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灝……」樸汶沁伸手拉著他的手,喚著把她當作隱形一般的男人。
仁灝甩開了她的手,臉上明顯出現不耐。「話你已經傳到,可以走了。」
「你——」樸汶沁臉上出現了怒意,沒想到車仁灝會這麼無視的她的存在。
「哼!」她扭著身拿起沙發上的皮包走人。
算了,反正人已經被她趕走,她也不用擔心他會被人搶走,不用多久,他便會回到韓國去,到時……就算他再怎麼念著那女人,以剛才的情形來看,那女人也不會再和他在一塊了才是。
樸汶沁人一走,車仁灝也跟著出門。
他必須馬上見到瑾才行,心中的恐懼不知為何愈來愈大。
會讓他如此不安的人除了瑾外,再沒有第二個了。
雖然兩人才在一起兩個月,不過他卻十分渴望她能馬上成為他的妻子,永遠和他在一塊,不要離開他。
他明白自己在法國不能久待了,只是他在等,等一個好時機問瑾,是否願意和他一塊回韓國、是否願意做他的妻子,當宗岩門的門主夫人。
是的,他是宗岩門的第三代繼承人。這次是為了處理一些門內的事,才獨身一人,低調地來到法國,就這麼巧合的認識了瑾。
只是……他還不知該如何說服她跟他一塊走,她也還不了解他的身分。
但無論如何,他都會讓瑾和他一塊走。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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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我拜托你好不好,笑一下嘛!」坐在露天咖啡吧,雅雯第三十次的哀求,她一臉苦惱的看向坐在另一頭的瑾。
瑾平靜的臉上是淡淡的冷漠,原本甜蜜的笑容不再在她臉上顯現,原本一雙會說話般的大眼,也變得空洞無神。
「真糟糕,明天就要回台灣了,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這樣我怎麼和賀伯父、伯母交代啊……」雅雯苦惱地抱著頭,真想乾脆別回去算了。
這半個月來,瑾幾乎不多說話,整個人變得好冷好冷,對任何事情都毫不在意,沒有任何事可以吸引她的注意力。
瑾流產了,那天之後,她整日把自己關在房內,一步也不願踏出。
雅雯是不清楚車仁灝到底跟理說了些什麼,不過從瑾個性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情形看來,恐怕也不是什麼好話。
雅雯無奈的嘆氣,看著眼前的那女孩……個,該說她已經是個女人了,瑾已不再是過去那個單純天真的瑾了。
她設下了一道界線,沒有人能靠近,她的心結了一層無法融化的冰,誰也無法親近……
她……不再是她了。
「算了,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說話,我去幫你買杯喝的好了,你乖乖的坐在這哦!
等一下我哥要來,你亂跑的話,他會不知道我們在哪。」雅雯再三的叮嚀,她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她,接著向點餐區走去。
瑾一雙無神的眼眸釋放出孤寂的冷意,唇邊微微勾勒出的笑意帶著嘲諷,她笑看著從她面前走過的一對對男男女女。
明天她就要走了……終于要離開了。
她早想離開了,在這里多待一天,她的身心就多受一天煎熬,只是雅雯堅持她必須把身子養好了才可以走。
沒有人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她也只字不提。
那一段情只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她也跟著變了。
餅去的賀瑾已經長大了,也了解這世上並沒有什麼永恆。
男人,是不可信任的……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像自己的父親一樣,如此痴情的對待一個女人,也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像母親一樣幸運,可以遇上像父親一樣深愛她的男人。
愛情!瑾的眼中透著鄙夷,嘴角的諷笑逐漸加深。
愛情根本沒用。
「小瑾……」
突然,自身後傳來一男人低沉的嗓音。
瑾一听到男人的聲音,立刻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小瑾……」仁灝不敢置信的走向前,看著背對著他坐在那的女人。
這半個月來,他為了找突然消失不見的瑾,顯然憔悴許多,一頭整齊的頭發變得有些凌亂,帥氣的臉龐上多了久未刮除的胡渣和幾絲的疲憊。
瑾沒有回頭,雙手不自覺的緊握,略帶蒼白的雙唇被她咬得死緊,無神的大眼中浮現了苦楚和無助。
仁灝終于走到她的身旁,在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後,他緩緩的蹲下,眼中充滿思念地看著眼前人兒。「你到哪去了?那天醒來你突然不見,讓我好著急。」
他眼中的擔憂清楚可見,但瑾卻看不到。
死命盯著前方的人兒,看也不看他一眼,像不認識他一般。
「還好你沒事,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你又一直沒和我聯絡。」找到了人,仁灝不急著問她為何離開、為何憑空消失,心里只想著還好她平安無事。
終于,瑾微微抬起眼,對上了仁灝的目光。
他溫柔的笑容,松了一口氣的安心樣子,讓她看了好刺眼……
為何他還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和她侃侃而談,難道他沒發現她已經知道一切的事了嗎?
他以為,只要裝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樣子,她就會像先前一樣,笨得再次撲向他的懷中,把他當成唯一?
還是說,從頭到尾只有她一人傻傻的為了他難過,而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為什麼要再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已經決定要恨他了,己經決定把和他的事當作是一場夢……
是他,是他害得她傷心難過、是他讓她沒有好好保護自己的孩子,她和他的孩子……是他讓她丟了孩子,讓她對才兩個月大的孩子,充滿自責和內疚……
「小瑾?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仁灝這下終于發現瑾的不對勁了,他伸出手想踫觸她的臉。
瑾別過頭,拒絕他的踫觸。
仁灝的手懸在半空中,臉上出現了不解和疑惑。
「抱歉,先生,我想你認錯人了。」瑾佯裝冷漠,口氣中帶著陌生,臉上也面無表情。
「什麼?」仁灝懷疑自己听錯了,他的臉色變得凝重,心中出現了不好的預感。
「我不認識你。」瑾不再逃避他的目光,空洞的雙眼對上了他訝異的眼神。
「瑾,這並個好笑。」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是真的不認識你。」話一說完,她撇過頭不再看他。
「小瑾,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他著急的拉住了她的雙手,無法理解她眼中的冷漠從何而來。
她那一雙迷人的溫柔雙眼,可愛的甜甜笑容,為什麼都消失無蹤了?
「放開我,先生,你真的認錯人了。」瑾用力想收回手,但他怎麼就是不肯放開。
她的心在狂跳,眼眶忍不住的又泛紅了。
「不放,除非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為什麼要突然消失,為什麼對我這樣冷漠?」他直視著她心痛的低語,似乎想透過自己的雙眼,將隱藏在她冷漠外表下的真實情緒給看透。
「沒有、沒有、沒有,我沒有發生什麼事、沒有裝作不認識你、沒有突然消失、沒有對你冷漠,我根本不認識你!」
瑾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往後退了三步。
她逼迫自己不要心軟,不要又跌入他虛假的柔情陷阱。
「你說謊!」仁灝又上前想拉住她,他無法忍受她和他保持著距離。
「不要踫我!再過來,我就喊非禮了!」瑾出聲大叫,冷漠自她眼中碎裂,更多的無助顯現在她的臉上。
「你——」
「瑾,需要幫助嗎?」剛停好車走來的顧風逸,一臉警戒的走近瑾的身旁。
「救我……」像抓到浮木一樣,瑾一看見雅雯的哥哥,便立刻躲到他的身後,神情顯得十分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