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怎麼能讓你知道。要不要?一句話!」這還不簡單,到香爐那兒拔一支就行啦!反正師父也不可能去數。
可也唯有她,才敢在孫氏祖宗牌位前做這種不敬的舉動吧!
我看就給她跟,到半路再想辦法甩掉她好了。
是呀!不給她去,等會兒又告狀……
三個男生擠眉弄眼,以眼神傳遞彼此的心意,事後足見他們的默契十足。
「好,就給你跟。不過到時可別賴在外頭喔!」劉書寰宣布道。
「知道啦!」利用完後就想甩掉我是嗎?哪有這麼容易?劉翎萱暗想。
「那還不快去插香。」劉書寰想趁她轉身去插香之際先溜。
「你去!」把香交給劉書寰,自個兒卻抓著孫胤的手臂,一臉無害的笑道︰「胤哥哥,我們走吧!」
「吼——什麼妹妹嘛!」真想把她丟掉,劉書寰在心里啐道。
守後門的,剛從茅廁走出,邊打著呵欠。
突地,四團身影在他面前飄然而過——
來不及喊,眼前哪有半個人?
「咦!一炷香的時間過了嗎?今兒個怎麼過得這麼快!」他疑道。
但見大少爺也在其中,心想大少爺總不會偷懶,不待一炷香過就溜出門玩。
不過,沒說一聲就出去,而且還是從後門走的,為免出問題,他還是去跟總管稟告一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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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萱,別亂跑……」孫胤喊道,看著她翩然的影子消失在下一波人潮里。
一出將軍府,劉翎萱就像真練了輕功一般,會飛似的,一溜煙地朝大街跑去。
「哎呀!別喚她。老是讓她壞了咱們的事,這會兒讓她自個兒玩去。」劉書寰要孫胤不必管她,放心得很。
「她是你妹妹吧!」孫胤質疑地瞅著劉書寰。氣她是一回事,放任她的安危下管是一回事,他下會混作一談。
「如果不是親眼看著她出生呀!真是不想承認。」劉書寰老實說道。
有這種淘氣的妹妹不知道是好還是壞。打從爹娘過世後,這個差他八歲的妹子就成了他唯一的親人了。
不過也幸好將軍和將軍夫人都疼愛她,這才讓他們得以在將軍府留待這麼多年。不然,依他的能力哪能養活翎萱呢?
「你少抱怨了,翎萱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跟著一塊兒出來的孫曦指著前方說道。
明明他們有三對眼楮,卻連一個劉翎萱都看不住。
「這樣好了,你負責去找她,我和你哥有事要做。」
「我?為什麼又是我?」孫曦怒眼圓瞠,他們不是來逛大街的嗎?
「誰教你跟翎萱差不多年紀!你們一定都喜歡同樣的玩意兒,所以你負責去陪她。」劉書寰說得是合情合理,讓年紀略輕的孫曦真找不到一絲漏洞來說服他。
他會責怪翎萱的古靈精怪,其實自個兒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滿腦子亦是鬼主意,只是打的主意方向下同罷了。
「好啦!你快去。等會兒翎萱找不到咱們又回頭告狀,咱們就都死定了。」趁孫曦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反手一推,硬是把孫曦擋在他們兩個之外。
孫曦癟了癟嘴,只得認命去找那只麻煩精。
「你這樣鬼鬼祟祟地,想做什麼?」孫胤就看劉書寰一副醉翁之意下在酒的模樣,狐疑地瞅著他。
「嘿!被你看出來了。告訴你,那天我見小柳子外出回來後,一臉的心蕩神馳,便問他去哪了?你猜他怎麼說?」
孫胤睇著他,沒追問。
「他到花樓去了。」
「花樓?」他挑高了眉,那是什麼鬼地方?
