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秘書嗎?我是海瑞……對,我還在美國我外公這里……一切超出我想象的順利,我們不必擔心下個月的股東會議了。董監事的人馬大致不會改變,只是我老爸那邊的人很快就要準備一個一個下台。陳秘書,這個消息你暫時不要泄漏出去,等我回台灣再處理。」
他大致說了一些情形,又交代一些瑣事後,沉默片刻——
「陳秘書,最後還有一件事——我要你重新傳給我一份歡歡小姐的真實資料。對——真實身分。」
電話另一頭的陳秘書意外的說不出話來,連聲答應,又急忙道歉。
「沒關系,我不會追究。但是這次的資料不準造假,你最好想想你的退休金和退休計劃,還有……你現在就可以告訴我,這個歡歡小姐和葉長勝是什麼關系?」
陳秘書在電話里悄悄聲的說︰「是兄妹。」
「很好,今天我等你把資料傳送過來。還有,陳秘書,這件事別讓葉長勝兄妹知道。」
陳秘書在電話中點頭如搗蒜,連連說是。
言海瑞掛上電話,眼中露出得意光彩,他發現逗她的方法了,而且既精采又刺激!
原先他一直排斥她,而她利用這個弱點不斷挑釁他、惹惱他。現在——他們的立場對調了。
葉織香白皙慌亂的臉一直在眼前浮現,那甜美失措的聲音還在空中飄飄忽忽地響起,他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心情變年輕了,彷佛又回到年少時期,對任何事都充滿了好奇,也充滿了期待的熱情。
他發現只要自己肯放開心懷,摒除對她的偏見,其實她真的是個相當可愛迷人的女人……
集結歸納了所有的感覺,他突然收起笑容。
「該死!我好象愛上她了。」
第八章
棒天,葉織香在人前都還能自我控制,和言海瑞裝成正常夫妻的模樣。怛四下無人的時候,她就像怕傳染到瘟疫一樣,很快地跳開。
許多時候,言海瑞不是找不到葉織香,就是發現她和外公在畫室里,一直都找不到恰當的時間和她單獨相處。
他知道,她是存心在躲他。
晚餐時間,溫大寶邀了幾個住在附近的好友前來用餐,順便介紹自己的外孫和外孫媳婦。
賓客一共是六個人,三對不同年齡層的夫妻,都是溫大寶長年的同鄉好友。
葉織香在席間從容以對,和每個賓客都談笑風生。她天性樂觀開朗,和言海瑞完全不同,很輕易的就和陌生人打成一片。
言海瑞一如往常極少露出笑容,天生的優越感,讓他有一種令人不易親近的氣焰。
在場的人都感覺他們兩人真是天生的絕配,雖然言海瑞冷漠寡言,但是他的太太卻善于和人相處,毫無架勢,一點都沒有上流階層的傲慢。
晚餐過後,賓主移到客廳繼續談天,言海瑞心系台灣的工作,起身向大家致歉離開。
最後留下葉織香陪同外公一起應酬聊天。
客廳大型的古董時鐘敲了兩下。
言海瑞在書房工作到午夜兩點,他疲累的站起身,關上電腦,伸了伸懶腰。
走出書房,客廳已經空無一人。
晚宴已經散場了,他工作過了頭,來不及出來送客,心里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但是回頭又想,有珍妮——他冒充的太太代表他,替他陪伴外公招呼客人,這樣應該不至于太失禮,而且她似乎將她自己的角色扮演得相當出色。
言海瑞走到廚房,又來到娛樂廳里。這是個大型的宴客場所,不但有游戲籃球架、電動玩具台、射飛鏢、撞球台,還有一個附設環繞音響的小電影室。
娛樂廳里四散著空的啤酒罐、玻璃杯,茶幾上還擺著許多零星的點心。看來客人一定是很晚才離開,佣人們還來不及收拾。
好安靜!偌大的農莊陷入沉沉的暗夜里。
言海瑞找不到半個人影,正打算轉身走回客廳,突然瞥見不遠處的古董陳列室,有燈光從門縫里射出來。
他好奇的走近,將門輕輕地推開來——
只見葉織香臥倒在桌上,手里還握著畫筆,頭枕在另一只手臂上,身上的名牌小禮服沒有換下來,腳上的高跟鞋已經被踢倒在附近。
他悄悄地靠近她,想看清楚她這麼晚還在畫室里的原因。
眼前外公的畫像還沒有完成,不過背景的部分已經明顯的分出明暗,她用深藍和些微的金黃來表現光線,人物的線條大體已經描繪出來,只是許多細節和色彩都還空著。
很顯然地,她急于要完成這幅畫。
她很努力的想留下一些東西做紀念,因為她不會再回到這里了。
想到此,他竟然為她感到枰然心動!沒有任何女人讓他有過這樣的感覺。
他靜靜地看著她沉睡的模樣,腦海中想著她的微笑、憤怒、靦腆、莽撞……每一個不同的她,就像每一段不同的曲調,慢慢地集聚成一首快樂的樂章,注入他寂寞的海洋。
他斜著頭!想仔細再看清楚她的臉,他想伸手將她的頭發撥開,親吻她的耳垂,想听她嬌嗔的聲音,想看她迷醉的模樣……
不知過了多久,葉織香熟睡的姿勢一直維持不變,竟然還發出了不小的鼾聲。
「喂!不要在這里睡,醒來啦!」他忍不住揚起嘴角,想喚醒她,卻發現她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已經睡死了。
這女人,睡相難看,還會打鼾,嘴里還吐出難聞的酒臭味,真是一點水準和氣質都沒有!
言海瑞不忍心放她一個人在畫室里睡覺,嘆口氣,只好做出他生平第一次出現的舉動。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穿過她的頸項,另一只手斜斜地從她的小腿橫過,兩邊重心平衡後,一把將她抱起。
葉織香晚上喝了不少啤酒,送走客人以後,她趁自己微醺還有意識,來到畫室想多少趕一下作畫的進度,沒想到不到十分鐘,她就不支倒頭趴在桌上。
言海瑞將她抱到二樓臥室,輕輕地將她放在大床上,月兌下她的小禮服,全身上下只剩和內褲,她仍渾然不覺。
顯然她並不是睡著了,而是醉倒了。
「哼!這種酒量也想冒充酒店小姐,末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原本打算月兌到此為止,但言海瑞卻舍不得拉上被單,兩眼在她身上流連不去。
「既然她想假裝,我就陪她裝到底,月兌個衣服而已嘛!有什麼關系。」他下了決定,熟練的月兌下她的內衣。
他微笑的欣賞她的。「怎麼樣?我就是狂,既然被你罵得這麼慘,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否則不就被你白罵了?」
不過……他可不是強暴犯,不會趁女人熟睡的時候佔便宜。
他輕嘆一口氣,把被單拉起,蓋到她的頸下。
言海瑞離開大床,兩三下就月兌光衣服,走到浴室里淋浴,下半身圍著一條毛巾就走出來了。
他發現葉織香睡的姿勢改變了,被單被拉了下來,露出了半個渾圓的胸部。
他猛吸一口氣,極力克制高漲的,快步走到床沿將被單再次拉上。
看她一臉無辜又純真的模樣,就算她什麼都不做,就已經讓他難以自持了。
言海瑞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不再想她。
「啊——這女人,真是折磨人!」
他揉揉滿是血絲的眼楮,申吟一聲,用力扯掉大毛巾,拉開被單,背對著她埋入了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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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葉織香醒來了。
她睜開眼楮,看見言海瑞的臉像放大鏡似地擺在面前。
「怎麼了?我怎麼會在床上?」她不動聲色,想先把整個情形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