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談完了。」權天湛正經八百地道。
「什麼?」才決定要冷靜的溫婉,不禁又錯愕的瞪大媚眸,自從踏入這棟洋房後,她就一直像只呆矬的笨鸚鵡,不斷重復相同的疑問句。她微惱的顰起柳眉,硬是換了個問法。「什麼時候?」
「剛剛。」他還是同一副表情。
「剛剛?」她茫茫然的望著他。「可是剛剛你什麼都沒說啊,你只說要我住在這兒,還有——還有搬東西之類的……」
「所以我們談完了。」
「什麼?!」雖然百般的不願意,但溫婉卻還是迸出相同的疑問句,只是這一次,她的表情卻更顯得呆愣,就連語調都調高了半音。
談?他竟然說這叫作談?
這分明是強迫中獎!
第5章(2)
「我帶你去看房間。」好似沒看到她臉上的錯愕,權天湛竟泰然自若的一手牽著她,一手提著行李,繼續往前走。
粉綠色的行李箱拿在他的大掌里,就像是個小玩具似的毫無重量,當他跨上階梯時,甚至沒有發出半點聲響,而一臉呆滯的溫婉,竟然還真的傻傻地被帶到一間典雅又舒適的大房間內。
房里,每套家具看起來全是新的,無論是枕套、被單,還是地毯、壁紙,全都是相搭襯的花紋顏色,顯然是經過精心設計,而其中最顯眼的,莫過于那繡著紫陽花的月牙白窗簾,那窗簾的花色款式,就跟她房里的窗簾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她掙開他的執握,沖到落地窗前,仔細觀察那塊質地柔軟精美的針織布簾,卻發現那塊窗簾根本是和她房里的一模一樣,那塊窗簾分明就是她親手裁縫繡制而成的!
她迅速轉身,不敢置信的看向權天湛。
「這是我的!」她捏著窗簾,怎樣也想不到,他竟然連她的窗簾都拆了過來。
「有熟悉的東西在身邊,你會住得比較習慣。」他理所當然道,同時將她的行李擱到衣櫥邊放好。
看著他半點也不曉得愧疚,她不由得惱了。
什麼叫做有熟悉的東西在身邊,她會住得比較習慣?她又沒有答應要住在這兒!還有,他怎麼可以擅自進入她的屋子,將她的東西搬到——
思緒驀地一轉,她又跑回到他面前。
「你是怎麼進入我房里的?」她氣呼呼的質問,直到現在,才發覺到這個大疑問。出門之前,她明明將門窗都鎖緊了!
他看著她氣紅的小臉,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上次你逃跑的時候,留了一把鑰匙給我鎖門。」他低聲道,注視她的目光異常的灼亮。「我一直把它帶在身上,和我的鑰匙串在一塊。」
她抽了口氣,總算恍然大悟。
沒錯,那一天,她的確是留了把鑰匙給他,可她只是為了門戶安全著想,絕對沒有其它的用意,他怎麼可以——
紅著小臉,她又羞又窘的伸出小手,氣急敗壞的低嚷︰「把鑰匙還給我!」
權天湛卻充耳不聞,甚至忽略她的小手。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問題,隨時都可以找我。」之後,他又簡單的交代廚房有什麼吃的,便轉身走出房間。
「我不要住在這里!」她立刻追了出去。
她才正準備逃跑,就失風被逮,又突然被宣布得被「監禁」在此,氣都氣壞了,哪有心情休息?
「不行。」權天湛沒停下腳步,甚至沒有回過頭。
她氣得跺腳。「你不能強迫我!」
「我沒有。」
「你、你睜眼說瞎話!」她更氣了。她見識過他的沉默寡言,也見識過他對付敵人的勇猛強悍,但她從來沒見識過,他如此蠻橫不講理的一面。
他所謂的談事情,分明就只是他單方面的決定,從頭到尾,他壓根兒沒有詢問過她的意見,他甚至——甚至還不把她的鑰匙還給她!
