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籠絡人心的功夫不是很強,這段家上上下下的佣人全被妳吸引了!怎麼,拍馬屁的功夫妳卻不懂?」段語翰冷冷哼氣。
「我沒有!」她叫屈的低吼,為什麼,為什麼他一定要這樣苦苦相逼自己?
「還是妳其實一開始就知道我會來洗澡?」
段語翰話鋒一轉,將自己高大的身子更貼近她,霎時之間,言薇依感受得到他強力的禁錮,教她閃也不是,躲也不是。
「我並沒有預知能力。」她極力鎮定狂跳緊張的心神。
「妳是沒有預知能力,不過那些佣人會給妳小道消息。」
他又更逼近了她一寸,這下子那寬闊的胸膛竟跟自己的胸口產生若有似無的摩擦,她的心跳又加速了幾分!
「……比如說,我愛吃紅燒魚的事情妳都知道。」他盯著她,慢條斯理的說。
「我單純的只是想讓我們的關系不要那麼緊繃。」她別過頭去,她知道自己現在一定是滿臉通紅,「我不眷戀總裁夫人的寶座……我只要平凡的人生……」
「給我住嘴!」
他狠聲截斷她的話,粗魯地將她的下巴轉過來,讓他們再次四目相對。「妳嘴上雖然說不眷戀,不過到現在還是有心機,選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勾引我?」
「不!來段家後,我都是這個時間洗澡……我並不曉得你也選這個時間……否則我就會避開。」
她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像是一團熊熊的烈火,彷佛就要把自己燒盡,柳眉微皺,杏眸里又是淚光一片。
「妳很會利用自己與生俱來的武器。」
他永遠記得那一天早晨看到她出現在自己書房時,那串串的珠淚教人擰心。「不過我會教妳,有些男人是會把妳吃干抹淨的!」
哼!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就別怪他狠狠地羞辱她!
段語翰粗暴的吻上她的唇,言薇依奮力掙扎著,但他的大手如章魚般緊緊吸住她的縴腰,使他們的距離更加緊密,他火熱的情緒達到最高點。
「不……」她別過頭去,一句抵抗的話語都還沒有說完,他又霸氣地擄獲了她的芳唇,堵住她的抗議,火辣的吻教她屏住呼吸。
霸氣的男人不听她的哀求,他決定要用言薇依的身體來發泄滿腔的怒火。
指尖下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柔女敕光滑,隨水波飄蕩的長發更增添了她幾分嬌媚,接觸她的身體,感受她的心跳劇烈,教他熱血沸騰。
那吻來得太過急快,言薇依幾乎沒有辦法呼吸到氧氣,只覺得自己好像一塊冰,在段語翰的熱火灼燒下化成一攤水。
他的唇,他的舌,是助燃的引力,他的粗暴,幾乎要弄痛了她……
他終于放她自由,只是他的大手仍不安分地往下移動搜索,在她的身上找尋所有脆弱的引信,點燃她的。
段語翰粗魯地將她帶回池畔,冰冷的地板跟熱皮膚接觸,讓言薇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的親吻像是從天而降的烈火,時而落在她的雪白肌膚,她縴細的身子幾乎要承受不住了……
「不要!」她緊握小手,用盡力氣捶打他。
「不要?我看妳等會兒就會希望我不要停。」他輕佻的口氣,讓她很受傷。
「真的不要這樣……」
她使勁全力拒絕,段語翰卻再度封住她的檀口……
難道他們就不能好好相處嗎?
難道他就不能好好听她解釋?
難道她真的無法感動他?
「嗚……」
細微的啜泣聲阻止了他的動作。
段語翰詫異地抬起頭,她……哭了?
