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竟然往自己臉上貼金,真是不要臉!
「你少胡說!」辯駁的同時,她也利落反手扭轉,在一瞬間掙月兌他的鉗制,並曲膝往他的側月復踢去——
「唉,等等。」權天奇敏捷的閃了開來。
「以後不準你再把我壓住,更不準叫我的名字!」她才不可能收手,一腳沒踢中,干脆來個左右開弓,管他高正元是不是躲在門外偷看,都無法阻止她海扁他一頓的決心。
「為什麼?」他一邊利落的閃躲,一邊打趣的問著。
「不準就是不準!」她冷靜全失,狠猛的右拳覷得一個空隙,就往他的胸膛擊去,誰知敏捷如他,卻忽然停止了閃躲——
砰!
一瞬間,她的拳頭結結實實的擊中了他的胸膛。
「啊!」她低呼出聲。「你為什麼不躲?天啊,你沒事吧?」賁張的怒氣,在她成功扁到他的那一瞬間,反倒全長翅膀飛光了。
她心急如焚,伸手就想掀開他的襯衫察看傷勢,誰知卻被他握住雙手。
「十天不見,想我嗎?」他含笑看著她,臉上找不到任何痛苦的線條,眼底卻盛滿了思念,可惜艾旎卻遲鈍的沒發現這一點。
「我沒事想你做什麼。」她誠實的翻了個白眼。「快放開我,我得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她皺起眉頭,莫名就是放心不下他的傷勢。
「可是我想你。」輕輕的嘆息忽然飄出權天奇的薄唇。
艾旎一愣,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他。
呃——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晚餐吃了嗎?」勾著嘴角,他忽然改變話題。
「啊?呃,喔,還沒。」她愣愣搖頭。
「很好,那一起吃吧。」話才說完,他便拉著她走出辦公室。
時值晚上七點,早已超過下班時間,整間大樓空蕩蕩的連半個人影都沒有,連「應該」站在門外偷窺的高正元,也不曉得何時失去了蹤影,可惜艾旎卻沒注意到這點古怪,只是滿腦子揣測著權天奇話里的意思。
他們非親非故,他沒事想她做什麼?難道——
難道他是怕她趁他出國時,偷偷溜走?
哼,若是這樣,那他就太小看她了。她答應的事,絕對會做到,除非成功幫助他月兌婚成功,否則她絕不會逃走!
第5章(1)
自從上次的王董事件後,權天奇的父母果然不再為他安排相親。
沒有相親,她自然就派不上用場,只能乖乖的待在他的房子里,等著他的「宣召」,只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忙碌如他,依舊早出晚歸,而她則是無聊得快發瘋了!
懊死,他這出月兌婚戲碼,到底有沒有先寫好「劇本」?他父母不出招,難道他就打算這樣傻傻的等嗎?她哪有他這麼多美國時間耗,她可是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做,沒有辦法忍受這樣子虛度光陰。
走出房間,艾旎立刻大步來到權天奇的房門前,利落的敲了敲門板。
「請進。」房里傳來權天奇醇厚的嗓音,顯然還沒入睡。
得到許可,她立刻推門而入。「姓權的,我們談一談,你究竟有沒有——」
話語聲驀然中斷,艾旎瞪大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基本上,他房內的擺設與她的房間沒什麼不同,只是空間大了點,窗戶大了點,角落還多了間浴室,不像她半夜起床,還得模黑越過偌大客廳,到對面找廁所。
不過這種小事她當然不會計較,她計較的是,眼前的權天奇竟然上半身全果,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
心兒一緊,她立刻緊急收回視線,然而長期訓練出來的好眼力,卻還是讓她將不該看的全都看光了。
