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找個東西遮一下……」
「棉被在妳那,除非--」迅速的移動身子,來到辜婉寧面前,「除非妳願意將被子與我分享!」
趁她還在呆愣,向震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掉她的被子,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再用被子將兩人緊緊包裹住。
「震棠……」辜婉寧扭動著身體。
「別再動了!」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掙扎與克制,「再動下去,我就不敢保證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
一句話,徹底制止了辜婉寧的蠢動。她的臉貼緊他的胸膛,感受他體溫的炙熱。
真希望時間就此停止!奔婉寧在心里這樣念著,嘴角則帶著淺淺的微笑。
她不知道丈夫為何突然改變,變得這麼熱情與溫柔。或許,在面對外頭的情婦時,他也是放不下她這個妻子的吧?
想到情婦,想到丈夫的承認,她的喜悅突然冷掉了,眼神有點黯然。
而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全看在向震棠眼中,但他卻誤以為她不喜歡自己的挑逗。
沉了沉臉,向震棠決定將不快的情緒先收起來。
「放心,我只想這樣抱著妳!」吻了吻她的臉頰,「多久了,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感受彼此了?」
靶受彼此?辜婉寧苦笑。
她的心從未關閉,一直為她心愛的男人敞開著。而他呢?他的心為多少女人敞開?
他還留下多少心里的位置給她?
突然間,辜婉寧不知道即便自己扮成了另一個女人,是否真能留下向震棠全部的關注。
她的丈夫是多麼的高人一等,多麼的英挺俊朗,或許本就注定這樣的男人不應該只屬于一個人的。
倏地抬起頭,辜婉寧深深的注視著他。
「怎麼了?」
「你……昨晚……」
「昨晚我怎麼了?」焦急的神色涌現,「我弄痛妳了嗎?」
有可能!畢竟昨晚他的從在酒吧里就開始燃燒了。
「不是!我是說……你為什麼沒帶?」
奔婉寧設想過當她問這個問題時,可能會在他的臉上看到生氣、無所謂,或是漠然的表情。但是她沒想過,她會在他眼中看見傷痛。
苦笑在他的嘴角泛濫。
四年前,婉寧流了產。好幾次晚上,都听見她痛苦的說著夢話、作著噩夢。
他永遠記得那段日子,為了怕讓婉寧再經歷一次,他決定盡量不要讓她懷孕,所以每次歡愛,他都會戴著。
他想要有孩子,想要有他與婉寧的結晶,但任何可能會傷害到她的事情,他絕不會允許再次發生。
然而,現在卻是由婉寧問起,倒像是她不願意有他的孩子一般。
「我……我疏忽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震棠……」那種傷痛太濃太強,幾乎讓辜婉寧無法呼吸。她撫模著丈夫的俊臉,「對不起,我好像又說錯話了。」
「沒事!」他忽而深深的注視著她。
他差點忘了昨天在酒吧里發生的事。
那個挑逗勾引他的女人,雖然成熟嫵媚,但是眼底卻有當年辜婉寧將自己交給他時,眼底的那股生澀與害羞。
他幾乎可以確定,那個女人就是她假扮的。
雖然他不知道她的動機,但昨天她的自信與嫵媚,和今天在他懷里的羞澀,都讓他沉醉不已。
原來他的妻子,有著截然不同的兩面。
他的胸口漲滿了激動與期待。
不知道她的下一步是什麼?
