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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女神醫 第3頁

作者︰朱碧

「你!」寒秋水氣得火冒三丈,右掌隨即揮向他的左臉,他看也不看便精準地握住她的拳頭,「放開我。」

男人饒富興味地把她抱得更緊,「記住!以後不可以穿這麼暴露的衣服,更不可以單獨到這個地方來。」

「你管得著嗎?」

「我是妳丈夫,當然管得著。」

「哼!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呢?」

他頓了頓,換上來一張更嚴峻的臉,「我以為,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

不!她不要嫁給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這男人--不,簡直沒一點人性,寒秋水拂開他的手,她被輕薄得夠徹底了,這個什麼也不是的男人,實在可惡極了。

「是我特別倒霉?還是你習慣如此?看到稍具姿色的女孩子就硬逼人家嫁給你。如果是後者,那很抱歉,我沒有跟人家分享丈夫的雅量,現在請你站起來,讓我出去。」

男人森然一笑,「妳何止稍具姿色,庸脂俗粉焉能做我烈長虹的妻子?」他輕輕托起她圓滑的下巴,「珍惜我給妳的身分,這樣的際遇是許多女孩子夢寐以求的,明白嗎?」

他說的沒錯,烈家在舊金山擁有公賣局所有酒類的經銷權,他爺爺更是唐人街舉足輕重的重量級人物,在美國西部和東部,烈家所買的土地是夠蓋一百個足球場。

而他--烈長虹,則擁有這龐大產業半數的繼承權,和一個秘密幫會的首腦。

顯赫的家世已經夠迷人的了,偏巧他又長得風流瀟灑,從中學畢業以後,媒婆就川流不息的往他家跑,可惜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他就愛偷,而且每次都淺嘗即止,令那些想犧牲奉獻的黃花大閨女,社交名媛氣得捶胸頓足,徒呼奈何。

這回他索性用搶的,先搶到纏綿緋惻的溫存,再逼婚,好似這樣比較刺激,較符合他的脾胃。

「我不稀罕!」寒秋水硬是不領他的情,「我又不是被虐待狂,莫名其妙接受一個強加賦予的身分,」她信口胡謅他,「坦白告訴你,我早就結婚了,還有一個五歲的女兒和三歲的兒子。」

「說謊!」烈長虹是情場老手,寒秋水生女敕羞澀的接吻技巧豈能瞞得住他。

「說謊又沒有錢賺,我干嘛騙你。」她干脆說謊到底,反正騙死人又不用償命,「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問問看,只要在醫院工作超過一個禮拜的,都知道我寒秋水是不安于室的有夫之婦。」

「是嗎?」烈長虹如鷹般的眼眸直扣她的黑瞳,「不安于室,嗯?」他低沉的口氣滿含譏誚,與那灼熱的目光全不符合。

她屏息地望著他,揣度他意欲何為?

門外適時傳來敲門聲,寒秋水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趁機挪了挪身子,卻被烈長虹一掌按貼在床上。

敲門聲再度響起,這一回顯得較急迫。

「什麼事?」他問,低低的嗓音縈繞、貫穿整個房間,令人不寒而栗。

「獵物出現了!」

烈長虹略一怔忡,隨即翻身下床。

寒秋水這才發現他高人一等的身量,並不如他冷漠俊傲的臉龐的那股剛強。尤其是他那套黑色休閑服,使得他原就略嫌清癭的身子益發瘦長。

「妳過來。」他偌大的手掌只輕輕一帶,旋即將寒秋水整個人提了上來,令人不得不懷疑,他那麼大力氣是不是學大力水手吃了半打以上的波菜。「我現在趕著去解決一件重要的事情,明天晚上我會再來找妳,希望到時候妳已經把這爛工作給辭了。」然後他在她額間重重吻了一下,便昂首闊步走了出去。

寒秋水失神地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木門外,急劇起伏的心緒久久無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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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卓仲凱在他位于海邊的大別墅,設宴款待醫院的員工,並為寒秋水洗塵。

