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唬爛一堆干嘛?表示你比我還有良心嗎?」于青走了進來,表情像是戴上了一副怪異的面具,凶狠而且邪惡。
隻果全身冷汗直流,雙腳開始顫抖起來……
「應該說我沒你這個膽。這種有名的女人你也敢踫,看來你那有錢的老頭這次又幫你準備了逃難的飛機票。」酒保一臉賊兮兮地盯著隻果道。
「我時間很多嗎?你現在跟我抬扛這些有的沒的,我事情還辦得成嗎?」于青回瞪一眼。
「是!你辦事重要,辦事重要!」酒保吃吃地笑著。
「帶她上去。」于青下了道指令。
「是!大人。」酒保非常造作地鞠躬哈腰。他走到渾身抖個不停的隻果面前,故作感嘆地說︰「小姐,你不要怨我,只怪你自己太笨了,這次算是給你一次教訓,教你以後腦袋放聰明點。」
隻果的臉色一片慘白,打顫的雙腳幾乎快支撐不住身體,她將背緊貼著洗手台,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整個人開始有些暈眩……
「喂!我看她好像快休克了,這樣你還做得下去嗎?」酒保皺著眉,看著這個隨時可能昏倒的女人。
「是這里的空氣太差了。你不會把她抱上去嗎?開冷氣讓她吹一吹就不會那副死樣子了!」
「喂!我話可說在前頭,玩玩可以,鬧出人命來我可不想跟你一起上頭條,你那老頭肯定不會連我的也一起擦的。」
于青不作回應,卻從皮夾里掏出一張早就開好的支票,拿到他的面前說︰「仔細看,比原先說好的多出了一倍。你不但可以從監視器看一場免費的秀,見到苗頭不對,又可以隨時閃人,這麼好康的事可是你之前一口答應下來的。如果現在反悔的話——那我就把這張支票給收下來了。」于青真的把支票往自己口袋里放。
「搞什麼!你從剛才就對我呼來喚去的,這支票不收那我豈不白白‘做小’啦?拿來!」
酒保從于青手中搶回他的「報酬」,仔細地將它收藏好之後抬眼看著這個神情很不對勁的女人,他搖頭道︰「哎!你放輕松點反而不會出事,我們又不會要你的命。只是蔡揚想你很久了,跟他玩一次又不會死,他也關照你這麼久了,回饋一點給人家也是應該的嘛。來吧,我抱你……」
突然,女人的手一揮,酒保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一道長長的血痕從他伸出的手臂涌出,鮮紅的血立即擴散成一大片,可怕的痛覺轟擊他的腦部——
「哇啊!我的媽耶!痛死我了!痛死我了……」酒保唉唉叫個不停。看著血流不止的傷口,他也不管應該要做的事,拔足狂奔而去,留下同樣驚愕萬分卻怒火攻心的于青。
啪!
隻果臉上多了五道清楚的手印。
「竟然暗藏凶器?!你比我們還狠哪!這刀子是穆非鴻叫你放的嗎?啊?」于青右手一把奪走隻果手中的小刀,左手大掌抓住她的頭發,用力地往後拉。
「他說除了他可以蹂躪你的身體外,其他男人就用這把刀子給他死,是不是?」
「于、于青,你……你是不是有、有雙重人格?你怎麼會有……兩個名字?」隻果抖著聲音,勉強自喉嚨擠出這個問題。雖然她的頭往上仰,頭發被拉扯得苦不堪言,但她一定要弄清楚這個人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于青,一個人的性格出現這樣極端的落差必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呃?」于青瞪大雙跟,像是听到了極荒誕可笑的事,讓他再也忍不住的爆笑開來,「哈哈!炳哈哈……」他笑得極度夸張、極度輕蔑。
「我一直……哈……我一直懷疑你的腦袋跟別人不一樣,原來……原來你真的腦袋有問題!」然後他又恢復到面目猙獰的表情。「你當真還搞不清楚狀況?我根本就不是什麼于青,我是蔡大鐘的兒子,蔡揚,這樣你有沒有听懂啊?」
「你怎麼會……怎麼會……」隻果實在抖得說不出話來了,她緊緊攀著洗手台邊緣的雙手突然滑了一下,整個身體也就跟著往下滑,被抓住的頭發被扯得更是痛了。
「你這白痴,連站都不會!」蔡揚放開她的頭發,改抓起她的手臂,將她粗魯地拉起來。
「走!」他拖著兩腳發軟的隻果,完全不理會她的苦苦哀求。
「不要……我求你……」她的身體又滑了下來,坐在地上不起來,不料蔡揚死命拖著她的手臂,讓她痛苦萬分。她抓著所有能抓住的東西,卻怎麼樣也掙月兌不了那只將她拖向地獄深淵的魔手……
穆大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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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吱……四周鳥語花香,好個舒爽的下午!
他真的很喜歡溜到這個小鮑園來偷閑片刻。
只不過跟往常不同的是,今天他是跟著一位美麗的小姐進來的。
這位宛若仙子的小姐名叫凌姍,是國際知名模特兒……咦?他怎麼會知道這些?她根本還沒自我介紹啊。
而更令他不解的是,從他十分鐘前遞出名片之後,她就像化石般定位不動,仿佛他給的不是名片,而是張稀世藏寶圖,教她仔細研究了一世紀之久……
終于,她慢慢地抬起頭來。他立刻堆起了笑容,準備迎向這美麗的容顏——豈料映入他眼簾的卻是極度厭惡、萬分不屑的臉孔,而且開口就是惡聲惡語。
「搞什麼!你竟然還有這種閑情逸致找模特兒?你不曉得她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嗎?怎麼你還可以嘻皮笑臉的坐在這個地方?我最討厭你這種人了,滾開!」
突然她掄起拳頭,一拳將他從椅子上打了下去,力道之大,讓他足足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他驚恐莫名。才剛站好身子,她卻已如鬼魅般地來到他眼前,雙眼布滿血絲,陰森而詭譎。
「限你三秒內立刻給我去找隻果,否則再吃我幾拳!」
怎麼回事?!這實在太可怕了!她不該是這種人啊?她應該是……咦?他怎麼會有她另外一種風趣大方的印象呢?
「還不走?!」她大吼。
他立刻拔腿就跑。
否則等她運起十成功力,就算離她夠遠,也難保不被掌風擊到。
他雙手抱頭,火速跑出公園外面,一瞬間,卻突然進入武術會場。
會場里頭人山人海,卻安靜得出奇;原來所有的人正聚會精神地觀看舞動雙刀的凌姍。
咦?她剛剛不是還在公園里面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他往回頭看——哪有什麼公園!
他正忤在場地中央,而身著功夫裝的凌姍,正專心地表演她的雙刀……
突然,一個令他血液倒流的哭喊聲淒厲地揚起——
穆大哥,救我……
是隻果!隻果在向他求救!
在哪里?她在哪里?
他緊張而慌亂地在觀眾席上搜尋,然而黑壓壓的一片,哪里有她的身影!
穆大哥,快來救我……
令人心驚肉跳的哭喊聲再次傳出。
沒有人听見嗎?為什麼大家還是那麼安靜地看著比賽?
突然一陣暴喝讓他整個人驚跳了起來!
「穆非鴻,還站在那里干什麼?沒听見隻果在喊救命嗎?還不快去救她!?」
停止舞刀,目光冷冽的凌姍正怒視著他。
「你、你也听到了?」他抖著聲問。
「當然!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轉向觀眾席,突然發現自己成了眾人的焦點。
「是啊!我們都听見了。」幾乎所有的人都異口同聲地回答。
「那你們告訴我她在哪里啊!」他氣極敗壞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