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嚴林真的是湳王,那就更危險了,因為身為湳王,一定會知道最近皇室還有七星城主的動作,同時坐聯想到那座白玉觀音像代表的意義,既然是盜匪托他送鏢,那收鏢物的,不就是叛王!因為那些財物全都是為了叛王而劫取的!
「王八羔子,爺還是第一次惹這種禍。」嚴林這才感到害怕,還她他一路都跟曜玄翰他們一塊走,才逃過一劫。
「東西送到哪?」獄澄兒到的事情,曜玄翰當然也知道,好不容易終于有了實質的線索,可以找到叛王。
「我記得是在皇都城郊附近的一個莊園里。」嚴林老實說。
「我立刻進宮跟皇上說。」曜玄翰立即起身。
「我去調動兵馬。」安認寒帶來的五百城衛還駐扎在皇都城外。
「我也要去!」獄澄兒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心里有些不安,那個人是誰?是二十年前一手策劃造反的安王!她曾听爹說過,當初若不是七星城主齊心協力,只怕斗不過安王!
「不行,你留在行行館,我不會有事。」曜玄翰沉下臉拒絕。這一趟出去知道會踫到什麼危險,怎麼可能讓她跟。
「別浪費時間,走。」安夜寒冷掃妹妹一眼,離去「剛順手把嚴林也提出去。
曜玄翰對她點點頭,轉身跟著離開。看著他們三個人飛快消失的背景,獄澄兒心底有股不好的預感,希望不會有事。
第9章(1)
曜玄翰離開行館之後,急忙回到皇宮,簡單的向皇上稟報過後,主動要求領兵去剿亂黨。
皇上考慮再三,才勉強答應他,等到曜玄領著禁軍到皇都外時,安夜寒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
曜玄翰領著五百禁軍跟安夜寒會合,一行人在嚴林的帶路下,一路往城郊外奔馳,策馬將近一個多時辰,終于來到嚴林所說的那座莊園。
禁軍中一名副將看到這座莊園後,臉色變了變,「王爺,屬下有事稟報。」
曜玄翰跟安夜寒正在討論要從哪邊進攻,聞言,轉頭不解地看著他。
那名禁軍副將名叫高萬全,單膝跪地,「啟秉王爺,此莊主人名為孫子甲,是城是頗有名的大善人,孫老爸自十年前搬來此地後,造路鋪橋、救濟窮苦,他們家的佃農若是付不出谷子,孫老爺從不惡言,允許佃農延後再上繳,像孫老爺這樣的大善人,怎會是此等人口中的叛賊!」他越說越激動,到後來簡直是赤紅著眼楮惡狠狠的瞪著嚴林。
曜玄翰一頓,眉宇輕擰,「是或不是豈容爾等妄言!」目光向禁軍掃去,發現了有幾個禁軍同時動了動身子。
「王爺!」
斑萬全不服,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曜玄翰沒有給他機會,手上的馬鞭一揚,「刷」地一聲,狠狠打在他的肩膀上,那暗藏的力道直接將他打得飛退幾步。
「軍令如山。」曜玄翰冷冰冰的話像箭一樣射進幾個蠢蠢欲動的人心里。
「情況不對勁,咋個咱們快動手吧。」嚴林明顯感覺到禁邊有幾個人散發出的殺氣,全身緊繃,提高戒備。
「你知道里面的路嗎?」安夜寒問著。
「我上次只在門貨。」對此,嚴林愛莫能助。
曜玄翰最後跟安夜寒分成兩路,不過離去前,他將禁軍跟瑤光的城軍互相調換了兩百人,就算真發生什麼事情也不會太糟。
安夜寒領著一半的人繞向莊園後方,曜玄翰則領著另一批人馬直接往莊園的門口而去。
一名禁軍上前敲了門,等了許久都沒有回應,曜玄翰手一揮,讓幾個禁軍又加入敲門的行列。
餅不差不多半盞茶的時間,厚實的漆黑木門終于打開了,一名六十來歲的老頭子彎著腰走出來。
那老頭似乎被這麼一群黑壓壓的人給嚇到了,哆嗦著躲在半開的門後。
