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她在丹尼爾的懷里醒來。
昨天夜里兩人果身相擁而眠,在她沈睡之際,他又要了她一次,她完全被動的讓他予取予求。
他幾乎一整晚沒睡,時而撫模她玲瓏有致的曲線,時而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時而只是靜靜地觀察她的模樣。
這一次,她先醒來,她不想再處于被動的狀態。
陽光穿透了乳白色的窗簾,梁思瑩半坐起身子,用手輕輕地撫模他結實的胸膛。
回頭望向沈睡中的丹尼爾,好像還是毫無反應,一定是累壞了,哼!不管他!誰教他昨晚也不讓她好好休息。
梁思瑩的手開始往下探索,把昨夜學來的技巧,完完全全地應用在他的身上。
突然听見他說︰「不要停。」
他的眼楮還是閉著,她問︰「你醒了嗎?」
「嗯……不要停止妳剛剛做的事情。」他還貪戀著剛剛的感覺,不願她的手離開他。
「啊!你好大膽!」她故意又縮回了手。
沈盈懷終于清醒了,氣呼呼地望著她說︰「妳才大膽,竟然敢挑釁我!」
她害羞的說︰「我……我只是想要實驗一下而已。」
「妳拿我做實驗?」
「是啊!」
他正色的說︰「妳想做實驗,那麼就要做出成績啊!」
「也是哦……」她听出他的需求。
「當然是!難道妳不想要我教妳怎麼取悅男人嗎?」
「我想,我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她滿臉通紅的說。
「妳以為妳什麼都懂,我告訴妳,妳只是知道點皮毛而已……」他嚴肅地坐起身,輕蔑地說。
「哼!你別以為這種事情只有你最懂。」梁思瑩不服氣,拉高被單遮住身體。
「雖然我不是全世界最懂的男人,但是我確定,我比妳知道得多。」
「我不過是缺乏實際經驗,其實書本我還是看過不少。」
沈盈懷仰頭大笑。「小姐,看書已經落伍了,看比較實際吧!」
「看書才能知道更多知識,看太膚淺了。」
「我才不用看書,我講求身體力行。」
「我不用身體力行,看書也能會意。」
他大聲抗議︰「我不相信妳懂什麼!」
「什麼?」
「妳和妳的書試過這個嗎?」他拉起她。「來……坐到我的膝蓋上。」
梁思瑩驚訝地張大眼楮,身體卻一步一步的听從他的指示。
經過了丹尼爾的引導,她好像一夜之間開了竅。
「我現在才知道,你值得五十萬……」她坐在他身上,氣喘吁吁的開始感到疲累。
「什麼?」听見她說的話,滿腔的愛意全都熄滅了,難道她真的只把他當作一個實驗的對象?他在她的心底毫無分量,只是一個隨叫隨到,拿錢就能夠買到的男人!
這個女人真是可惡!
「好了!現在換我了!」他憤憤不平,一個勁道將她按倒,從她的背後托起她的身體。
「你想做什麼?」梁思瑩不明白他的用意。
「妳還有好多要學的呢!我會讓妳的五十萬物超所值。」
全新刺激的體驗讓她羞恥的感覺漸漸消逝,她開始不停的申吟,配合他的速度。
他狂暴的沖撞進攻,全身汗水淋灕,許久,一股無法控制的快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低吼一聲,跌趴在她的身邊。兩人氣喘吁吁,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房內陷入了長長的寂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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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梁思瑩已經醒來了,她躺在床上出神地看著丹尼爾。
她知道嫉妒一個男人的長相是多麼的愚蠢,可是她還是有點吃味,這麼一張英俊的臉怎麼看都不會厭煩。
但她非常明白自己會愛上他的原因,絕對不是只有外表的吸引,而是他那份開放溫暖的心,強烈地吸引著她。
她瞄了一眼床頭櫃上顯示的時間,都已經十一點多了,很奇怪,她不像從前一樣會緊張地從床上跳下來。
今天是星期日,以往的她幾乎每周七天都會到山莊工作,從不休假。但是,今天她決定放自己一天假,山莊沒有她,營運還是照常進行,除了一些重大決策以外,其他的一些枝枝節節,她盡可以放手讓下面的人來負責。
放慢腳步生活也不錯,她再也不要這麼想不開了。
梁思瑩起身,打算到浴室洗澡,她赤果地在房間內走動,把丟棄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拾起。
不久,她抱了一堆衣服走到床頭邊,想找個可以把頭發盤起來的東西,隨手打開抽屜,里面一張照片抓住了她的視線。
「這……這照片……這個女人不就是我嗎?」
梁思瑩將照片貼近眼前,仔細端詳許久,這是她三年前拍的照片,長發披肩,略施薄妝,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嘲笑著什麼,一臉驕傲的神情。
「他怎麼會有我的照片?」
梁思瑩感到疑惑,這張照片她收在相簿里,沒有給過別人,怎麼會出現在丹尼爾床邊的抽屜里?太匪夷所思了。
澡也不想洗了,她急急穿上衣服,走到客廳。
客廳靠窗戶的書桌上有台手提電腦,一旁還層層迭迭的放了許多文件。她從來沒有探人隱私的好奇心,但是現在事情出現了許多令人不解的疑團,她必須找出答案。
她走到電腦前,拿起最上面的一迭文件,攤開來看,心底驚訝不已。
「這不是度假山莊去年度的營業報表嗎,怎麼會在這里?還有土地所有權的影印本,連山莊向銀行借貸的款項細目他都有!這……這……這太離譜了吧!」
她一張一張的翻閱,拉開書桌的抽屜,看到里面有個男性皮夾,她打開一看,里頭有一張美國的駕照──
「Yin-HuaiShen……他不叫丹尼爾!」
她必須找出答案,兩手在抽屜里面不停的翻找。
「妳在找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突然,梁思瑩听見了聲音,抬頭看見丹尼爾隨意圍了條白色浴巾,靠在臥房門邊,懶洋洋一臉倦容的問。
梁思瑩驚嚇地放下皮夾,雖然有點做賊心虛,但是想起照片和山莊的資料,她就不得不對他感到懷疑,立即防備的退了兩步。
「你是誰?」
「妳看到了什麼?」他反問。
「我的照片,還有山莊的資料。」她深吸一口氣後,又問︰「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他望見她帶著防備的神情,心里一陣不安。「我叫沈盈懷,我的英文名字是叫丹尼爾。」
她並不滿意這樣的答案,繼續追問︰「你為什麼會有我的照片?」
「是妳父親寄給我的,難道妳不記得我了嗎?這也難怪,妳母親過世的那一年,妳才六歲。我最後看見妳的時候,是在喪禮的那一天,隔天我和父親就離開台灣了。我記得,是我牽著妳的手站在靈堂前,妳哭著叫媽媽,還把我胸前的白襯衫都哭髒了……」
他喃喃地述說,在梁思瑩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將她過去遺忘的記憶拉了回來,只是時間隔太久,她記憶中的那個男孩身影已經模糊了……
沈盈懷繼續又說︰「思瑩,妳父親打算擴建山莊,三個月前他和我父親連絡,打算邀請他合伙入股。」
「我知道,我爸爸說過,他一直在等待國外投資者的回音,我們需要上億的資金擴建山莊,他……他說過是在美國投資房地產的沈家……那就是你?」
「沒錯,我父親要我來調查山莊的所有詳細資料,所以我沒有用我本人的名義來訂房。」
她想起昨夜離開的中年婦人,「那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是……」
「她是我媽。」他簡短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