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眾席上的人群你看我、我看你,人人面無表情地搖頭。
「不知道,你找找看。」
「快找吧!不然會來不及。」
「會來不及……」
「快……」
人群中傳來震耳欲聾的嗡嗡聲,震得他頭暈目眩、頭痛欲裂。突然一陣惡心,他吐了起來,吐得整個場地都是。
「你還是男子漢嗎?穆非鴻!這樣就承受不住了,那隻果呢?隻果現在所受的折磨你能想像嗎?還不快點把她找出來?要不然……」
一道白光閃過,凌姍擲出手上的雙刀,直直朝他的脖子飛來……
穆非鴻倏地睜開眼。
斗大的汗珠自額際滑落到頭上。
「原來是夢……」他心有余悸地想。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他一早就得起程去找隻果啊!
可是……頭好昏、好痛……又好困。
再睡一會兒吧!一會兒就好,睡飽了頭就不痛了,他就可以去接隻果了……嗯……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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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救我?
她覺得自己現在跟死了差不多了。
「臭婊子!不知廉恥跟男人在大眾面前卿卿我我,你以為這樣很可愛嗎?很惹人憐嗎?沒有?!」蔡揚粗暴地搖晃她的肩膀,怒不可遏地怒吼︰「沒有?!你是在賣弄風騷,你是花痴,你賤!」說完,又狠狠地往她臉上送上一掌——
她摔落在床鋪上,痛苦的申吟著。
但這不算什麼,跟她全身的疼痛比起來——
苞蔡揚一路搏斗的結果就是被他拳打腳踢。
她咬他,他就用力扯她的頭發;她踢他,他就把她推得老遠,讓她去撞牆、撞桌子、撞椅子……
被折磨得如此不成人形,卻只能咬緊牙根不讓自己昏過去,為的就是要守住自己的清白。
她希望蔡揚把她打到氣消了便罷手,她便在心底感謝上蒼讓她還保有「完璧」的身軀。
但是這最低限度的希望漸漸渺茫……
她被壓在床鋪上,雙腳完全動彈不得,雙手則護著半果的胸部;之前她沒命地跟他拼斗,雖然在他身上留下無數的抓痕,但女人天生力弱的事實,終究逃不過既定的命運。
「求你……我求求你……」全身刺骨的疼痛讓她再也忍受不住地流下斗大的淚珠。她口中哀求對方放她一馬,心里發出無數次求救,她曾經那麼企盼穆大哥能夠即時來救她,但這是真實的世界,不會有如此戲劇化的演出。
「求我?求我什麼?不要踫你?」蔡揚好整以暇地解開鈕扣,他的雙腿壓住她的,而她的雙手忙著遮住她的胸部,讓他的雙手有極大的自由做想做的事。「你的身體也不知讓穆非鴻上下其手多少回了,還裝清純?」
「他沒有!」隻果猛搖頭。「他沒有踫我的身體,我發誓……」天啊!這個事實能不能喚起他一絲的良心呢?
