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她已經能成形一個時辰,他興奮地圍著她看看停停。
第二十四天,再不用浸桃木符,她已經可以飲下那血紅的腥。
第三十五天,听到了她的聲音,就如在夢里听到的一樣。他的身體很虛弱,學堂已經去不得了,她含淚飲下他的血,不能功虧一簣啊。
第四十九天,看著她放下碗,擦去嘴角的血跡,徐承儒放心地牽起她的手,四十九天,很長,不止一次地想要模模她,牽著她,擁抱她,可是,他不能,終于這禁錮解除了,終于能生同衾,也能盼望死同穴。困意襲來,他知道,流失太多的血讓他已經極度的虛弱了,但是,值得。他想在睡去之前吻她的唇,但是,她已經太模糊了,或者睡來吧。
低下頭,吻上他沒了血色的唇,感到他微微地動了動,臉一紅,卻沒有移開,探進去,與他的舌想交纏,這次是真的自己。
喘息著撤開,驚訝自己的,第一次她竟這樣渴望成為他的妻。
緩緩地睜開眼尋著那讓他眷戀的人,本已要睡去了,卻被她的吻喚醒,被她喚醒的還有自己的身體,自己的。伸手拉著她,「陪我……不要走。」
不走,哪里都不會去,也哪里都不去,只有這兒,只有他的身邊才是她永久的依戀。褪去衣裙鑽到他的身側,緊緊地擁住他,「你要好起來,就像……」
「像從前一樣,一定會的,我們經歷了這樣多,接下來……」
「承儒,為了這樣的我,你可還付出了什麼我不知道的麼?
方茹慧的聲音響起︰「徐公子,你陽壽八十,本是長壽之人。若用分壽之法,除去折下的十年,可把你余下的五十八年,分一半給程姐姐,你願意麼?」
漫長的人生,沒有她的陪伴孤獨而無趣,不過是一半的壽命,只要能得以與她朝夕相對、日夜為伴,便是再大的代價他也願意。
他擁著她,輕聲地說︰「其他的?沒有了!」
一全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