「為什麼要……這樣?」言薇依雙手蒙面,雪白的肌膚上全是他的吻痕,細細的聲音從手心里傳來,教人不忍。
「為什麼你……不肯放過我,我是真的不要……」
段語翰可以感受到言薇依身上傳來細細的顫抖,這一切都證明了她無意與他歡愛,她是認真地想要把事情的原由再度澄清。
「你是一家之主……但是你可曾听過我說的話嗎?你只把我當成一具人偶,卻不听听這具人偶的心聲?你不是商業巨子嗎?難道你就是憑你這份蠻力打下江山的嗎?」她低聲哭泣著控訴他的不是。
從來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抗爭,而言薇依是第一個。
「其實你是個怕寂寞、又怕受傷害的人!所以才硬要讓自己專注于『恨』這種力量……對不對?」
「別在我面前講這些大話!」他反吼她,用大聲來掩飾自己的虛弱。「妳少自以為是了,妳根本不了解我!」
她的語氣柔弱且顫抖,但卻字字句句刺入段語翰的心。
他放開了她,而言薇依在得到自由後,迅速地抓起在旁邊的浴巾,裹住自己的身體,狼狽地從他的魔爪下逃出。
這一夜,好混亂。
痹巧頑固的小女人第一次激動的替自己做了辯解。
她的百般乖巧,友善助人成了他誣賴的最佳證據,他總是不肯打開心扉對她,而她又能怎麼辦?
她忽然好想念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個在病床上溫柔看著自己的男人,可是那個人已經完完全全不見了……
「搜!快點給我搜!」
經過昨夜的一陣驚嚇後,言薇依幾乎是流著眼淚入眠的。可惜今天一大旱就听到沈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伴隨著的是一群人混亂的腳步和乒乒乓乓的聲音。
「言薇依!」
突然間,砰的一聲,言薇依的房門被打開來,只見怒氣沖沖的沈憐突然現身,背後還帶著一群段家的佣人。
言薇依像只受驚的鳥兒,連忙從被窩里爬起,「沈憐……有什麼事嗎?」
「今天我在整理我的房間時,發現我最喜歡的一只戒指不見了,妳有沒有看見?」她趾高氣昂,盛氣凌人地問。
「什麼戒指?」甫清醒的她仍搞不清楚狀況。
「總裁買給我的定情戒指,是一只瓖了碎鑽的紅寶石。」
「我沒看見啊……」她連連搖頭。
「妳沒看見?」沈憐尖著嗓子問。
「嗯,我真的沒看見。」看到沈憐來勢洶洶的模樣,她心中不安的情緒又加重了幾分。
沈憐的聲音更大聲了,還故意在她的面前走來走去,「那真是奇怪了,我剛剛明明把整個段家都快要翻過來找遍了,就是找不到那個戒指,就剩下這間房間跟游泳池沒找過了。」
「我從來沒有進去過妳的房間。」她咬咬唇,終于明白沈憐是來挑釁的。
「是嗎?妳連我的情人都偷了,更何況我的戒指?」沈憐亦有所指的諷刺她。
「我沒有偷妳的戒指跟情人,請妳不要誣賴我。」
「喲∼∼瞧妳口氣大的,那萬一被我找到這里有我的戒指,妳要怎麼辦?」
沈憐擺明是不給她辯解的余地,盤著雙手站在她面前,用她的下巴一撇,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給我搜!每一個抽屜每一個夾縫都要仔細搜,看有沒有被這個小賤人藏起來!」
「是!」
只見在沈憐的一聲令下,所有的人便動員起來,翻箱倒櫃的,噪音跟灰塵滿室飄蕩。
「你們要仔細搜喔!像那些顏料罐、畫具箱、畫架袋子全部都要翻看,這女人可是厲害得很,什麼東西藏在什麼位置可是很小心的!」
沈憐扯著喉嚨,惡霸到了極點,在她的命令下沒人敢不從,于是她的衣櫥被亂翻、畫架被踢倒、水彩油畫用具全部被撬開,整個現場凌亂不堪……
「你們在干什麼,我是真的沒有偷啊!」
言薇依急了,她離開溫暖的被窩,赤腳向前去阻擋那些翻箱倒櫃的人,「你們別這樣,我那些顏料要好好保存的,這可以用很久……那些畫架不要這樣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