甄溫婉好氣好氣,氣得好想跑到他面前,強迫他交出鑰匙,但她只顧著生氣,卻沒注意到他停下腳步,結果一個不小心,竟差點一頭撞上他堅硬的背,幸虧權天湛反應敏銳,及時轉身將她摟入懷里,才免去她一頓皮肉之苦。
一下子,她從他的身後投入他的懷抱,屬于他的陽剛氣息瞬間盈滿她的感官,她的心跳飛快,嬌艷小臉瞬間染紅一片。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迅速挺直站好,連忙就想退開身子,誰曉得他卻不肯松手。她抬起頭,卻意外對上他眼底的愛憐。
雖然他將她摟得好緊,卻絲毫沒有弄疼她,無論是他的動作,還是他的眼神,都透露出太多的溫柔。
「我不是強迫你,我是擔心郭雋會再騷擾你。」他直視著她的眼,淡淡解釋︰「我只是想保護你。」最後一句話,他說得格外慎重,仿佛那是世上最重要的事。
溫婉心弦震顫,竟無法移開視線。
「可是——可是——」她咬了咬粉唇。「可是那跟我住在這里,根本是兩回事……」她還想反駁,氣勢卻已去掉一大半,原本扎在心頭的怒氣,更是以彗星撞地球的速度,急速消萎。
「你住在這里比較安全。」
「住在其它地方,也不見得就危險。」她紅著臉,別扭的想掙月兌他的懷抱,完全沒注意到這小小的扭擦,已造成太多花火。
高大的身軀倏地僵硬,權天湛沉下眸色,嘶啞道︰「我可以每天接送你上下班。」
「我可以自己上下班。」溫婉渾然不覺任何異樣。
「那不安全。」他收攏手臂。
「我會自己保護自——」
「你累嗎?」他突然問。
她眨眨眼。「……不累啊。」以為他是故意轉移話題,她顰起眉頭,急著拉回話題。「總之,我不要住在這里,我不想麻煩你,也不想欠你人情,我們只是朋友,我不能——」
「朋友?」
權天湛眉角一抽,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全在瞬間變得危險。
「呃!」溫婉立刻驚覺自己說錯話,她後悔的想捂住嘴,但權天湛卻更快的懲罰了她。
他狠狠地吻住了她!
熾熱的唇,放肆的在她的芳唇上輾吸舌忝吮,將她的唇吻得又紅又腫,緊接著他撬開她的唇瓣,恣意搜括她唇里每一寸芳甜,並纏著她的小舌,火熱的反復舌忝逗,讓她不自覺的發出嬌弱申吟。
在他的「懲罰」下,她的腦兒逐漸變得暈眩,四肢也變得無力,只能靠著他圈著抱著,任由他。
許久之後,他突然收攏雙臂,將她橫抱了起來。
「權、權先生……」她嬌喘著,掙扎著捉回理智,只是隨著他的腳步震動,彼此身軀不斷摩挲,一陣又一陣顫栗襲來,讓她更加的意亂情迷。
「叫我天湛。」
他嘶啞命令,步履穩健的將她抱入自己的房間,一下子,他便抱著她來到了床畔,並將她輕輕放下。
淡淡的倉皇,自迷蒙的媚眸內一閃而過,她揪著被單坐了起來,馥郁修長的嬌軀不住顫抖。
「權……」
她才開口說了字,他便又低頭吻住她。
比起先前的放肆,這一次,他的吻狂狷得幾乎讓人暈眩。
他就像在沙漠中迷失許久的旅人,才沾著她的唇,便瘋狂的輾吮,仿佛她是甜美而多汁的果實,仿佛她是綠洲里最甘甜的泉水。
「嗯……不要……」她試著掙扎,然而她的身體卻早已無力抗拒,軟綿綿的往後癱倒。
KingSize的柚木大床對照出她的縴盈,他無聲欺來,將她牢牢的困在他的雙臂之間,一雙黑眸湛亮得猶如燃燒著火炬。
「要的。」他沙啞低喃,接著完全褪去她的上衣,沿著她優美的頸項,一路烙下專屬于他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