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說破心事,饒是自詡厚顏的裴燕伊,仍是免不了羞紅臉,她螓首微垂,正想點頭承認時,夏晏武卻冷著嗓拒絕了。
「可是我並不願意成為你的男妻。」夏晏武不留情面的倒潑了盆冷水回去。
沒料到他竟然會拒絕,裴燕伊不敢置信的問︰「為什麼?」他不是愛她的嗎?難道他想玩弄她的感情?
「因為太丟臉了。」夏晏武咬牙低咆,「我好歹也是堂堂的音堡二當家,如果我以男妻之名打招親擂台,消息傳回中原,我還有什麼臉在中原混下去?」男人面子最大,為了尊嚴,他抵死不從。
听他開口閉口皆是在抱怨成為男妻會讓他丟臉,裴燕伊也不禁垮下俏臉,她抿唇低語︰「好吧!既然你堅持不願成為男妻人選,我也不便勉強,男妻之事,就此作罷,至于先前允你的若雷石,給我時間,我會盡快實現承諾。」
「真的?」粗眉挑起,內心訝異她真如此善解人意?
面對他如釋重負的表情,裴燕伊的唇角馬上勾起壞壞的微笑,「當然是真的,不過因為我身為巴桑族首領繼承人,已是不可抹滅的事實,換言之,我登上王位之時,也是娶男妻之日,既然你放棄,我也只好勉為其難,從願意為我比武打擂台的英勇戰士中,遴選出一名男妻人選,與他共度此生了。」語末了,她還不忘幽怨的嘆了口氣。
「我不準你這麼做!」他惡狠狠的伸出雙臂,緊抓著他的臂膀,眸中的妒火非常熾烈。
听到她要娶別的男人,雖然覺得巴桑族的習俗未免匪夷所思,但只要想到她將會躺在別的男人懷里,就教他幾乎失去理智。
無視他妒夫的嘴臉,裴燕伊偏下唇,一臉無奈,「娶男妻是首領王後的義務,我別無選擇。」
「去他的什麼鬼義務,我就是不準你被別的男人踫。」夏晏武快被巴桑族異于中原文化的習俗給搞瘋了,之前先是听說那什麼夫死妻由子娶,兄死嫂歸弟納的習俗,就已夠驚世駭俗,如今他又面臨心愛的女人,將要為了家族為出賣自己的感情,于情于理,他都無法坐視不管。
「我不會勉強你做出任何你不願意接受的事,所以也請你尊重我們巴桑族的文化,就當我們之間情深緣淺,盼君多珍重。」裴燕伊說著,眼看睫邊的淚水就要掉下來,突然一個眼花,她已被密密實實擁入那堵炙燙堅硬的胸膛里。
他的下顎輕抵著她的頭頂,霸道的命令︰「不!我絕不允許你說的那個事實發生,就讓我為你上比武招親的擂台,把那些膽敢偷看男妻身分的臭家伙,一個個打飛出去。」敢踫他的女人,就要有受死的準備。
看到夏晏武說得字字鏗然有氣,豪氣萬千的樣子,裴燕伊縮在他胸前的小臉,已經忍不住偷偷笑歪了嘴,但仍是很努力憋笑道︰「可是你說過,若冠上男妻的身分,會讓你在中原抬不起頭,我不能因為要追求我的幸福,就自私的讓你如此委屈,你……還是三思吧!」
她的體貼與溫柔,徹底虜獲夏晏武的心,他收緊雙臂,在她的耳邊宣誓扞衛愛情的決心,「不用再考慮了,身為堂堂七尺男兒,如果連心愛的女人也保不住,此生也枉為人了。」
「可是……這樣你不是很委屈嗎?」縮在他懷里的嬌軀,因為感動啜泣,連肩膀都微微抖動,只要是有血性果敢的好男兒,都足以被激起熱血沸騰的保護欲,更遑論夏晏武根本就是非常容易被感動的熱血漢子。
「說什麼屁話,不過就只是個稱謂罷了,身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點小事根本不成問題。」
「嗚,晏武,你對我真好……謝謝你肯為我犧牲。」裴燕伊將臉更加埋進他的胸前,香肩抖動得更厲害,兩人緊緊的擁摟在一起,看在旁人眼里,真是羨慕不已啊!
