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溫偉華開口大笑,她的隨興和幽默很合他的胃口。
「珍妮,臨走前,我想要送你一個秘密……」溫偉華神秘兮兮地附在葉織香的耳邊。
她好奇地問︰「什麼秘密?」
「你真正的名字叫葉織香。」
她驚訝地看著溫偉華。
他繼續又說︰「放心,我不會泄漏秘密的。」
「你怎麼知道的?」
溫偉華伸出食指貼在嘴唇上,小聲的說︰「我有很多替我報訊的小鳥啊!這個不重要,我的東方女圭女圭,重要的是,把我的名片收好,我們以後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葉織香將他珍珠色燙金邊的名片小心地握在手心里,言海瑞站在外公身邊冷眼看著他們。
一陣道別,溫偉華和律師們離開了,農莊頓時陷入了冷清寂靜。
葉織香目送他們驅車離開,回頭和溫大寶談笑。
「這個浪蕩子終于走了,他如果再不離開,就會有一堆女人追來這里,然後我這個農莊就擠滿一堆鶯鶯燕燕、吵吵鬧鬧的女人。」溫大寶嘴里抱怨,但葉織香听得出來老人家已經開始想念起兒子來了。
她笑著說︰「一堆女人追來這里不是很好嗎?一定很熱鬧。」
溫大寶無奈的搖搖頭。「是不錯!可是我這個心髒已經無法負荷刺激了。從前壞事做太多了,抽煙、喝酒、賭博、玩女人,什麼都來,身體都折磨壞了,所以才會躲來這里靜養,希望能夠多活幾年。」
「外公,你放心啦!人家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既然你不是好人,那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葉織香百無禁忌的說,一旁的言海瑞听得兩道濃眉越攏越近。
可是溫大實卻捧著肚子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對對!我不是好人,我是壞人,所以我會長命百歲,太好了!炳哈哈——」
「外公,對不起,我有話要跟珍妮說。走,我們到樓上去!」言海瑞一把拉住了葉織香,往二樓樓梯的方向走去。
「珍妮,別忘了晚上來教我畫畫,隻果我已經畫膩了,想畫些難一點的。」溫大寶不忘大聲交代。
葉織香被言海瑞拖著走,回頭說︰「好啊!外公,想畫點難的嗎?畫最難畫,不如我們叫海瑞當模特兒,我來教你畫他的,反正他很喜歡月兌光光給人家看……」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言侮瑞問。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對女人性騷擾的暴露狂。」葉織香對他強吻她的舉動還耿耿于懷,找到機會就忍不住想報復。
「在我外公面前,你收斂一點。」言海瑞在她耳邊低語。
她悄聲回應。「怎麼收斂?合約上又沒有這一條,變更是要加價的。」
「小聲一點。」他暗斥。
她故意作對,回頭大呼小叫。「外公!海瑞說好哦!可是他說只能畫背面,因為正面的比較沒有看頭,你知道嗎——沒看頭!」
葉織香的話惹得溫大寶大笑,還驚動了幾個佣人好奇的探頭想知道究竟,連白人管家都戰戰兢兢的走到溫大寶的身後,深怕他笑得太過激動,心髒病又要復發了。
言海瑞眯起一雙幾乎要冒火的眼楮,加重力氣將葉織香的距離拉近,讓她無法繼續嘲弄下去。
「快走啦!」
「你小力一點行不行?親愛的。」
「快點!親愛的,我已經等不及了……」
「真的嗎?你可不要像上次一樣又讓我失望哦!」
「我會努力的。」
「討厭!問題是你的努力好象還不夠啊……」
「那是你的身材有待改進。」
兩人故意在外公面前較勁似的作戲假裝。
溫大寶看著他們吵吵鬧鬧的走上樓,心里充滿了喜悅,想不到他唯一的外孫變得這麼多,已慢慢學會釋放壓抑的情感,慢慢懂得表現自己的喜怒哀樂。
在他的印象里,言海瑞是個沈默冷靜的男孩,很少表現出自己的情緒,就算生氣也只是面無表情而已。就是因為如此,海瑞從前的女朋友個個對他百依百順,甚至于戰戰兢兢的維持彼此的感情。
靶情這樣處理,難怪找不到真心相守的愛人!