「請問各位爺有什麼事嗎?」老頭結結巴巴的問著。
曜玄翰覺得不對勁,策馬上前,手心用力一拽,馬嘶蹄揚,「砰」的一聲,撞開莊園厚實的大門。
「走!」用力踢著馬月復,他胯下的駿馬如箭般直射奔出,寒著一張臉沖進莊園里,果不其然,莊園里靜得宛如人去樓空,且庭園似乎缺乏整理打掃。
一路跟進的禁軍中瑤光城軍也發現不對勁,眾人靜默無語,禁軍在偌大的莊園里翻找了一下,接著便將門口的老頭給拎了過來。
「你家主子呢?」曜玄翰冷冷的瞅著他。
老頭全身都在抖是,緩緩地跪到地上,「老爺十來天前帶著夫人與大公子一同回鄉祭拜,家里的奴僕都歇人,只余老奴一人守著莊園。」
曜玄翰知道來遲了,算了算時間,正好是他們在玄縣被暗殺的時候,正想揮手讓禁軍退離的時候,鼻間傳來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這里有溫泉?」曜玄翰很自然的問一句。
地上的老頭沒有回答,卻哆嗦得更厲害,堅曜玄翰疑惑的看著他,電光石火間,他知道了!揚鞭倏在將地上的老頭打飛出去。
禁軍跟城軍都錯愕的看著他,就算遷怒也用不著對一個老人下那麼重的手吧?
他們還沒想完,就看到王爺瞪眼嘶吼著……
「快退出莊園!」
禁軍跟城軍都還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驀然間,「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地動山搖,馬兒害怕的嘶鳴,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
此時軍隊終于知道這是什麼聲音了,是轟天雷!
砰!砰!爆炸的聲響不停的響起,曜玄翰大聲吼著,讓軍隊快速地退出去,爆炸聲越來近,近得就像在他背後一樣的恐怖!
砰!最後一聲爆炸聲響起的時候,曜玄翰跟幾個壓後的士兵都被爆炸的氣流給噴氣了。
烈火沖天,眨眼間,原本漂亮美麗的莊園一下子就陷入火海,大火一發不可收拾。
皇都城郊的爆炸案讓整個朝堂都沸騰了起來,為什麼?因為爆炸所使用轟天雷是辰曦軍隊才能使用的東西,而且每一支軍隊都配有固定的數量,而對方使用轟天雷數量,卻超過全中禁軍所掌控的一倍以上!
因為這個原因,禁軍里大洗盤了一次,許多曾經受過孫老爺資助的小將或士兵都被刷了下來,不少的九品、七品小闢也是,整個皇都陷入一陣風暴。
整個朝廷鬧得風風雨雨,但這都不是獄澄兒所關心的,她所關心的是直的出門、橫的回一的曜玄翰。
受到爆炸的波及,曜玄翰背部的刀傷因被爆炸波及,還沒完全好的傷口又裂開來,太醫警告聳必須躺在床上靜養一段時日。
依曜玄翰的身份,他本來應該回宮休養,但是他本人不肯,皇帝也不願意讓他待在行館,兩個人僵持不下,最後是皇後跳出來說話,把皇帝還是太子時的太子府先撥給他,不過還是將刻有「太子府」三個字的匾額拿了下來。
養傷的日子,曜玄翰也沒能多休息,整日府上都有人進進出出,宮里的賞賜一批又一批送來,皇上賜的、太後太妃賞持,一疋又一疋的綾羅綢緞,金銀珠寶更是像不用錢似的涌入府里。
月光下,一抹高大的身影倚在樹旁,仰著頭,看著天上泛著銀光的月娘,英俊的面容冰冷冷的,背在背後的雙手卻絞得緊緊的。
若要問他,一步登天的日子是什麼滋味?那他會回答︰苦澀。
獄澄兒從彎廊走過來時,就看到他靜靜地站在樹下,心里微疼,加快腳步來到他身邊。
曜玄翰沒有回頭,目光深幽的凝視著遠方,她不忍看他這樣,走上前勾住他的臂膀。「怎麼一個人待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