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W∼∼」
「贊喔!」
「很好、很好!再來∼∼」
只見餐廳內開始有人鼓噪起來,對放開身段的阮如雪發出贊美的聲音。
呵呵!跳舞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咩!
都是她以前太害羞、太內向的關系,現在看看她跳得多好,還有人鼓掌叫好呢!
只是阮如雪高興得太早了,她一個不留神,手心握牢,將重量全放在鋼管上,本來是要繞個一圈,結果鋼管卻因為拉力過猛,一瞬間從樁子洞口月兌出--
「乒乓∼∼」
轟天巨響,她小小的身子霎時延著切線角度飛了出去,撞到了旁邊的餐桌……
「如雪!」應儒帖立刻飛奔過去,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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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慘慘,淒淒慘慘淒淒……
一輪明月高掛,寒風陣陣,枯樹下的餐廳停車場走道上,有兩條人影走著,而看仔細些,可以發現其中一條人影上,竟還依附著一小條縴細的人影。
她真的好笨好笨好笨好笨……居然在應儒帖的面前丟臉丟大了!
「我,我真的沒事啦!」
被應儒帖背在背上的阮如雪努力的裝出開朗的聲音說道:「我真的沒事,只不過是小小的撞到桌腳罷了!」
「妳撞到的地方可是頭呢!」應儒帖堅持要背她,「妳知不知道妳撞上去時,發出了多大的聲響?我還以為妳會頭破血流呢!」
「我真的沒事!那只是因為是木頭的關系,木頭是空心的,敲起來才會比較響咩!」她還是努力的逞強;心里糗得想說那時怎麼不直接裝死好了?
偏偏那時撞到頭,痛到讓她更加清醒,也因此阮如雪記得所有的過程,大家都圍了上來,拚命的問她有沒有怎樣?
頭上腫了一個包,讓她原本的酒膽全部縮了回去,再加上在外頭被冷風一吹,更是讓她清醒了許多。
唉!這是不是上天對她的懲罰?是不是在警告她的不自量力?
苞白芬芳相比,無論是在學歷、工作、美貌、才藝上她都比不上,最後還敢不自量力的向舞台上表現優秀的白芬芳挑戰……
「真的很對不起!」走在應儒帖身旁的白芬芳立刻道歉,「真的很抱歉,讓妳受傷了。」
「妳……妳不用跟我道歉啊!是店家的設備不夠安全,才會造成這次的意外發生。」阮如雪有點錯愕的說。
「那間店是我男朋友開的啦!」白芬芳抓抓頭,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什麼?」這……這真是太驚人的答案!
「事情是這樣的啦∼∼我男朋友開的這間餐廳生意很好,每周五都會花心思舉辦一些活動,不過,最近新上場的這個鋼管SHOW,因為台灣的女性似乎都不太敢上台,必須要先有人炒熱場子後,大家才肯陸續下場,所以我今天是當『暗樁』,先開場跳舞以便炒熱場子,卻沒想到第二個是妳,還讓妳受傷了……」
「怎麼會……」阮如雪好訝異于這個答案。
「因為她今天要當暗樁,所以我才會陪她偽裝成進場的來賓。」應儒帖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是啊!因為我男朋友開餐館很忙,很多事都不能陪著我,才會要阿帖來陪我;再加上最近我們又在忙訂婚的事,像上次那棟房子就是因為我看中意,但我男友那天沒辦法陪我,我才會找阿帖陪我去看房子。」只見白芬芳不好意思的解釋著,「真的對你們很抱歉,發生了這些事情,還讓妳受傷……」
這……
這整件事情……原來只是自己的誤會啊?
阮如雪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幸好只是誤會!原來……原來他們兩個沒有在一起……
「太好了……」阮如雪原本緊繃的身子,這下子總算放松下來。
「什麼太好了?」應儒帖回過頭問。
「不、不不……沒什麼!」她連忙搖頭,「我只是……」
她話還沒有說完,卻看到了令她訝異的一幕,使得阮如雪立刻停止了動作,只是呆滯地看著眼前那個讓她震驚的景象。
「怎麼了?妳看到了什麼?」白芬芳往前一看,只見不遠處的一輛車子似乎「晃動」得特別厲害,聰明的她立刻會意了過來,隨即小聲的笑著,「哎啊!星期五晚上似乎特別讓孤男寡女耐不住寂寞,還沒到旅館就在車子里面『車震』起來……
「不過,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傳聞已久的車震呢!原來真的會震動耶……」
「……我也是第一次看!」阮如雪的聲音听起來十分機械化,而且很僵硬,「第一次看到我男朋友的車子車震。」
ㄟ?
白芬芳跟應儒帖听到她這麼一說,兩個人都愣住了!
車牌號碼,沒有錯;車子顏色,沒有錯,里面隱約還可以看得到今天晚上宋人和所穿的西裝顏色。
「放我下來。」她的聲音听起來好冷靜,但就是因為太過冷靜,讓人更加擔心她會有什麼反應。
「如雪……」
「放我下來,拜托。」她終于明白,為什麼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會突然變質,為什她會開始不放心,為什麼她會開始一直問問題,為什麼他會開始不見了溫柔與體貼,為什麼他會開始拿自己的私假去出公差……
因為這段愛情,早就有人變心了……
「砰!」
阮如雪還沒踫到車子,只見有一個人比她更快的走到車子前方拍打著車窗。「下車!宋人和!」
ㄟ?
阮如雪眨了眨眼,錯愕著有個人比自己更生氣、更憤怒;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應儒帖!
「下車!宋人和!我叫你下車!」應儒帖捶打著車窗,心里的怒氣溢于言表,這十二月的寒風也抵擋不了他的憤怒!
這宋人和怎麼可以辜負他最心愛的女人?
當初他可是費了好大一番的掙扎,才將阮如雪交到宋人和的手上!可是今天,居然讓他看到宋人和跟其他女人在親熱!
「干什麼?你是……」宋人和推開車門,看到眼前的阮如雪,應儒帖和白芬芳,當下臉色都變了。
「這不是力威藥局的藥商郭小姐嗎?」白芬芳眼尖,一眼就認出在車內另外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宋人和!你給我講清楚!」應儒帖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押在車頂上,「當年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你保證會對如雪很好、會保護她、會捧她在手心上,現在呢?」
宋人和慌了,剛開始的激情被眼前的人、事、物給嚇呆了,原本他想說阮如雪已經先行離開,應該可以安心的找來最近的新歡--專門跑T大藥局業務的美女推銷員度過一個狂野的夜晚,卻沒想到女友會再度回來,而且還帶著真正的筆友--應儒帖回來!
「阿帖!你先冷靜下來,這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怎麼會這麼巧?
宋人和幾乎快窒息,應儒帖瞼上的表情十分駭人,手腕緊緊扣住他的領子!
畢業後,雖然兩人都進了同一間醫院,但T大醫院龐大的人事系統繁瑣,大家各忙各的,所以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跟應儒帖有往來,但卻沒有想到他居然還……還是這麼的惦記著阮如雪。
「當年你是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還是你的良心已經被狗吃掉了?」他搖晃著宋人和,「你說如雪是個好女孩,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結果呢?」
「我、我真的有照著我所說的去做,真的,我真的有愛著如雪……我有好好的對她……」
「你真有好好的愛她?那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你還記得你講過什麼嗎?在一個童話故事里,最後公主不是都會跟王子幸福的在一起嗎?比起不切實際的信件來,真能給她幸福的人才是實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