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強走到一旁,這時問忠幫的人紛紛掏出了槍,與警方爆發槍戰!
劉偉強也將槍拿在手上,但是他沒有開槍,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現場激烈的槍戰。
許多問忠幫的人倒下了,但也有許多逃了出去,但統統被警方抓了起來,現場槍聲不斷,警匪雙方激烈交火。
劉偉強一直冷眼看待這一切,但是他突然開了一槍,擊中了一個正要開槍攻擊警方的混混。
然而大部分時間,他只是看著這一切並不加入,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沒有人知道他。
槍火歇、火力減,不像方才子彈如流星般流竄,一切好像突然間平靜下來。
就在此時,劉偉強走上前去,走進激烈的戰場中——他必須這樣做,只有這樣做,他才能徹底結束這兩年的這一切。
對面警方有人看見了他,拿起槍對準他。
當然劉偉強也看見了,他沒有閃躲,果然就在這時,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胸口,刺痛的感覺蔓延開來,他深呼吸,皺緊眉頭,全身瞬間無力,只能癱倒在地上。
身邊許多人都中槍倒下了,現場有人不斷申吟哀號、哀鴻遍野。
問忠幫的人先開火,警方因此被迫還擊,因為這些混混的火力太強大,他們只能用更優勢的火力壓制反擊。
劉偉強努力站著,那名警察又開一槍,再度擊中他的胸口,一股致命的疼痛襲上他的身體。
接著再一槍,還是胸口;又一槍,同樣的位置!幾乎是篤定要他的命,每一槍都往致命要害擊發,但也只往胸口鎖定。
「強哥——」
槍聲漸歇,現場倒了一地,多數只是受了傷,警方在對方顯然已經失去還擊能力時,立刻沖上前來制止那些還想開槍的人蠢動。
有人看到劉偉強倒地,不禁放聲大吼,想沖上來救援,可是立刻被其他人拖走;許多人趕緊撤退——自己逃命要緊!劉偉強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一看就知道已經死了,干嘛還浪費時間救他?
活著的,只受一點傷還能自己逃跑的,紛紛四處逃竄;倒在地上的,不是傷了腿,無法動彈,但沒有生命危險;就是顯然已經失去了聲息。
這場警匪駁火太過驚心動魄,警方邊整理現場,邊將傷者送醫,同時扣留了大批毒品,堪稱是一次成功出擊。
而劉偉強依舊倒在原地動也不動,似乎沒了氣息。
他緊閉著眼楮,似乎已經昏死過去,他身上的傷口汩汩流著血,直到他被抬上救護車擔架前,他沒有再動過……
一切,終于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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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忠幫目前正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上周警方查獲問忠幫自東南亞進口大批毒品,與問忠幫爆發激烈槍戰,造成問忠幫幫主劉兆的女婿劉偉強當場死亡。
前天檢警調持法院搜索票,兵分多路搜索問忠幫總部與劉家,帶回劉兆偵訊,檢察官馬傲辰今天以殺人罪等重罪罪嫌,向法院聲押劉兆,法院已經在剛剛做出裁定,準予羈押……
電視里,主播播報著最近的重大社會新聞。
他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安安靜靜,沉默無語。突然間,他從當事人變成只能從電視新聞里得到最新消息,仿佛那驚心動魄的發展都與他無關。
這時,外頭有人走了進來,他穩如泰山的坐在沙發椅上。
門一開,辦公室的主人馬傲辰出現在他面前,馬傲辰皺著眉頭,關上門看著他,「你真的很喜歡亂跑,受了傷為什麼不好好休息?」
聳聳肩,不置可否。
馬傲辰站在辦公桌前面,月兌上的法袍,掛在一旁的衣架上,他才剛開庭回來。
「法院同意押人了?」
「當然!」馬傲辰笑了笑,「你功不可沒,阿漢。」
劉偉強……不!現在不能再叫他劉偉強了,該叫他的本名趙廷漢,他就坐在沙發上,揮揮手,顯然很不適應馬傲辰的感性口吻。
「我說真的,如果沒有你願意進入問忠幫臥底,收集了這麼多他犯罪的證據,我們根本動不了劉兆,這兩年,你辛苦了。這是公事;于私,我也得感謝你願意幫我保護靜之……差點讓你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丟了,我對你真的感到很抱歉。」馬傲辰發自肺腑的說著。
「拜托!馬傲辰,這種話從你嘴里說出來,特別惡心!」趙廷漢求饒,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樣。
兩個男人瞬間哈哈大笑。
他笑著,「好!不說……怎樣?重新做回趙廷漢的感覺怎樣?」
「有點不真實。」其實也好像沒差,他好像從來沒變——不管是劉偉強,還是越廷漢,或許都是他個性的一部分。
那天他大膽闖入槍戰中,任由子彈上身,就是為了要制造劉偉強已經死亡的假象,只有如此,他才能徹底月兌離劉偉強那個身分,讓那個劉偉強死掉,讓他的真實身分趙廷漢重生。
沒錯!他的真實身分就是警察——在國中畢業前一直在混流氓的他,怎樣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變成警察!