蔡揚果然停止動作。
「你的意思是……你還是處女?」他很是驚訝。
她用力點頭。
「那豈不更好!」蔡揚夸張地拍了一下大腿。「這樣我一整天所受的鳥氣才有所回報嘛!你就替你那兩個狗屎運姐妹還了欠我的債!她們有凌姍護著,有齊人擋著,害我破了整個布局,我逼不得已只好捉你來玩玩……誰叫沒人保護呢?」他繼續解開鈕扣,一面說︰「怪就怪你跟你的穆大哥吧!你們之間那種目中無人的可恥行為,實在讓人看了想吐!」
他完全解開了鈕扣,月兌掉了上衣,露出赤果的胸膛。
「怎樣?不錯吧?這就是平常訓練有素的成果,比起穆非鴻那白斬雞可好太多了……喔哦!拜托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盯著我看,你這是在引人‘提前犯罪’咧!」
她完全听不進這男人在說什麼。
從他褪去衣衫之後,她最最懼怕的事終于要發生了。
但是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必須做些什麼,雖然她的眼光放在一個令人誤解的地方,不過這正好可以讓她不被懷疑地準備反擊的方法……
「好啦!別遮了,我們就大大方方的來‘袒裎相見’吧……」蔡揚一面輕浮的笑著,一面彎,伸出雙手要拉開擋住春光的阻礙,不料壓在底下的身子突然一起,他胸膛被猛地一推,身體倏地往後仰了幾十度,若不是即時用手撐住,恐怕他現在就要「腰折」了。
隻果趁機掙月兌掉被壓住的雙腿,立即躍下床鋪,不料頭發又被猛地一把抓住,硬生生地又將她拉回床上。
「想走?!」蔡揚暴喝。
隻果沒多思索,轉頭就是一口——狠狠地咬住那只惡魔的手。
蔡揚慘叫一聲,伸出另一只手猛推這瘋女人的臉,然而不論他多用力,絲毫動不了已經嵌入肌肉里的牙齒。這教他痛得咬牙切齒,痛得失去理智,他撿起丟棄在床鋪上的小刀往她的臉上就是一劃——他就不信這樣還不能讓她「松口」。
可是疼痛還是沒有減輕,因為女人不但沒有松口,連……哼也沒哼一聲。
看著她臉上的血痕慢慢擴大,然後凝聚在一起,最後滴在他的手臂上。蔡揚心中漸漸升起一陣恐怖。
他因恐懼而恢復了理智——他下手太重了!沒想到這個讓他不屑的女人,為了捍衛自己的清白,死命地跟他搏斗。她不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了?還是她從來就不是?
踫!房門被撞開。
凌姍沖了進來,看見這幅駭人的景象,猛地倒吸了一口氣。
她一躍到床邊,對著蔡揚大吼︰
「放手!」
蔡揚面帶恐懼,支支吾吾地︰
「是她……是她不放……」
凌姍轉向隻果,這才看清她滿臉是血,緊咬住蔡揚手臂的口,和眼皮眨也沒眨、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的眼……渾然不知救援已到,凌姍不禁有股不好的預感……
「隻果,是我,沒事了……我來救你了。」凌姍試圖喚回隻果的意識。
但她依舊動也不動。
蔡揚害怕到全身抖了起來,隻果這副模樣實在詭異到了極點。
他舉起還握住小刀的手,指著隻果,抖著音說;
「她……她不會是……」不會是死了吧?
凌姍瞪著那把沾滿血跡的小刀,怒不可遏地擊落這把害人的利器,黑眸迸出兩簇殺人的寒光。
「她要是有個什麼,我會要你一命抵一命!」
蔡揚嚇得魂飛魄散,完全忘了所有痛覺。
凌姍快速來到隻果身後,在她背後點了幾下,隻果咬得死緊的牙齒突然放松,整個人昏了過去。
凌姍趕緊將她扶住,讓她平躺在床上,然後月兌下自己的外套蓋住她的胸部。
蔡揚驚覺︰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趁凌姍照顧隻果的時候,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向門口方向沖去,眼看就要逃離現場,一道人影一閃,凌姍已到了他面前,在他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時,他的胸膛就著著實實地吃了一記直拳,他痛呼一聲,捧著胸倒退二步,身體還沒站直,他又看見凌姍高高抬起她的右腿,他心里大喊︰死了!
然後他避無可避,胸膛又吃了一記來勢洶洶的重腿——他的身體往後飛,接著「踫」地一聲,他撞到了衣架,衣架和他一起撞向牆壁,接著衣架倒了下來,他又連同衣架一起撞到地面,然後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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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
趴在床上的穆非鴻沒有動靜。
鈴……鈴……
打電話來的人卻非叫他接不可。
穆非鴻听是听見了,但他的身體、他的四肢,像有千斤重似地拾不起來。
他試著動幾根手指,覺得相當費力,由此知道自己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