但實情卻是——
縮在夏晏武懷中的裴燕伊,其實非但沒哭,唇角反而還揚起狡猾的微笑,心里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而仍沉浸在英雄主義幻想中的夏晏武,大概打從出娘胎起,從沒想過他會栽在裴燕伊這個小女人手里吧?
第10章(1)
接下來的發展,完全出乎夏晏武的意料之外。
在他口頭承諾裴嬿伊,願意為她登上招親擂台後的第十天,經由巫瑪診治他的受傷恢復,且在他本人的同意下,他隨便出手就將那些貪圖裴嬿伊美色與身份的男妻人選,一個個打下擂台,本以為可以暫時過個清閑日子,哪知道裴嬿伊居然打鐵趁熱,火速命人擇定良辰吉日,在打完擂台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的男妻之命,竟然就這麼被草率的定了下來。
一切的過程,仿若趕鴨子上架般的急迫,弄得夏晏武萬分不爽。
在巴桑族的這段日子,夏晏武剛開始只能跟部族里的人以比手劃腳的方式溝通,但也從裴嬿伊口中與從旁觀察得知,巴桑族之所以會如此排拒外族,主要是因為多年來深受游牧為了掠奪奴隸與財務而導致戰事頻繁,再加上異族也意欲降服他們,並迫其納貢。原本生存環境就十分惡劣,又加上外在各種禍事,久而久之,造成他們封閉的民族性格,這也是當初裴嬿伊的母親,希望能找出「大漠魂」那流傳在游牧部族間,具有彪悍、權威與統一象征的代表物,希望能借此凝聚整個游牧部族的向心力,杜絕那強搶人妻的惡俗。
不過好在巴桑族人民天性吃苦耐勞又正直樸實,故而夏晏武這個豪邁粗放的準「男妻」外鄉人,在這里並未受到任何排擠。
就這樣,即便夏晏武有千百個不願意,他仍然在這天,名正言順的成為新任巴桑族王後的男妻。
婚禮儀式隆重而熱烈,附近各游牧部族,也紛紛派了代表前來致意。
在受人擺布一整天,好不容易終于被請進新人帳包的夏晏武,臉色鐵青的坐在錦織坐毯上,而巴桑族新任首領王後裴嬿伊,則滿心歡喜的為她的新婚男妻,解下纏在他額上的紅白兩色巾幃,那是象征著吉祥與幸福的意思。
出神地看著男人不著寸縷精壯的上身,裴嬿伊下意識的舌忝舌忝干燥的唇,覺得眼前男人狂野的氣息實在養眼得讓她色域大開,就像是一道上好的精致佳肴,正對她做無聲的邀請,她忍不住伸手戳了下他的胸肌,結實彈手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多模兩把。
「你玩得很開心嘛!新任的首領王後——」確定侍候的下人不在,夏晏武毫不客氣的伸手抓住那雙留戀他胸前的魔掌,將她整個人拉近懷里,看著斜躺在自己腿上,艷若桃李,美的不可方物的新婚妻子,他忍不住掐著她尖俏的下巴,深瞳中帶著濃濃的渴望。
他可不想白天扮演稱職的「男妻」還不夠,到了洞房花燭夜這晚,他還得充當男寵,無論如何他也得拿回主控權才行。
躺在他堅硬若鐵的身軀里,被他強壯的臂膀給緊緊摟住,裴嬿伊很享受的貪戀觸模他糾結勃發的胸肌,指尖游戲似得在他胸前的凸起揉捏、兜轉,極盡挑逗之能事,也不意外的換來男人顫栗的抽氣聲。
男性的征服燃起,他加重鉗制的力道,讓磨人的小野貓困在他赤果堅硬的胸膛。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看著她紅顏薄醉的嬌媚模樣,強烈的欲念迫使他的硬挺火熱。
靶覺到熱燙的硬杵頂著她的後腰,她笑得花枝亂顫,伸出柔女敕雙臂,勾住他的頸項,略往後仰的身子,讓她原本戴在頭上瓖著珠珠串串的後帽,也順勢滑到地板上,露出她白淨無暇,慵懶媚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