「婉寧,妳的手機呢?」
奔婉寧一愣,下意識的瞄向枕頭,怕讓向震棠發現那支蘭特辦給她的手機。
「壞掉了!」被自己摔壞了。
「難怪最近我都聯絡不到妳!」向震棠想一想,「待會我到公司再幫妳辦一支,中午讓寇德拿回來。」
「知道了。」
看來她得趕快習慣,免得接錯手機,叫錯了名字,那可就糗了。
向震棠高大的身軀站了起來,一把抱起妻子走向浴室。
「震棠,要做什麼?」
「陪我一起沖個澡。」扔開被子,兩具截然不同的身軀彼此相對。
「震棠,你還要上班……」
緊擁的身軀站立在蓮蓬頭下,「別擔心,老婆大人,時間是我們的,沒有人膽敢催促。」
兩顆心綁得死死的。
即便只有此刻。
同樣的昏暗光線,同樣的古典樂音。隔不到幾天,向震棠再度出現在這間酒吧。
斑大的身軀依舊靠在酒吧旁,手里的龍舌蘭酒還在杯里搖晃著,然而酒的主人卻沒有來飲用它。
那一雙犀利的眼眸梭巡著現場,向震棠如狼般晶亮的雙眼下住搜尋,引起現場女人們的注意,紛紛拋出媚眼給那名外型神色極度誘人的男子。
然而,向震棠完全沒去響應眾佳人的多情,只想趕緊找出那天與他熱情深吻的女子,找出他的妻子。
溫婉的婉寧,嫵媚的婉寧,秀麗的婉寧,艷麗的婉寧……
那是同一個人。
「我就知道你會再來!」女子坐定在他身旁的高腳椅上。
笑容在第一瞬間躍出他的眼,他凝視著她,深深的凝視著。
與那一夜同樣的外型。金發、藍眼、濃而不俗的彩妝,攝人心魂的香水,還有……
懊死,她的身材真是太好了,可是,難道她不能穿布料稍微多一點的衣服嗎?
向震棠發怒的眼眸,瞪退了幾只對她興致勃勃的豺狼。
壓制下想把她擁進懷里的沖動,他必須記住,現在這個女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另一個女人。
「給我一杯伏特加……」
「給她一杯柳橙汁!」向震棠對著酒保說。
女子靈巧的將身子靠近向震棠,「我想,我需要一杯酒,才能將那一晚我們的熱情喚回來!」
向震棠笑了笑,拉過她的身子緊緊抱住,讓兩人的下半部緊緊貼合。她已然感覺到他的堅硬。
「我的身體可以讓妳記起那一夜的熱情,不需要酒。」
女子呆了呆,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那一夜她還能成功的挑逗他,而他的欲火和怒火因此一並狂燒,但現在她怎麼感覺怪怪的?
「我想不出我不可以喝酒的理由。」
「我說不行,那就是理由!」
「你真的很霸道。」她轉向酒保,「不听話的女人總是吃虧的。酒保,給我一杯柳橙汁吧!」
「乖!」向震棠忍著笑意,注視著她眼底隱隱跳動的怒火。
從未想過,一向溫婉的妻子,生起氣來竟是這副冷靜的模樣。
將背對著他的她抱進懷里,「妳還沒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字?」
「我說過了,可是你寧可相信我在騙你……」
「妳說……無名?」
她點了點頭。
「好名字!但是這听起來像是假名……」
「不是假的!我真的叫無名……」無名慌亂出聲,怕無法說服向震棠。
「我並沒有說我不相信啊!妳需要這麼激動嗎?」向震棠一臉疑惑,眼底卻閃過一絲笑意。
「我……我當然激動!」轉過身,將柔軟的身子完全靠在男人健壯的懷里,
「你一定要記住我的名字!」
向震棠挑挑眉,不置可否。
「你……你不問為什麼嗎?」
「今天怎麼不上台演出?」他看向舞台,狀似輕松的談著。
「不要轉移話題。」她轉過他的頭,在他唇上蜻蜒點水般的吻了下,「你……喜歡我嗎?」
陽剛的濃眉又挑了挑,還是沒有回答。
無名咽了口唾沫,「我……我要做你的情婦。」
「很抱歉,無名小姐,」大掌撫觸著縴細的腰身,「我沒有養情婦的習慣。」
「說謊,」無名眼底冒了火,「堂堂傲天總裁難道不看新聞的嗎?新歡伊芙,舊愛柯娜……」
她……不恨花心,最恨謊言。