而這個珍妮啊——可以說是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想法,不但會逗他笑,和他唇槍舌劍,還會把他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溫大寶慶幸有這樣的媳婦,更為外孫慶幸找到一個適合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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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海瑞拖著葉織香來到二樓臥房,將她甩進房內,再用力的將房門關上。
砰的一聲,倒是把葉織香震回神了。她月兌掉高跟鞋,兩手抱胸,坐在床沿上,準備好听訓的姿勢。
言海瑞走進房內,在壁爐前來來回回踱步,走走停停了一下,又伸手按住額頭。
懊怎麼說呢?要從哪里開始呢?和這個女人談生意,好象比談上億的買賣這要棘手。
葉織香不發一語的看著他。
「剛剛你和我舅舅說了什麼?」他總算開口,卻是讓葉織香意外的話。
這就是他這麼激動的原因嗎?她還以為他要討論畫的事呢!她說他正面全果沒有看頭,他似乎一點都不生氣,真是奇怪……
模不清他的想法,葉織香隨口回答。「沒什麼,只是聊聊。」
「他臨走前給你什麼?」
「名片啊!他說那是他特制的名片,只給特別的人,那就是我了!」葉織香得意的指著自己。
「給我!」言海瑞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就要。
她撇開頭輕哼一聲。「哼!我才不給你。」
「為什麼?你打算利用那張名片,好日後和我舅舅談生意嗎?你更是本性難移。」每次看到舅舅和她兩個人有說有笑,他總會無來由的生起氣來。剛剛看到舅舅遞給她一張紙,他就開始一連串的想象,就像打翻了一大桶醋似的。
葉織香斜睨了他一眼,打定主意不想和他正面沖突,智能……智能……這是發揮高度智能的時候,和臭男人的戰爭,一定要靠智取才行。
「沒錯啊!你舅舅說,如果我到了紐約,可以打名片上的專用電話找他,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生意。而且……他好象比你大方,又成熟,又風趣幽默,肯定會是個很好的客戶。」
「二十萬。」
「什麼二十萬?」葉織香還沒有會意過來。
「我用二十萬買你那張名片,包括你回去台灣以後,遠離紐約。」
「我想想看……」
「沒什麼好想的!拿給我!」他命令的說。
真是笨蛋!難道他永遠都學不會尊重女人嗎?為了解救往後會被他繼續傷害的女性同胞,她一定要好好教訓他才行!她身負重任。
「如果你一開始就很有禮貌的問我,或許,我會免費送給你。可是,你這樣凶巴巴的問我,我看二十萬可能不太夠。所以——言海瑞先生,禮貌、尊重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如果你懂得溫柔體貼的話,女人會更死心塌地愛你。」她不為所動,口氣像個小學老師一樣。
「你在上課嗎?」
「對!而且是免費的。」
他沉默了半晌後,開口︰「歡歡小姐,請……你說個價錢吧!」
她斜著頭想了一會兒。「好!湊個整數吧!名片九十五萬,之前你還欠我一百零五萬,所以現在全部是兩百萬,請先付一半。」她毫不客氣的伸手說。
想不到言海瑞眉頭都不皺一下,二話不說就回頭拿出私人支票簿,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字,撕下支票,走回葉織香面前,並沒有拿給她,只是輕輕的放在茶幾上,讓她看清楚。
這個笨女人,似乎不知道他舅舅的行情。溫偉華在紐約是出手豪闊的富豪,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送上幾千萬的珠寶根本不足為奇。區區兩百萬可以讓她和溫偉華劃清界線,實在太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