「噓!」劉書寰趕忙捂住孫胤的嘴,「我知道在哪兒,我們現就瞧瞧去。」
「那翎萱他們……」
「唉!難得出來一趟,就讓他們自個兒玩自個兒的呀!咱們就去見識一下,等會兒再出來找他們。」
見劉書寰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孫胤也只有點頭答應,反正那麻煩精在臨行前不是保證她有分寸的嗎?相信她也不敢賴在外頭不回去,惹爹娘不高興。
「好吧!不過瞧瞧就走,我可不像你這般放心兩個小表在外頭遛達。」
「知道了。快走吧!」劉書寰拉著孫胤,兩人就去瞧瞧什麼是花樓?到底具有啥稀奇玩意兒,讓小柳子這般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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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攤賣玉的攤位前,佇著一名嬌小娃兒。她先看看玉後,再踮踮腳尖看看他們跟來了沒有?
敝的哩!他們逛大街向來都走這一條,怎地到現在還沒來?
除非他們又踅回府里了。不過,這不可能,難得可以溜出來,他們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次機會?
「姑、呃……小泵娘,你在等人嗎?還是來看玉的?」小販看她佇在面前好一陣了,上來搭話。
「都有。」她看胤哥哥和孫曦腰間都掛著一塊玉佩,她也想學他們一樣掛一個,孰不知,這是現在公子哥兒時興的玩意兒,女兒家是不能戴的。
「那先看看嘛!邊看邊等。我再替你留神,看你等的人來了沒有。」小販殷勤地說道。
「也好。哪!你看清楚等會兒有三個男生打這兒過,要叫我呀!」她交代完,身子一彎,仔細地看起玉飾來了。
「沒問題。」小販稱道,可他一會兒得看著她有沒有伸出第三只手,偷了他的玉,一會兒又得招呼、叫賣,哪那麼多只眼楮?
再說,孫曦只一個人沿途找來,又沒有出聲,兩人就這麼地錯過。
「老板,這塊多少銀子?」她舉起玉飾,質地剔透,就是圖案太過老氣了。可她看了半天,就這塊大小與胤哥哥的差不多,她自小什麼都想跟胤哥哥一樣,她就只會注意他。
「一兩。你要買來送爹的呀?」小販熱絡地問。
「我爹早死了。這個東西要一兩呀?」「太貴了吧?」的模樣立刻打在她臉上。
小販哪里會看不懂,忙解釋,「這可是蠻邦那兒挖出來的,珍貴得很,你會看中這塊玉,應該知道這價碼合理。」
「問題是很老氣啊!」
「那你說說是誰要戴的,我給你出意見。」看她不過才七、八歲,總不可能是送情郎,小販心想。
「是我要戴的啦!」
「你?」小販怎麼想也沒想到答案竟是如此,「這是男人的東西耶!」他大嚷,似乎這「男人的東西」萬般了不起。
「那又怎麼樣?律文有規定一定要男人戴嗎?」
「呃……是沒有啦!」小販收起自己的大驚小敝。
可眼前這小泵娘夠怪,男人的玩意兒她也喜歡!女兒家不都看玉鐲、頭釵的嗎?雖說年紀小小的她目前還用不上這些玩意兒。
適才是誤以為她要買來送爹親,才沒多問。沒想到,答案這麼驚人。
「沒有就表示姑娘也可以戴,懂嗎?」她反過來教他。
「是是是。」那給我一兩吧!小販見她拿著下放,痴巴巴地看著她的袖袋,想盯出一碇銀子來。
「不能議價嗎?」她看了一眼玉佩,又掂掂自己的荷包,買了這個就不能買交差用的帕子和隨身的匕首了耶!
「小店生意,不得議價。」
「好吧!那就算……哎呀!誰推我?」話說了一半,旁側一道猛力撞擊將她推倒在地。
砰!
「我的玉呀!」
劉翎萱還沒呼疼,小販的哀叫聲突起,她急急松開線頭,側頭一看,玉裂成兩半。當下,心跟著涼了一半。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找人算帳找她,是她推我的。」劉翎萱指向肇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