應邀前來的除了翟雨明和席雁昭,還有副院長耿偉華、內科總醫師秦牧野,以及四名民意代表,唯獨不見卓仲凱的女兒。

席間,大伙的眼光不約而同地投向寒秋水。她那一襲寶藍曳地無肩晚禮服,若有似無地斜搭在身上,使她原就細膩如凝脂的肌膚,宛如粉雕玉琢般。

「太好了,」繼卓仲凱的歡迎詞之後,首先發話的是副院長耿偉華,「本院有寒醫師加入,絕對是生意興隆,門庭若市,太好了,來,我敬妳一杯。」

寒秋水只見到一圈啤酒肚頂住他半張臉,根本瞧不清楚他的長相。

接著四個民意代表也一一向她舉杯致意,復又彼此恭維,阿諛一番。全是虛情假意,口蜜月復劍的無聊話題。

開醫院冀望生意興隆,就跟葬儀社老巴望人死一樣,是極不厚道的心態。寒秋水沒興趣跟這群人瞎攪和,她覷了一個空,獨自漫步向沿岸的沙灘。

這條長達百余公尺的沙灘,是卓仲凱特地從南洋買了一整船的白沙回來鋪設而成的。沙灘的盡頭由一大片防風堤圍住,再往上走,則栽種了各式各樣的花與草,一簇簇修剪得錯落有致,嬌燦盎然。

這樣豪華的宅第,實在不是一名把公利、慈善掛在嘴邊,信誓旦旦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醫界人士兼民意代表所該擁有的。

寒秋水記得去年卓仲凱到美國參加醫療研習會時,曾公開表示,「仲安醫院」百分之八十的盈收全數捐給慈善機構,另百分之二十支付院方的行政、人事開銷,而他個人則象征性地,每月支領五萬塊的薪資。

五萬塊維持這棟別墅的修繕費都不夠,更遑論其它。

寒秋水輕喟了一聲,為自己不懂人情世故,認不清好人壞人,憑一腔熱血就貿然接受卓仲凱的邀請感到十分無奈。

「後悔了?」瘖啞的聲音近在咫尺,寒秋水驀然回首,僅見殘月如勾,昏黃的光暈射向一名迎風佇立的男子。

是他!在餐桌上始終不置一詞,只端著餐盤眼眸不時斜睨她胸前別針的內科總醫師秦牧野。

「你是武林高手嗎?」寒秋水嘲諷地問。「怎麼走起路來沒有一絲聲音?」

「因為妳忙著自責,所以才沒能發現我這名跟在妳身後半個多小時,心懷不軌的男人。」

月光在他周身暈染出幽暗的翦影,朦朧中,寒秋水看不清他的喜怒,唯一清晰可辨的,是他投射過來的兩道冷洌的光芒。

她猛然想起烈長虹,他們兩人的眼神好象,靜默時予人拒人千里之外的生疏,說起話來又都同樣地玩世不恭,邪味十足。

寒秋水挑起秀眉,「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听到妳的嘆息。」

寒秋水心中一凜,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他漸次趨前,充滿脅迫、威嚇的身軀。

「你……你想干什麼?」她焦急得心髒幾乎要跳出來,老天保佑,千萬別讓她才出虎穴又落狼口,一個烈長虹已經夠教她頭疼的了,這個秦牧野怎麼也。

「說!」他低聲一喝,一記悶雷,凌空而下,「為什麼到『仲安醫院』來?這里有什麼值得你放棄在美國的大好前途?卓仲凱拿了多少錢收買妳,讓妳甘願為他賺取不仁不義之財?別告訴我妳是被他滿口言不由衷的話所感動,我相信妳還不至于笨到那種地步。」

寒秋水簡直氣炸了,怎麼台灣的男人說話都帶刺?一日兩起,前者輕薄她,後者辱罵她,二十幾年來,她總是讓人嬌養著,呵護著,幾時承受過這些?

「沒錯!」地切齒道。「我就是被卓仲凱的情操所感動,才決定回國追隨他,為他效命,怎麼樣?你管得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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