少了衣服的遮掩,他看起來不再溫和斯文,反倒顯得狂放不羈,體格更是出乎意料的健壯結實。寬闊的臂膀、厚實的胸膛、勁猛的腰臀、修長的雙腿,每當他往前跨出一步,身上那性感的肌理,就會隨著他的動作而輕輕滑動——
她看過無數個半果的男人,卻從來沒看過體格這麼完美的男人,更沒看過哪個男人在沐浴後,能像他一樣的性感迷人,讓人感到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你、你——你怎麼沒穿衣服?」收回視線還不夠,艾旎還迅速轉身背對,整張小臉因為受到視覺上的震撼,而多了抹嫣紅,就連呼吸也變得紊亂。
「我剛洗完澡。」醇厚的笑聲在她背後響起。
「那你就該早點說啊!」察覺到他的靠近,她不禁抽了口氣。「算、算了,等你穿好衣服,我再過來。」話還沒說完,她已打算要走,誰知他卻喚住了她。
「你想談什麼?」
艾旎停下腳步,考慮著該不該回頭。
「待會兒我得開視訊會議,你想說什麼,我們現在談吧。」很顯然,他非常執意當場把話說清楚。
艾旎紅著小臉,遲疑了好幾秒鐘,才慢吞吞的轉過身。
只見他慵懶靠著門板,凝在發梢上的水珠,一顆接著一顆滴落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接著順勢滑落他性感的鎖骨,直奔他厚實的胸膛。
相較于她的不自在,他反倒泰然自若得很,仿佛一點也不介意將自己的美色「開放參觀」。
「當然是月兌婚的事。」小臉更燙,她沒敢繼續觀察那一顆顆的水珠,會往下滑到哪個部位,只敢直盯著他的臉,恪守非禮勿視的道理。
「喔?你有疑問?」他閑適問著,目光卻在觸及她嫣紅的小臉時,轉變得深黝而灼熱。
「廢話。」她皺起眉頭。「喂!你到底穿不穿衣服?你不冷嗎?」現在可是冬天耶!
「你會冷嗎?」他勾起嘴角,不答反問。
「啊?」艾旎眉頭皺得更緊,實在不明白話題怎麼會兜到她身上去?不過說實話,她還真的不冷,尤其在見到他這身清涼的「打扮」後,她反而還覺得全身發燙——
呃……全身發燙?
她沒事對個同志全身發燙做什麼?難道她對他——對他——
喝!開什麼玩笑,他是同志耶!就算他再MAN、再性感,也不關她的事,一定是月兌婚的事讓她太急躁,所以才會變得怪怪的。
她用力搖頭,試圖甩開那讓人毛骨悚然的念頭,將注意力拉回到正事上。
「姓權的,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帶我去見你的父母?」她問得單刀直入,迫不及待想一次KO掉那兩個逼婚魔王,好早點恢復自由之身。
「可能再過一陣子吧。」他漫不經心的回答,仿佛那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為什麼?」她不爽反問。
他先是拂去滑落在眼角的水珠,才低聲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你根本不了解我。」
艾旎再次皺起眉頭,目光凶狠得就像是想瞪穿他的腦袋。「怪了,我要對付的是你的父母,為什麼非要了解你不可?」
他輕輕低笑,豎起食指,在她面前搖了兩下。
「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嗎?」他忽然問。
「啊?」
「你知道我的興趣是什麼嗎?」
「啊?」
「你知道我從不輕易愛上一個人,但一旦愛上了,就一輩子不變心嗎?」
「啊?」
看著一臉茫然的艾旎,他微微傾身,目光專注而深刻的注視著她。
「如果你不了解我,當我父母問起我的事時,身為我‘深愛’的伴兒,你敢保證不會露出任何馬腳嗎?」最後一句話,他說得格外輕柔,卻給人一股難以忽視的壓迫感。
艾旎小嘴微張,竟是啞口無言。
深邃的目光逐漸放柔,他用食指卷弄她一綹短發,用近乎呢喃的聲音,在她的耳畔低低說道︰「所以直到你完全了解我時,我們再來談這個問題。」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