馬叔是個刑警,有一次在派出所看見因為打架被員警訓話的他,因此認識了趙廷漢。
馬叔很照顧他,看得出來趙廷漢本性不壞,而且身強體壯、身手矯健,因此把他帶在身邊逼他好好念書。
在馬叔的潛移默化下,趙廷漢對警察工作感到興趣,高中畢業後就考上警大。
但是馬叔因為調查問忠幫的犯罪事證時,遭到劉兆設計殺害,從此,傲辰與他一直想著要報仇。
他努力鍛煉自己,讓自己成為一位優秀的警察;而傲辰從法律系畢業後,考上了國家考試,當上檢察官。
當傲辰向他提議由他臥底進入問忠幫時,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為了報答馬叔,多危險的地方他都要去闖。
他隱姓埋名,以劉偉強為假名混進了問忠幫,一步步向上爬升。為此,他干過很多壞事,殺人,走私毒品,他都摻一腳。
他告訴自己,沒關系,只要能為馬叔報仇,都好;如果沒有馬叔,他……不可能履行對明慧的承諾……不要真的當個流氓!
上星期的槍戰中,他穿上了防彈背心,由傲辰幫他安排一名警察,對準他的胸口開槍,只由這個警察專朝胸口開槍。
當然,子彈都被防彈背心擋住了!
他知道自己這個月兌身的招數很險,不但要看自己的演技,更要看自己的運氣,幸好當時警方的火力已經減緩,那名配合開槍的警察槍法也不差,不然他沒有防彈背心可以阻擋的地方還是可能中彈,進而身亡。
他非得這樣做不可,只有讓劉偉強死在那場槍戰中,道上的人才能忘掉這個人,他趙廷漢才能真正月兌險。
所以一開始他就知道,劉偉強非死不可!這是他與傲辰的共識——只有讓劉偉強死掉,將來如果問忠幫還有余眾,他才不會遭到報復,他如果要展開新生活,這著險棋非走不可。
「劉兆定罪的機率有多高?」
馬傲辰想了想,「我不敢說百分之百,畢竟對方也是會找律師辯護,在法庭上什麼意外都可能發生。但根據你收集的證據,應該九成跑不掉。」
「所以……應該可以告慰馬叔在天之靈了。」
馬傲辰紅了眼眶,嘆口氣,「是啊……我想爸,會很高興的。」
趙廷漢問著,「還有一個人,你別忘了。」
「誰?」
「劉偉強的老婆,劉靜之。」
馬傲辰聲音很冷,「劉偉強已經死了!」那句話听來特別刺耳。
趙廷漢笑了,眼前這男人妒意真強——他假扮劉偉強的這段期間,因為跟劉靜之是夫妻,所以傲辰每次見到他,簡直就像是醋壇子打翻一樣,說話酸得很,每一句都夾槍帶棍,也不想想到底是誰逼他娶劉靜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