說是現在這麼可人又甜美的笑靨。
這真是太奇怪了!為什麼她會有這種異于平時的舉動?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樣的結果他一點也不喜歡。
齊紹凱突地神情認真無比,這一刻,他發現事情嚴重了。
如果她是生了什麼病才變這樣,他一點也不會快樂,他得帶她去給醫生瞧瞧,說不定就能知道原因了。
對,就是這樣。
「我好了,小凱哥哥。」白淨月自浴室內走了出來,身上換了套休閑服。
她高興地在他面前轉著身子,向他展示身上的衣物,似乎正祈求得到他的贊美。
「走,跟我走。」看著她的舉動和異狀,齊紹凱兩眉緊揪在一塊,實在快樂不起來,他二話不說地拉著她出門去。
「去哪里啊?小凱哥哥!」她好奇地追問。
「看醫生。」
「看醫生?你生病了嗎?小凱哥哥。」
「跟我走就是了。」
從來沒有任何事可以令他如此慌亂,就連工作上的事也一樣。
只有她,白淨月,只要遇上她的事,他就忍不住緊張、擔憂和慌亂。
後頭的白淨月乖乖的跟著他,望了望他高大修長的背影,又看了看被緊緊拉著的小手。
苞在他的身邊,感受到他厚實的大掌,她很放心。
但是,令白淨月十分不解的是……為什麼他要穿著睡袍出門呢?這樣很奇怪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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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姐沒有生病。」齊家的專屬醫生在經過了一連串密集檢查後,看著手上的資料,給了齊紹凱這樣的答案。
「沒病?」齊紹凱盯著眼前的老醫生,又看了看依在他懷中,早已熟睡的白淨月,凝重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是的,她很健康,身子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